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殿。

閻王正在奮筆疾書,眼神中滿是憂愁,眼底透露出無限的疲憊。

齊月輕咳一聲,“閻王……有事需要幫助?”

“何事……”閻王一手拿著筆,一手撐額頭,低垂雙眸,渾身散發陰鬱的氣息,總感覺誰上前,誰就會被罵的那種。

齊月:“就是怨念吞噬一個小孩的靈魂,靈魂還回去之後,小孩似乎成了一個傻子。”

閻王反問,“你確定小孩的靈魂是完整的?”

齊月不確定,“這?”

“如果靈魂不完整,成傻子也不稀奇。”閻王將目光轉向齊月身側的人,“這位是……”

“他叫祁玉,是……”齊月計較著措辭,“月落河的水神……”

祁玉能察覺到,閻王的目光並不友善,反而有些嫌惡,不過他依然保持著嘴角的笑容,“你好……”

閻王多少知道一些月落河的事,活人祭祀,鎮壓怨靈,跪拜成神,致使不少靈魂都無法輪迴……

人總是這麼慢狂妄,那麼多的怨念讓一個小孩去承受。

閻王只是對著祁玉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估計以後你會經常來這裡……”

祁玉微怔,“為什麼?”

閻王沒有回答,反而問,“那個小孩叫什麼?”

齊月想了想,“好像叫瓜娃……”

“月落縣瓜娃……”閻王翻看生死簿,“他還有三十三年的壽命。”

“嗯?”閻王盯著生死簿看了半天,然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哎……又一個人不在輪迴裡……”

齊月心下一驚,“又有人被怨念奪走魂魄了?”

齊月擔憂,月落河又出事,目光遊疑的看向祁玉。

祁玉察覺不對,可也沒細問,只是笑著對齊月,表示他沒事。

閻王搖搖頭,“倒不是……就是本該淹死的人,被神救了……”

閻王將目光落在祁玉身上,“你干預了凡人命數?”

齊月疑惑,“他一直跟在我身邊,怎麼會……是不是弄錯了?”

閻王:“怎麼會?你來看看……”

生死簿飛到齊月面前,上面寫著‘月落縣,沈夢,庚子年九月十日子時生,丙辰年九月九日,溺亡。十六歲差一日’

這上面的墨跡顏色變淡很多,幾乎是淡黃色,快要看不出來,一旁還有一行小字,月落河神,祁玉干涉。

齊月看完之後,不解的問,“沈夢的事,是你做的……”

祁玉睜著眼睛,聽到沈夢二字,低下頭。

齊月冷聲斥責祁玉,“凡人的事,神最好不要插手,你干預了她的命格,以後她做的任何事,你都會承擔責任。”

祁玉不理解齊月這話的意思,只是笑聲解釋,“當時她要淹死了,我才……”

齊月看祁玉溼濡的眼眸,意識到剛才語氣有些重,“不是責怪你的意思,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祁玉點頭。

閻王出來解圍,“其實也沒有這麼嚴重,只不過干預太多,會讓凡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神身上,這樣會讓人懶惰,怨恨,而滋生更多濁氣。”

齊月擔憂的不止這點濁氣,祁玉身上的濁氣已經很重了,如果再承擔一個人的濁氣,身體會更加難受。

齊月眼下要緊的不是瓜娃的事,反而更加擔憂祁玉的事,“這因果要如何消除……”

閻王看好戲般吐出一句,“人死債消……”

“你不會是想……”閻王站起身,語氣有些焦急,“我跟你講啊,他的名字可不在生死簿上,在命簿上,你要是……”

齊月打斷閻王接下來的話,“我知道……”

祁玉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反而對他面前的生死簿感興趣,鬼使神差的翻開一頁。

‘月落縣,林賤狗,庚子年九月九日子時生,癸丑年八月九日,山石滾落而亡,十三歲差一月。’

「這是我的命運。」祁玉手有些抖,剛學會認字,看到的卻是自己命運。

這紙張墨跡也變的很淡,和沈夢不同的是,旁邊並沒有那一行小字。

「我的命運是死在那天,滾落的石頭下嗎……」

祁玉失落的看著上面的字,那天滾落的石頭砸死了無數人。

即使無人干預,他命運也改變了。

閻王抽走祁玉面前的生死簿,捲成一團,閻王手一點,就回到原來的位置,靜靜躺著。

祁玉迅速掩蓋好情緒,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心裡卻怎麼也放不下。

祁玉不斷的回想,「如果那天我被砸死,那是不是也和今天見到的怨念一樣,成了吸食別人靈魂的水鬼。」

「如果成真成了水鬼,我應該會吸取掉整個月落縣人的靈魂,畢竟他們都該死。」

齊月最後感嘆一句,“這閻羅殿,看來是白走一趟了。”

祁玉微笑著,看著似乎心態很好,“也不算白跑一趟,只要找到魂魄就好,實在不行,閻王不是還教了一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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