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正在教祁玉新的法術，卻覺察到祁玉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
“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不如說來聽聽。”齊月神色微動，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卻感覺兩人的距離更近。
祁玉立馬收斂了笑容，嘴角翹起的弧度又垂了下去，端正道，“夫子……我……”
“不用解釋。”齊月想聽的並不是祁玉的解釋。
祁玉沒再說話，在一旁傻站著，等著齊月的命令。
“繼續練你的法術，還有今日的課業。”齊月有些不悅，不過因為什麼，齊月自己也不知道。
祁玉只是聽從命令一樣，按照齊月小二指示做事，彷彿一個木頭。
齊月又讓祁玉給自己沏茶，研墨，祁玉都一一照做。
齊月原本想寫些什麼，看著祁玉呆愣的模樣，又重重的摔下筆，“你一點脾氣都沒有嗎？”
祁玉身體一顫，疑惑不解的轉頭，注視著齊月，不明白齊月為什麼生氣，“夫子今日為何這般，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齊月看到祁玉單純無辜的眼神，頓時又沒了脾氣，“沒什麼……”
齊月擺擺手，“你做的很好。”
祁玉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謝謝夫子誇獎。”
這次祁玉收斂很多，即使心裡激動，也沒有顯露出來，反而奉承起齊月，“都是夫子教的好。”
齊月聽這話很受用，兩人的氣氛又緩和不少。
祁玉趁熱打鐵，“多虧了夫子，我才能有今天的成果……”
祁玉對齊月說了許多吹捧的話，裡面有幾分真心，但更多的是害怕齊月不教他。
如果失去齊月的庇護，祁玉就要獨自面對危險，上次被抓，差點死掉的事，祁玉還心有餘悸。
他深刻的明白，不能失去齊月這棵大樹，並且只要哄一鬨齊月就好，他不會和李二紅一樣，那麼難伺候。
齊月完全不瞭解祁玉的內心想法，在祁玉這麼賣力討好他時，齊月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頓時，齊月又沒有那麼愉悅。
祁玉看著齊月突然垂下的嘴角，心下一驚，努力回想，剛剛是不是那句話說錯了。
齊月勾起嘴角，“你這麼賣力的要好我，不會有什麼圖謀吧。”
祁玉意識到這個時候，不能順著齊月回答，於是半開玩笑道，“如果我真的有圖謀，夫子會介意嗎？”
這下是齊月犯了難，察覺到祁玉眸中閃過的一絲狡黠，齊月才知道被祁玉帶溝裡了。
齊月並沒有正面回答祁玉，“你比我想的要聰明。”
齊月為祁玉的狡猾感到驕傲，比起一個單純無害的小白兔，齊月更喜歡狡猾的狐狸，有心機有手段從來都不是壞事。
祁玉只是給了齊月一個淺淺的微笑，笑意不達眼底，祁玉在試探齊月。
不過很顯然，祁玉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過很快就接受現實，這世界上又不會有無底線幫他的人。
祁玉開始轉移話題，“夫子，今天教我下棋吧。”
祁玉提了一個簡單，又不過分的要求，不出意外，齊月會答應。
隨即他就聽到齊月說，“好……”
祁玉成功的把話題轉移，這點手段自然沒有瞞過齊月。
齊月並沒有戳穿祁玉這點小把戲，反而很樂意陪祁玉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