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癲惡神座，信仰風波（6k）
瑪戈麗特女王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創世救贖之書上的神諭。
可受難天使‘菲米斯'所看到的，卻是‘耍猴圖'。
‘這是創世救贖之書，又不是童話故事書，上面不可能畫童話故事。'
‘何況是這麼不正常的童話故事！'
一直到快進入正殿了，祂的臉上還在冒著冷汗。
祂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某位邪神或魔神惡作劇了
身為天國使者，難免會經常與各界神明見面。
前兩天，‘菲米斯'便去了人界中的一處敵佔區，談判過停戰事宜。
‘以憤怒之王現在的力量，的確是有能力影響到我、。可如果我被祂影響了，認知不會是這幅樣子。'
菲米斯越是想越是覺得不對勁。
‘難不成，是祂的那些神經兮兮的修女？'
傳聞，憤怒地獄在研究某個癲惡舊神的化石。
在所有癲惡舊神中，有實體且能產生化石的不多，愚痴聖女算是一位。
這為憤怒之王的研究提供了條件，而祂也為此建立了一座隱秘的實驗室。
此次前往敵佔區時，菲米斯便利用談判的機會，親自檢查過那裡，並遭遇了一些奇怪的修女。
想到那些修女，菲米斯便感到一陣惡寒。
‘那些東西的確很它們都有聖女的氣息，但只是殘次的試驗品.難不成，就連這種殘次品的力量，便已經具備了能影響到我認知的程度？'
從改變認知層面上來講，慈悲的愚痴聖女，是所有癲惡舊神中最可怕的一位。
自己似乎莫名其妙的就著了道。再聯想到某些魔族在受到聖女影響後的行為，菲米斯便自冒冷汗。
若被諸神知道，自己受到了ta的影響.八成是要被‘安樂天使'擁抱幾萬年。
菲米斯不敢在想下去了。
祂現在唯一期望的事情，就是高階天堂議會的所有人，都突然發了神經，畫了一張耍猴圖來當做神諭。
或許應該找人確認一下.要是別人看到的也是耍猴，那便說明自己是沒問題的！
而是天國其祂的所有神明有問題！
可這種事兒，怎麼找人確認？問別人，創世救贖之書上是不是畫了一張耍猴嗎？
苦惱中，菲米斯突然想起了自己身邊的那位女王，一直對創世救贖之書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想到這，祂看向了瑪戈麗特，發現她的神色十分不自然，額頭上都是冷汗。
果然，這個很喜歡自作小聰明的女人，剛剛趁著自己翻聖書的時候偷看了——真是膽大包天！
菲米斯合上了手中的書，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偷看聖書是大罪，但此時，瑪戈麗特已顧不得這麼多了。
“安樂天使。”瑪戈麗特女王面色蒼白，說道：“菲米斯神座大人，我看到神諭中提到了安樂天使。”
‘果然是我的認知出現了問題。'菲米斯暗道：‘神諭中出現了安樂天使嗎？'
安樂天使是七大天使之一，與其它六位大天使一樣，祂的本體，也是不可名狀的。
但與其它大天使不同的是，祂幾乎從不降臨到人間的軀殼中。因此祂很少以凡人的身份現世，世人也沒見到過被人格人性影響的安樂天使。是最神秘的一位大天使之一。
祂處於永恆沉睡的狀態，即使在夢中聆聽到召喚，依然不會甦醒。
但召喚者卻可以暫時控制祂的一隻或幾隻神翼——這就夠了。
因為祂的神翼，便是曾經封印聖潔天使的瓶子——當年，這個瓶子因為破損而與塔達爾所在的時空重疊了，於是，整個塔達爾的天空都褪色了。或者說被罩進了瓶子裡。
思慮了片刻後，受難天使菲米斯繼續追問道：“你還看到了什麼？”
今天若換做別人，面對受難大天使的問題，八成就如實回答了。
但瑪戈麗特有疑心病。
她感覺菲米斯的態度有點不對，於是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出了第一句謊話：“內容很多，我沒有看清。”
受難天使聽完後，陷入了沉思。
女王心中微微一動。她心中暗道：‘莫非受難天使，沒有從書中看到神諭？'
‘那祂看到的是什麼？'
【在這一刻，瑪戈麗特回想起了阿耶莎等人曾說過的一些話。】
【“瑪戈麗特，或許，真正的創世救贖之書到底是什麼樣子，不在於書，而是在於人。因此，救主無論看什麼書，都有字，因為任何書被他拿在手中，就會成為創世救贖之書！”】
【“因此，我相信羊與兔子的故事，是真正的神諭——救主所言之語，便是神諭！”】
【“也因此，救主用一本全新的兒童讀物，賦予卡潔蓮娜新生。”】
