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帽沿把許月徽半罩了進來,眉眼低垂,眼底帶著笑意,眸子燦若星辰,嘴角上揚看著許月徽。

!!!

許月徽耳垂微紅,面上看著還算是波瀾不驚但是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女朋友?”許月徽回過神來,開始思考他的話。

什麼女朋友,都已經轉學了不是都預設分手了嗎?

“嗯哼~”程千遇朝她輕輕哼了一聲.

“你不會不認賬了吧?”程千遇控訴她,一臉受傷的表情。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許月徽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程千遇環顧了一下四周,兩個人站在這裡講話太突兀了。

他伸手把她背上的書包卸下來,許月徽沒有拒絕,她也看出來了,程千遇有紳士情結。

掂了掂手裡的書包,還是挺有分量的。

“你先跟我來,我們聊聊。”程千遇把她帶到了學校對面的奶茶店,下課時間了人比較少了。

許月徽想了想同意了,關於感情這個事情確實是還有的聊,一開始走的時候很順利,對於程千遇會糾纏,其實她並不意外。

不過他知道到這裡來,許月徽還是有點驚訝的,她料想中的是他會是在微信上聯絡她。

“我先給司機打一個電話,別讓人等急了。”許月徽一邊走一邊和程千遇說。

她和司機說自已有點事,自已回去就行,不用接她了。

程千遇看她用手腕上的電子手錶打電話,也知道了她為什麼沒有回訊息。

兩個人很快就坐在奶茶店的空位上了,選的是一個僻靜的角落,隱私性還算不錯。

坐下來之後程千遇去了一趟前臺,許月徽坐在位置上,用左手撐著下巴發呆,本來還有點困的,因為程千遇的帶來瞌睡蟲都跑了。

既然遠離他已經沒有辦法解決事情了,那就儘量看看能不能利用他,許月徽在心底是這樣想的。

“月月......”

許月徽轉過頭去看他,他左手拿著一個小蛋糕,粉色的絲帶繫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粉色包裝盒,從透明的盒壁能夠看出裡面蛋糕的模樣,是魔卡小櫻的形狀,樣式是她喜歡的。

左手小拇指上還掛著一杯奶茶,也是許月徽喜歡喝的芋圓楊枝甘露。

右手靠近懷裡拿著一束小的花,是小束的鈴蘭花,小拇指上同樣掛著一個袋子,裡面是一個小花盆,是一盆果汁陽臺。

他微微歪著腦袋,迎著晚霞,鴨舌帽遮擋住了一半的霞光,他下半張臉浸在霞光下。單薄的嘴唇稜角分明,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掛著笑意,黑色的眸子裡閃爍著異樣的神采,仿若夜空裡最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迷人。

許月徽背對著夕陽,感覺能夠聽到自已的心跳聲,盯著程千遇呆怔了片刻。

程千遇走到她跟前,“奶茶、鮮花還有小蛋糕。”

他低聲說著,其實自已的耳垂也通紅了。

許月徽聽著他說這句話,感覺似乎在哪裡也聽過這句話。

她眨了眨眼,思考,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在東省實驗小教室外面,她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旁邊還有一個人,但是不太進清楚。

她聽到自已說,“你要哄我,什麼都沒有!”

“太敷衍了,我不接受!”

“奶茶、鮮花還有小蛋糕~一個都不能少~”

眼前的人和腦海裡的人重疊在一起,幻想逐漸消失,眼裡只剩下程千遇。

“女朋友,說句話呀。”程千遇看她不說話只看著自已,開口調笑她。

許月徽輕咳了一聲,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

“我是你的女朋友嗎?”許月徽反問他。

“當然,我們又沒有分手怎麼不算呢。”程千遇一邊用肯定的語氣說,一邊幫她把奶茶的吸管插好,遞給她。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不是她,我是另一個許月徽,不是你的許月徽,你懂嗎?”接過奶茶放在桌子上,她沒有喝。

