許月徽擦了擦眼淚,自已把自已哄好了,她下決心以後要對程千遇好一點。

她想著要快點睡著,明天去抱抱程千遇,把夢裡沒抱上的好好抱個夠。

越是這樣想著越是睡不著,剛躺下眼淚就流出來了。

“嗚嗚嗚……程千遇也太悲慘了吧……”

她乾脆就躺著,眼淚滑落就拿紙巾去擦。

月亮西垂了,才將將睡去,眼角還掛著淚水,手裡還捏著紙巾。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許月徽的眼睛就腫了,許媽媽嚇了一跳,阿姨給她煮了兩個雞蛋敷了一下才消腫。

“媽媽,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睡不著,半夜起來看了一個悲慘的電影所以才把眼睛哭腫的。”她沒把這些事情告訴媽媽,因為不知道從何說起。

但是程千遇不一樣,他是有共同經歷的人。

許媽媽:“下次可不許這樣了,這麼晚了看電影,眼睛還要不要啊。”

“不是要去看那個小遇嗎,這是爸爸媽媽給他準備的紅包,你帶過去給他吧。”媽媽拿出兩個厚厚的紅包給許月徽。

還沒有出元宵節,所以現在還算是在年裡,許媽媽想事情是格外細膩的,既然如此那就得給他準備一個紅包。

兩個孩子還小,雙方家長還沒有見過面,許媽媽也不好意思提出一起去見程千遇的想法,再等等吧,看看兩個孩子什麼時候提出雙方家長見面再說吧。

許媽媽覺得女兒這樣一直談戀愛其實挺好的,只需要一直開開心心的,每天傻樂就行了,她是不希望孩子太早結婚的,再者就是許清度作為哥哥都還沒有物件呢。

此時在上班的許清度打了一個噴嚏,他不知道他的老母親又在唸叨他還沒有女朋友的事情了。

許月徽收下了,許媽媽還給她準備了好多補品讓許月徽帶帶過去,過年的時候不少人送了這些東西來,許爸爸和許媽媽感覺自已用不上,爺爺那邊也是什麼都不缺。

往年這些東西都是給許清度和許月徽滋補的,現在正好給程千遇補補身體。

看著媽媽準備的一堆補品,許月徽愣住了,媽媽我們家是批發這些東西的嗎,為什麼這麼多?

她昨天睡的昏昏沉沉的,今天起晚了,吃了一個早中午飯。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雖然出太陽了,但是溫度還是低,太陽光照在身上還是涼颼颼的。

她在門口剛好遇見了程千應,程千應幫她拎東西了。

他帶著許月徽去了程千遇的病房,程父程母在昨天晚上程千遇醒來之後走的,昨晚是護工在看著程千遇。

看看程千遇,但是現在似乎是不需要了,比起自已這個哥哥,程千遇應該更想看到他的小女朋友。

昨天程千遇醒來了之後就一直伸長了脖子看,“別看了,現在是晚上的11點了,那小姑娘已經走了,媽送回去的。”程千應話鋒又轉,“不過她明天會來看你,你安心歇著吧。”

程千遇才安心地躺著,想了想又叮囑自家哥哥,“她來了,我要是睡著了,你就喊我。”他想第一時間看到許月徽。

程千應:……

雖然這裡只有兩個人,但是還是感覺自已是多餘的,他的弟弟竟然會是戀愛腦,程千應感覺有點頭大。

許月徽到的時候,程千遇病房的門是閉著的,程千應把東西放下就走了,忙著上班呢,想著他一個人待在醫院有點可憐,所以來看看他,現在好了,可憐的人變成了自已,多餘來這一趟。

許月徽輕手輕腳地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程千遇現在還在睡覺。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唇瓣有點乾燥,人還是很帥氣的,鼻樑英挺,劍眉上揚, 睫毛被濃墨染過一樣,長而密,輪廓稜角分明,不笑的時候看著有些冷峻。

她手放在椅背上,下巴擱在手背上,看著程千遇的睡顏,像個睡美人一樣,是不是親他一下人就會醒來,童話故事裡是這樣說的。

她也沒有真的去親,這樣顯得她很傻。

許月徽看他的目光很灼熱,程千遇沒一會就醒了。

他睜開眼許月徽就從椅子上走到他床前了,程千遇掙扎了一下,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他皺眉齜牙。

許月徽趕緊按住他,“你別亂動,肚子上有傷口,很痛的!”

他順著許月徽的力道乖乖躺好,“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喊我,等很久了嗎?”

“剛來一會,你是病人,讓你好好歇著。”她說著幫程千遇把被角掖好。

她坐在程千遇病床邊,她伸手摸了摸程千遇的臉,然後用力捏臉住,佯裝生氣地說,“你下次不許這樣了,管它寺廟著不著火呢,自已的身體最重要聽明白了嗎!”