【“你一直都說，若諸神真的把卡潔蓮娜，當做了擦劍天使，必定是因為聖潔天使扭曲了諸神的認知。但我認為，扭曲了這個世界認知的，是救主。”】
瑪戈麗特一直都認為，阿耶莎說的都是瘋言瘋語。哪怕是到現在，她也這樣認為。
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斷——聖潔天使可以扭曲諸神的認知。
‘難不成，幾位神使因為降臨到了凡間，受到了削弱。使得祂們的認知變得更加混亂了，導致祂們看不到真正的神諭了？'
基於這個大膽的推測。女王看向了沉思中的受難天使，故意問了祂一句話：“菲米斯神座大人傳言說，塔達爾曾經是一座被安樂天使的神翼籠罩過的牢獄？”
女王的這句問話，目的是故意將菲米斯的思路，引到岔路上去——神諭中之所以出現了安樂天使、監獄等等內容，是因為神諭中有一段說明歷史的內容。
聽完女王的問話後，菲米斯心中微微一動，祂看了一眼女王，發現她的雙眼中有隱藏不住的驚慌之色。
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得知了真相後，信仰崩塌了的樣子。
“瑪戈麗特，伱此刻應該為塔達爾人所曾肩負過的偉大職責感到榮幸，而非質疑。”菲米斯意味深長的說道：“不要讓你的父神失望。”
瑪戈麗特故作惶恐、深思。
菲米斯也陷入了深思。
‘神諭中提到了安樂天使嗎這是何意？難不成議會決定要公佈這段歷史嗎？'
菲米斯不由回想起了那段歷史。
‘7號監獄曾被安樂天使的神翼籠罩過——所封印的，便是聖潔的孢子天使。'
‘以及，那位看守舊神的大天使——看似為看守之責，實際上，祂也是被封印的一員。'
‘因為，擦劍的大天使，是上代至高神的死忠。'
想到這，菲米斯突然皺了皺眉，隱隱感覺有哪裡好像不太對。
擦劍大天使這個職位明顯有點離譜！
‘這個神職好奇怪.天國中真的有這麼個離譜的職位？？'
‘嘶對了，天國中的確有這個神位，但卻並非議會或至高神冊封的，而是上代至高神冊封出的神位！'
【混亂的菲米斯，腦補出了‘擦劍天使'的合理性。】
‘嗯，按照我的記憶，上代至高神將七位癲惡之神封印後，便受到了癲惡之力的侵蝕。瘋了。'
【因諸神接受了擦劍天使的設定，那個本不存在的上代至高神，變得漸漸真實了（1/7）】
‘然後，這位瘋掉的至高神，便被我們聯手送進了癲惡的天堂。沒有人知道那是哪裡。因為這是絕對的秘密。'
【諸神在接受了‘上代至高神'的設定後，祂那混亂的認知，完成了一次錯亂的邏輯自洽——癲惡天堂在這個世界漸漸出現了（1/7）】
祂繼續回憶了起來。
‘擦劍大天使卡潔蓮娜我們幾乎都快將祂忘記了。'
三個月前，議會發現，天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擦劍神壇。
神壇中，燃起了擦劍神火。
眾神大驚失色。
在神火亮起的那一瞬間，眾神才恍然想起擦劍的大天使的存在。
封印應該是破碎了。因此祂重獲神位。
但聖潔的孢子天使，卻似乎並未從封印中逃脫。因為，世界的規則並未出現混亂。
經過追溯，諸神判斷。這位舊神應該是在封印破碎的一瞬間，逃離到了某個維度更高的世界。
而因為其所殘留的力量，被擦劍天使及時消除，所以在塔達爾人的眼中，城市裡只是發生了一場瘟疫。
‘可惜.七萬年的計劃付之東流。諸神這次沒有找到任何一點關於ta的殘骸。’
‘8位癲惡舊神.舊世界的主宰們。在那些殘骸之上，隱藏著一個被所有神明渴望的秘密。'
【無形中，諸神認知中的7位癲惡之神，已經變成了8位。】
【一位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紙外之神，隨著深入到這個世界，擁有了一個身份。】
【又或者說，因一位舊神（聖潔天使）對李普的認可，以及祂對這個世界的扭曲。使得李普被祂朝著某個本不存在的天堂，與某個本不存在的至高座位上，推上了一個臺階。】
【於是，破碎的癲惡的天堂（1/7）、碎裂的癲惡神座（1/7）、與那救贖的癲惡舊主（1/7），漸漸在這個世界中出現了.】
當浩蕩的隊伍跟隨‘教皇'走入正殿，宏偉的聖堂內響起了嗡鳴的聖歌。
今日，所有人都是唱經班中的成員。包括領唱的太陽神與那今日充當‘歌童'的受難大天使菲米斯。
因為他們所歌頌的是天國與至高神。
隨著歌聲響起，大殿內外都出現了不同的神蹟。
陽關穿透雲層，灑落在整座城市，又穿過聖堂高大的琉璃窗，形成一道道丁達爾光斑。
天使的虛影在大殿內外的一道道光斑中起舞，詠唱著一首首聖詩。
天空縹緲的雲朵間，人們甚至看到了諸神一閃而逝的虛影。