“什麼她她她的,你就是你,我不會認錯人的。”真換了一個人的話,再細小的變化都能被察覺的。

“你真的不是她嗎?你確定。許家人和許月徽相處了近20年,對於許月徽是怎麼樣的最瞭解不過了,若是血親之人突然換人了,他們怎麼可能感受不出來?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已的親人還是不是原來的人。”程千遇不疾不徐地說。

“何況你也沒怎麼刻意偽裝成她的樣子吧。”

“我一直都在學校,根本沒怎麼和他們相處。”許月徽反駁。

“你太天真了,就算是再不怎麼接觸,許家媽媽也應該能判斷誰是自已的女兒。”

“而且怎麼可能有兩個人的舉動、喜好、說話的語調如出一轍,克隆人都未必能如此吧。都喜歡咬指甲,喜歡抓指甲,喜歡捏右邊耳垂,喜歡酸甜口的東西,喜歡一個品牌的酸奶……”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你分得清自已是莊周還是蝴蝶嗎?”

!!!

“我……”許月徽想辯駁的話哽在嘴邊。

她被程千遇說的毛骨悚然,她到底是誰,她都要搞不明白了。

攤開雙手,她看了看自已的掌心、軀體、腿腳。

“你說的關於能預測未來的夢境我也夢到了。”程千遇再丟給她一個重磅訊息。

?!

許月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你都看到了什麼?”許月徽聲音暗沉地說,這是她始料不及的,為什麼他也夢見了這些東西。

“大體上和你夢到的是一樣的,但是我的進度似乎是落後於你的。”他坦白說。

接著追問,“離開了……你來了這邊之後還有做夢嗎?”

“有,我夢見……我要……殺你”這句話是斷斷續續地說出來的。

“其實也不算……是我弄傷了你。”

“是什麼樣的情況,你仔細點說。”

“就是剪刀紮在你的肩膀上,流血了,別的都沒有了。”許月徽言簡意賅地描述。

……

之後兩個人又各自沉默了一會。

終於許月徽打破了平靜,“你覺得我是誰?”

程千遇被她的問題逗笑了,他本來在思考事情的走向。

他想了想開口,“你是渣女,對我始亂終棄、有始無終、有頭無尾……”

“停停停,你別插科打諢,我是認真的問的。”許月徽被他說得有點惱羞成怒了。

氣氛太壓抑了,他想好了,不管是什麼問題,只要兩個人一起面對就好了,看著她一臉仇大苦深的模樣,想著逗逗她。

“你就是你,毋庸置疑。”他最後緊盯著她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開口,擲地有聲。

可是,她在那個世界十多年的生活又算什麼呢?

那是她真實發生,親身體驗過的人生。

“好了 ,別想了,喝奶茶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會解決的。”程千遇寬慰她。

許月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把桌子上的奶茶拿過來吸了一口。

“蛋糕吃不吃,不吃就給你帶回去。”

“你想吃嗎?”畢竟東西是他帶來的,要客氣一下。

“我都行,看你,要不留著吧,給你晚上吃。”

“好。”

兩個人在奶茶店又閒聊了幾句,許月徽就提出要回去了。

外公外婆肯定要等她開飯的。

許月徽拿著奶茶喝,程千遇揹著她的書包,拎著蛋糕,拿著花。

打了車,他是一直送許月徽到家門口才離開。

下車打了時候,給她開車門。

下了車把東西給她。

“你明天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有東西要給你。”程千遇開口問她,“我後天要回去了。”

“明天傍晚吧。”她思考了一下回答。

“要進去吃飯嗎?”許月徽拿他開玩笑。

他作勢要拿過許月徽手裡的東西,“走吧,去見家長。”

許月徽趕緊拉著他,“我開玩笑的,你真想見啊!”

“當然,只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行了你走吧,我要進去了。”許月徽開始趕人。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還沒走兩步程千遇就拉住她的手腕。

遞給她一個佛珠手串。

“法門寺住持點名給你的,他說務必要你戴上。”

程千遇說著把她左手的東西接過來,直接放在地上。

把手串給她戴上。

木質的佛珠,表面光滑,微涼中夾雜著一絲溫度,滑入許月徽的腕間。

“他知道不少我們的事,只是不肯開口,人倒是不壞,你戴著,別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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