他現在能動的只有左手了,右手被包紮了起來,佛珠也戴在了左手。

他伸手握住許月徽的搭在許月徽的手背上,“嗯。”

“你想喝點水嘛?”聽著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好,辛苦月月了。”他笑著說。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有水壺和杯子,有水,但是程千遇是躺著的,不好喝水。

她喂得很小心,怕水撒了出來,喂完水還很細心地給他擦了擦嘴。

她坐在病床邊,沉思了一會,半躺下靠在程千遇的腦袋旁邊,程千遇歪了歪頭靠上許月徽的頭,緊挨在一起。

“嗯?怎麼了。”他感覺許月徽有點不對勁。

“我看到了那些字畫,是你從前畫的。”許月徽說著眼角已經有淚水滑落了,但是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正常的。

她躺著,程千遇看不到她落下的眼淚,但是許月徽的淚水順著臉頰,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愣了一下,蹭了蹭她的頭,“你都知道了,是老師把畫給你看了?”

他能感受到許月徽的淚水沾溼了他的臉頰,他此刻有一瞬卑劣的想法,他居然是覺得開心。

月月心疼他而落淚,從前一直困擾他的問題,為什麼許月徽不曾入夢來,從前世到今生,輾轉反側,現在他終於釋懷了。

她是心疼他的,怎麼會不願意來夢裡見自已呢,只要她想來就夠了……

他想伸手給許月徽擦擦眼淚,但是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月徽聽到他抽氣的聲音,翻身半坐在床上,按住程千遇,“你別亂動,傷口縫了針的,別裂開了!”

程千遇立馬乖乖躺好,語調溫柔帶著哄人的意味,“月月你擦擦眼淚,別哭了,我現在不能給你擦眼淚,也不能抱抱你,等我好了再哭,我好好哄你,好不好?”

許月徽眼角本來就掛著淚珠,被他這麼一鬨,眼淚更加止不住了,像斷了線的珍珠,不住地滑落。

程千遇伸出左手把握住她的手,把人拉了過來,許月徽順著他的力道躺了下來,頭和他的緊挨著。

他轉頭抵著她的額頭,許月徽抬著蓄滿淚水的眼睛和他的對視。

他左手把人的腦袋微微壓向自已,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了一吻。

許月徽眼睫微微顫抖,眼睛眨巴一下,淚水就全部滑落了。

程千遇的鼻尖抵著她的,輕蹭,“別哭了,漂亮的小姑娘。”

許月徽止住了眼淚,伸手把他的臉推過去,自已的臉也轉過去,兩個人平躺著著,“你真是傻子,笨死了,還搞出家那一套!”

“我甘之如飴。”

“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給你守活寡,我要去談十個八個男朋友,氣死你!”她惡狠狠地說。

程千遇:“月月,我不會自私地要求你在我離開後,還一直為我守節,我希望你能一直快樂,即使我不在你身邊……”

他雖然會難過,但是許月徽的開心快樂在他這裡比什麼都重要。

許月徽皺眉,“你為什麼不按劇本走,你應該嚴厲地斥責我,讓我一輩子只能喜歡你一個人。”

程千遇笑了,原來在她的劇本里,她是一輩子只喜歡他一個人的。

“好,我希望你一輩子只喜歡我一個人。”

許月徽還是不滿意,“不要用希望,你要用命令的語氣。”

“許月徽,你一輩子必須只能喜歡我一個人。”

“嗯,我勉強同意了。”

程千遇頓了頓,左手摸摸她的頭髮,“一切都結束了。”

許月徽疑惑 :“嗯,什麼意思?”

“宋容兒身上那個外來者已經被清除了,因為那場火。”他不打算把自已為許月徽擋災的事情告訴她,有些事情。

許月徽皺眉,她總覺的事情有點太簡單了,為什麼事情突然解決了,程千遇肯定有事情瞞著她。

她起身,站起來俯身觀察程千遇。

程千遇:?

“怎麼了嘛?”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事情怎麼就這麼簡單地結束了,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麼?”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你的傷真的是因為宋容兒嗎,你不是手裡有那把刀嗎,還有她不是被你的人一直盯住嗎,她來法門寺你能不知道,或許說你是知道的,而且這還是你一手促成的,但是你為什麼瞞著我?”

程千遇嘆了口氣,果然事情不好糊弄。

“其實是老師的幫忙……”他將事情和盤托出。

“所以手受傷是因為我從前手上的那些傷疤,肚子上有傷,是因為我自殺的時候……你是不是傻子!這些是我的事情,不能讓你來替我承擔,憑什麼報應在你身上,一點都不公平!”許月徽很生氣,又氣又心疼,“你真是笨死了,還是大學霸呢,一點都不為自已考慮!”

“我是心甘情願的,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去法門寺的時候,住持說了,這些是我求來的,我很開心能替你承受這些傷痛,那是你經歷過的傷痛,你不記得了,我替你記得,你的傷就沒有白受,我希望你好……”

許月徽聽他這樣說,低下頭,眼眶溼潤,“程千遇你對我太好了,我覺得很愧疚。”

他笑著哄人,“既然愧疚,那就多喜歡我一點。”

“已經很喜歡了,滿到溢位來了。”她俯身,趴在程千遇身旁,頭和他緊挨著,眼角不斷有淚水滑落。

程千遇沒有說話,只是蹭蹭她的頭,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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