在近三個月裡，那許許多多的外鄉人不遠萬里的來到此地，便是為了這場朝拜。
至於塔達爾人，自然是一個都不會離開——全部都會在城內。
在數千年來，塔達爾人並非第一次沐浴神恩。某些超過百歲且患過重病的人，甚至在上次神恩中痊癒了。
治癒所有疾病，這是沐浴神恩的最明顯的徵兆之一。
但這一次的情況卻有些不同——乾打雷沒下雨。
明明有那麼多神明的虛影，在天空中出現過。但卻沒有神停留，也沒有神降下恩澤。就好像諸神今天都覺得沒必要賜福這裡，因此吝嗇自己的神力，存粹來瞧了個熱鬧。
看了看窗外的場景，菲米斯心中暗暗：‘沒有一位神明對塔達爾賜福.看來，諸神與太陽神這次鬧的很僵。’
就在這時，菲米斯聽到了天空中某位與祂關係非常好的神明，單獨對他傳遞過來的一段神意：[“菲米斯，你在搞什麼，為何還不按照]
話還未說完，一道浩瀚的神力便將天空中所有的諸神投影都驅散了。
旋即，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天國諸神竟被迫切斷了向塔達爾的投影，蒼穹之上只剩下了太陽神的光輝。
‘諸神剛剛沒有降下神恩，這個態度很微妙.太陽王應該是擔心諸神一會搗亂，於是便出手召喚了自己的神國，遮蔽了諸神的視線。'
菲米斯心中暗道：‘這裡是塔達爾，本就是太陽王在人間的地盤。祂現在又降臨到了人界，所以輕輕鬆鬆便將這裡轉化為了自己的神國，因此，諸神無法再透過投影無法干預今天的事了。'
‘對了，‘維納斯（愛神）'剛剛似乎想對我說些什麼.是在問，我為何還不按照議會暗中交給我的事情去做嗎？看來，諸神與太陽神之間的這場紛爭已經難以調和了。'
說起來，諸神間的這場紛爭，與一位凡人有關。
在孢子天使逃離封印後，有一位凡人，在擦劍大天使的引導下，破壞了封印。這使得擦劍天使成功走出封印，消除了孢子天使的殘留氣息，避免了汙染的發生。
殘留氣息哪怕是隻有一絲，也比今日太陽神的神恩浩蕩千萬倍！
的確可以說是神恩，但卻是扭曲的舊日神恩！
以‘黑潔天使'那扭曲病態的性格（神格），菲米斯能聯想到祂會利用這點殘留的氣息做出什麼事——順手製造一片不斷擴散的‘黑潔伊甸園'（諸神不承認孢子天使是聖潔的）。
若沒有那位凡人解放擦劍天使，若沒有擦劍天使消除‘聖潔氣息'塔達爾之所以沒有在這種氣息的影響下變成一片片飛舞在空氣中的不明之物，而是隻發生了一場瘟疫。全都要感謝這一人一神。
這一人一神，是大功臣。
但關於降下什麼神諭與神恩的事情，高階議會卻是討論了足足三個月。
其中的一個讓諸神頭疼的問題，便是如何處理上代擦劍大天使的事情。
另外的一個問題，便是幾個流言了。
諸神漠視災難，低賤的凡人依靠自己戰勝了末日——就如這個傳言一樣，在這三個月裡，全世界的人都在討論，諸神是不是真的漠視了對塔達爾聖城的末日。放棄了祂們在人間的神民。
塔達爾可是聖城的！住著的，是太陽神的後裔，是神民！
如果諸神連這座被譽為‘人間第七天堂'的太陽聖城，連祂們自己的神民所蒙受的災難都會漠視，那祂們還有什麼是不可以漠視的？
新神們與舊神們不同，祂們的神火，依賴信仰的支撐。
信仰越強大，神明越強大。
如果有足夠的信仰全部凝聚在一位神明的身上，祂甚至足以對抗舊神。
天國現在可是正在與七個地獄開戰，非常需要信仰的支援。
而這個流言所出現的時間，非常關鍵。
更關鍵的是，這個流言是真的——真相就是如此！
因此，若議會下發的神諭，沒有粉碎這個流言，是會影響到與地獄之間的戰爭的。
所以，關於如何在粉碎真相的同時，處理好上代擦劍大天使，成為了諸神眼前的難題。
可還未等議會討論出合理的方案，另一個更糟糕的傳言在人界傳開了。
諸神並非漠視，而是無能為力——這是地獄中的魔鬼們，甚至趁機散播出了的資訊。
這種說法更糟糕！
因為這意味著，一個低賤的、有癲病的凡人，與一位上代的被囚禁的天使，帶領著諸神的信民們，解救了諸神無能為力的‘天堂'（人間天堂）！
但這還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地獄放出來的第二個流言——根據某些曾在塔達爾潛伏，並不願透露姓名的柱之魔神們所說，那個叫做尼普的凡人，並非凡人，而是‘憤怒之王'的女婿！
這意味著，地獄的魔鬼幫助上代被囚禁的天使，拯救了天國的信徒。
在這些流言傳出後，越來越多的流言便出現了。
各界中，越來越多與天國敵對的神明，都相繼安排自己在人間的教會，宣佈起了異端神們與尼普之間的關係。
甚至，那位一直與憤怒之王有過節的痛苦女王，還親自出面表示，尼普不光是憤怒之王的女婿，還是自己的情人！
該死的異端！祂們都想在這場天國的信仰風波中查上一腳!
