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好久不見,想你了
程千遇千方百計地套問許月徽的航班資訊,要拖著病體來給人接機,許月徽拒絕了,他依舊不依不饒要來,許月徽給他罵了一頓,他才又委屈巴巴地同意了。
許月徽發現他說話是越來越綠茶了,比她還會撒嬌。
看病人準備花,準備果籃,對了還要給他送些滋補的的物品,什麼物品,她好像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瞭解,對了,讓哥哥給她準備吧。
許月徽給她哥許清度框框發了一堆訊息。
人參、鹿茸、黨參、何首烏、燕窩等等。
許月徽只管發,根本不在乎她哥的死活。
許清度:……
度:他只是車禍了,不是要只剩一口氣,需要續命,你太誇張了
徽:[嘻嘻]jpg.
徽:那哥哥,你給我準備些吧,我去看看他
徽:[偷看]jpg.
度:到了和我說,接你去,爸爸媽媽知道你要回來吧。
徽:糟糕,我只和你說了,忘記和爸爸媽媽說了,我要你悄悄地來,悄悄地走。
度:那你要完蛋了,請假的事情也沒說吧。
徽:我現在就說,應該不算晚吧。
許月徽最會演戲了,她只是帶著哭腔和許父許母說話,他們就立馬什麼都能原諒她了。
不原諒能怎麼辦呢,他們是最寵許月徽的,哭泣這一套對父母也僅僅是對他們,永遠有用的。
她是週五傍晚上九點落地的,許清度剛好下班來接他。
給她準備了吃的,喝的放在車上,她向來挑剔,飛機餐是不吃的。
“哥哥,我想你了~”許月徽一上車小嘴就叭叭得說不停,對熟悉而寵溺她的徐清度她是這樣的,也只對他這樣。
許清度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這個角色他扮演了很多年了 許月徽小的時候才是真正地能聊,一棵樹一株草都能問出十幾個問題,她還愛哭,不聽她說話她就要哭。
一家人都等她回來,她和許清度到家的時候剛好一起吃上夜宵了。
許父許母都在等人,許月徽在飯桌上也很能聊,許清度不愛說話,又愛加班,許月徽走之後家裡是一下子就冷清下來了,留下的三個人都覺得不適應很不適應。
許母甚至有一瞬間想著要搬過去和許月徽住在孃家,但是她走了許松瀾也是要走的,那就只剩下許清度一個人了。
大兒子的命也是命啊,只能放棄這樣的想法。
“他人沒事吧。”許松瀾先開口問。
“沒事了,就是腦後有淤血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許月徽嚼了顆丸子在嘴裡含糊地回答。
“第一次回來是看他,都不是來看我們……”許母有點吃醋了。
“我是回來看你們的,順便看他,我還給你們帶了東西呢。”許月徽強行為自已辯解。
他們也不拆穿她。
她房間一直都有給她收拾著,許母還吩咐了阿姨把配套床單都拆洗了,床事她親手鋪的,被套也是她親手給套回去的。
房間裡的玩偶她也拿出去曬過太陽了。
四件套給她換成了粉色的小豬佩奇的,仍舊是她喜歡的顏色。
房間一切如舊,和許月徽在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她回來就能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許月徽就提著東西去見人了,花是她親自挑選的,果籃也是,她選得是好看的,補品是許清度準備的,她提上就走了。
程千遇想到要從前日思夜想都不可能相見的人,第二日就能見到了,已經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居然也會緊張,甚至夜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他有些嫌棄地看著自已身上的病號服,邋遢隨意,不夠莊重,要去見她,不合適。
好像自已有好幾天沒洗澡了,都是擦洗的身體,他聞了聞身上,沒味道,得問問醫生,他能洗澡了嗎。
洗了個澡,稍微收拾了一下,又恢復了人模狗樣。
這是程千應對他的評價,程千遇談了戀愛就像發情的的孔雀,這也是來自程千應的評價。
程千遇最後打算還是穿著病號服吧,能博取一點她的同情,當然是要穿新的。
他特意叮囑了其他程家的人,避開今天早上,他想和許月徽單獨相處的,而且她臉皮薄,這個時候也不是合適見家長的時機。
許月徽來肯定會大張旗鼓得報備自已的行程,好讓程千遇來接人。
她手裡只拿了一捧鮮花,一大捧康乃馨,粉嫩嬌柔的花瓣被緊籠在一起,沒有花裡胡哨的花紙包裝,只是用了一根淺綠色的絲帶在花梗中間處把花束綁緊實,散發著淺淺的芳香,許月徽這樣把花輕抱在懷裡格外好看,人比花嬌。
希望他平安順遂,早日康復。
其他東西是保鏢給她拿著,許月徽嫌棄東西太重了,讓許清度給她安排了一個隨從人員,拿東西。
他收到訊息就在院門外等待了,車門上下來的人穿著淡粉色的馬夾襯衣兩件套外罩一個開衫小毛衣,下身是白色的白色的長裙,手裡捧著一大束盛放的康乃馨,鮮活生動的小姑娘。
他不瞭解花,但是自從許月徽說每次久別再見都想要有奶茶、鮮花和小蛋糕,他就去研究花語、花意、花季,想給她送上最漂亮的鮮花。
她一下車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程千遇,她晃了晃手裡的花,笑著和他打招呼。
她迎著風和朝陽跑來,跑向他,手裡捧著給他的喜歡。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喜歡的人當然要用跑的。
程千遇也往前跑了幾步迎向她,意料之中的溫存沒有,許月徽直接把花塞到他懷裡。
“重死了呀,你快拿著,本來就是給你的。”見面第一句話,吐槽要先開始。
“辛苦月月了,給我準備了這麼好看的鮮花。”他低頭看了眼懷裡的鮮花,柔聲道。
“你說你怎麼回事啊,好端端得怎麼出車禍了……我看看你現在怎麼樣了,轉個身看看,感覺你瘦了些許,憔悴了,滄桑了……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搞得生離死別一樣,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很快就能康復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許月徽一見面就嘟囔著說了好多話,擔憂、勸慰、憤怒的情緒都有。
“愣著幹什麼,快跟上啊,對了,你的病房在哪啊?”走在前面的徐月徽突然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
“這邊。”
程千遇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全程都只盯著許月徽看。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程千遇?我要生氣了!”她問了好幾遍,人都沒理她。
“嗯。”
“嗯什麼?”
“好久不見,我想你了。”
“什麼啊,這樣的話不應該是見面第一句就應該說嗎。”
“嗯。”
許月徽:……
“你是嗯嗯怪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