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裡的那些怨念，有些可能已經逃出去了，他們可是會繼續吞噬靈魂，變成一些精怪的。”羽涅說的輕鬆。
祁玉聽到後，卻一驚，“他們……”
羽涅卻哈哈大笑起來，“你還關心這些凡人的死活嗎？”
祁玉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如果這些認識的人都死光，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但李二紅的小女兒，李小青幾乎每天都會來給河神上供。
李小青十分感激沈夢的幫助，李小青小時候吃不飽飯，都是沈夢接濟。
”沈仙姑，我來幫你吧。“李小青接過賬本。
”有你在，我清閒不少。“沈夢教會了李小青識字看賬，李二紅可不願意送李小青去學堂 。
沈夢這些年幫村裡可是做了不少好事，修橋鋪路，接濟窮人，比起祁玉，沈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適合做神。
沈夢目光幽深看著神像，這麼多年，祁玉從來沒有回應過她。
”仙姑在看什麼。“李小青順著沈夢的目光，只看到了神像。
沈夢再想要不要告訴李小青，他還有個哥哥，後來一想，還是算了，”沒什麼。“
李小青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了拄著柺杖的李二紅。
“你是不是又去河神廟了？”李二紅拿著柺杖就要打李小青。
李小青直接側身躲過，“娘……我只是去供奉河神……”
“他有什麼需要我們供奉的，他就是個白眼狼，討債鬼……”李二紅罵罵咧咧的，眼裡滿是憤慨。
李小青聽李二紅罵了這麼多年，一直不知道李二紅罵的是誰，一開始她以為是沈仙姑，後來發現不是。
“我生他養他，他居然對我不聞不問，簡直就是不孝。”李二紅心裡還記恨祁玉。
李小青做好飯菜，端上桌，“娘……吃飯了……”
李二紅端坐在桌上，對著飯菜挑挑揀揀，“怎麼又是這些菜，沈夢沒給你錢啊？”
李小青：“娘……沈仙姑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
“她算什麼仙姑啊，她不給錢，你不會去功德箱裡拿啊……”李二紅敲著碗碟，喋喋不休。
“娘……你在說什麼？”李小青知道她娘一直瘋瘋癲癲的，村裡人也一直在她面前說她娘之前做的一些事。
可今天，李二紅居然讓她去拿功德箱的錢，“娘，這功德箱裡的錢拿了是要遭報應的。”
李二紅把筷子一摔，“什麼報應，這錢本來就是他們該孝敬我的。”
李小青只覺得李二紅又發瘋了，沒理會，繼續道，“娘，我打算開個點心鋪。”
李二紅沒理會李小青，反而一直再強調，“他就該孝敬我，他就該孝敬我……他欠我的，他欠我的……”
李小青只能搖頭，看天色不早，他哥哥還沒有回家，不免有些擔憂。
很快李小青就看到河面上有什麼東西朝他招手，李小青揉了揉眼睛，很快那些東西又不見。
想起村裡水鬼的傳說，李小青直接關上門，他們家離河非常近，附近也沒幾戶人家，大家都搬到離河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去。
河裡的東西可不止一個兩個人見到過。
這個時候李小青一陣後怕。
連忙關上房門，他哥哥不會被水鬼纏住，司及此處，李小青，還是去找了沈夢，這是他唯一信得過的人。
一路上，李小青都十分小心，不敢看河面，偏偏他家就在河邊，想想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