這些流言，無論哪個被著實了，都會對天國對人界的掌控，產生極大影響！
——就在幾周前，兩大地獄謠言愈演愈烈之際，一個新的謠言出現了。
在這個謠言中，尼普並非凡人，也並非兩位地獄之王的女婿或情人。而是太陽神特地派來解救聖城為難的救世主！
謠言的源頭也查到了——就是塔達爾的女王。太陽神的第三百二十八代後裔。
她這是在逼宮！
逼迫自己的祖宗，認可那位凡人的身份！
幾天後，一份來自太陽王座的議案，提交到了天國高階議會。
文書中否認了，尼普是太陽天使的事情。但卻表示，他是太陽神選中的女婿！
無恥的瑪戈麗特！無恥的太陽神！
有有其父必有其子，死老頭子與祂的後代一樣無恥！
為了能在人界大撈一波信仰，祂竟然幫自己的後代圓起了謊。
若祂的議案透過，信仰風波的確會遏制，但一個更大的問題卻出現了——太陽神將帶卡潔蓮娜返回天國，而許多神明，是不贊同此事的。
太陽神的提議，目前還在議會中探討。
眼見人界的信仰風波愈演愈烈，諸神決意，先由太陽神前往塔達爾安撫信徒。議會相關的決意與之後起草的神諭，將在今日透過創世救贖之書告知使團。
一些神明認為，議會是極有可能透過太陽神的議案的。
但祂們絕不會贊同上代持劍大天使回到天國。因此，為了防止太陽神得逞，祂們暗中給了菲米斯一個特殊的任務。
另一邊，李普已經被卡潔蓮娜拽到了廣場上，他求助的看向了周圍的人群。人群在李普的目光中躬身撫胸，開了一條大道。並跟在了兩人身後。
太陽神所釋放的神蹟，表明了祂支援婚禮的態度。因此，塔達爾人也支援了。
可關鍵在於，太陽神沒打算讓我們兩個現在闖進聖堂結婚啊！人家正在宣佈神諭！這種場合，怎麼能有人闖進去結婚！‘
一想到，當新娘子拽著自己闖進聖堂時，太陽神那呆滯的臉色。李普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時，守在聖堂大門前的太陽天使們，在看到廣場上的洶湧的人群，擁簇著一對新人朝著這邊走來，不由都呆滯在了原地。
‘太陽神的謊言是有理有據的，所以，即使祂的議案不透過，祂也是有理由強行帶走卡潔蓮娜的。'
菲米斯心中想到。祂親自調查追溯過這件事。
祂發現，在聖塔達爾中，的確有一位曾在二十三年前轉世的太陽天使——卡潔蓮娜。
更無恥的是，太陽神還表示，祂之所以安排自己的女兒在二十三年前轉世，目的就是讓自己的女兒，幫助封印中的擦劍天使擊敗聖潔天使。讓女兒完成她那已執行了7萬年的使命。
真是無恥.等等
‘讓自己的女兒，幫助封印中的擦劍天使擊敗聖潔天使。讓女兒完成她那已執行了7萬年的使命.'
菲米斯反覆唸叨著這句話，隱隱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可祂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祂試圖梳理自己那混亂的思緒，隨後便頭痛欲裂，難受得無法再思考下去了。
就在這時，菲米斯突然注意到，創世救贖之書上的圖，似乎變成了幾行字。
【當你看到這行文字時，你要注意了。】
【因為這意味著，你的認知已經被扭曲了。】
【狀態剩餘時間：27分29秒.】
【注意，在最後的1分鐘內，你會很容易清醒，但同時，你的認知也將處於最混亂的階段。】
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文字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消失不見了。
書頁中，畫著的依然是那張‘耍猴圖'。
冷汗刷啦啦啦的從菲米斯的臉上流下來了。
“我的認知絕對出問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