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殲擊機第一小組已經返航.”
“兩架飛機都安全返航，飛行員和飛機都完好無損.”
獨立團團部。
當聽到航空營的彙報，
“戰果如何？”
李雲龍迫不及待。
“來犯七架鬼子飛機，擊落六架，逃竄一架.”
通訊員彙報。
“好！”
“哈哈！”
李雲龍大喜。
按照攻擊計劃，現在不是返航時間。
“是！”
旅部參謀立刻去執行。
提前返航，說明攻擊出問題了，而且大機率是放棄攻擊了。
旅長大喜。
旅長語氣緊張。
飛機攻擊受到很多限制，尤其是天氣，一旦天氣變得惡劣，就要停止進攻，返航，或者是飛機出現故障，不得不返航。
飛行員也都是老手。
“好！”
似乎想到了什麼，旅長隨後揮了揮手，示意道：
旅部參謀掛掉電話，興奮回答：
“旅長，獨立團打了一個大勝仗.”
“立刻向總部彙報.”
這個問題不大。
提前了兩個小時。
北評。
“大勝.”
···
根據地興高采烈，喜出望外，恨不得鑼鼓歡慶的慶祝。
“算了，總部電話應該已經打到獨立團了.”
而鬼子雖然飛機效能弱，但數量多，而且飛行員都身經百戰，勝負難說。
旅長對著電報員說道。
叮鈴鈴，
團部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趙剛拿起電話，聽到聲音，當即立正回應：
“老總好！”
隨後，他正色彙報：
“情況如何？”
畢竟，自家的飛行員，是第一次參加空戰，缺乏實戰經驗。
他心裡祈禱。
殲一戰鬥機裝備照相槍，機炮開火的時候，會連續拍攝前方畫面，記錄下擊落鬼子戰鬥機的畫面，作為事後證明戰果的資料。
但旅長依舊十分緊張。
旅長轉而說道：
“讓獨立團把照像槍照片洗出來，交給新華社，儘快登報.”
希望是，飛機出現故障返航。
“對了.”
第一次空戰，就殲滅六架來犯敵機，僅僅逃走一架，大勝利！
“好啊！”
但鬼子就不開心了。
他忍不住站起身來，來回走動，緩解內心激動。
“好啊！”
···
旅部。
雖然知道，李雲龍搞來的殲一戰鬥機非常先進，速度快，火力猛，裝甲厚，機動性也極高，比鬼子先進好幾十年，
“獨立團團部彙報，第一戰鬥機小組，擊落六架敵機，自身無一損失.”
趙剛也咧開了嘴角。
當稻田秀駕駛著零式戰鬥機，降落在北評機場的時候，旅團長迦納順正少將本能的感覺到不妙。
他都這麼緊張，老總那脾氣就更別說了，肯定第一時間電話打到獨立團團部。
“讓根據地的老百姓，和全國人民都看到這一次勝利.”
“怎麼回事？”
他問道。
“電臺故障，無法聯絡，還不清楚原因.”
參謀回答。
零式戰鬥機雖然機動效能出眾，但由於鬼子的工業能力不足，製造水平差，導致飛機可靠性很差，發動機和電臺，經常出問題。
此時，零式戰鬥機已經降落在地面上，正在降速停穩，並緩緩停在了劃定的停機坪上。
迦納順正看著眼前的毫髮無傷的零式戰鬥機，大鬆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是八路軍有了先進戰鬥機，對攻擊機發起襲擊，導致蝗軍飛機被迫返航，如今看來，不是。
估計是機械故障，不得不返航。
想來也是，
這才多久？
七架蝗軍飛機，雖然效能不夠先進，但哪怕是七隻鳥，八路也沒這麼快全部抓住。
當零式戰鬥機停穩，鬼子一群人紛紛圍了上去。
“將軍.”
開啟機艙，稻田秀看見自家司令，一個踉蹌，從座艙中爬出來，當場就哭了出來：
“將軍！”
“怎麼回事？”
咯噔··迦納順正連忙問道。
“都死了！”
聲淚俱下的稻田秀繼續哭著喊著：
“都死了！”
“他們都死了！”
“都死了？”
迦納順正整個人呆愣住。
這句話的意思是，七架飛機，只有一架飛回來，其他的都被擊落，甚至連飛行員也都死了？
“怎麼回事？”
雖然在出發前，他就有過最壞情況預期。
可能會損失慘重。
但只有一架返航，實在是超乎他預計了。
“我們剛剛進入八路軍太行根據地附近，就遭到了土八路飛機的襲擊.”
“他們從高空俯衝進攻.”
“他們速度太快，估計俯衝速度超過了八百公里每小時，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們火力太猛，其他飛機直接被打爆炸了.”
“最後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回來.”
深吸一口氣，稻田秀終於恢復了冷靜，他彙報著情況。
“八百公里的俯衝速度.”
迦納順正陷入了沉默。
俯衝速度八百公里每小時，不是問題
只要高度足夠，哪怕是老式飛機，也能俯衝到這個速度。
問題是。
飛機達到這個速度之後，不失控，不解體。
目前，蝗軍的飛機，還沒有一架能夠做到，即便是最堅硬的九八式俯衝轟炸機，也只能達到七百公里的俯衝速度。
繼續增加速度，會失控，或者直接解體。
敵人竟然可以達到八百公里俯衝速度。
而且，稻田秀的用詞是超過，以迦納順正的飛行經驗，戰鬥時期，很難精確估計敵人飛機的速度，往往會盡量低估。
那麼，大機率，八路軍飛機的俯衝速度是超過八百公里每小時的。
“還有一點，很不對勁.”
作為飛行員，還是精銳飛行員，心理素質自然無需多說，在經歷了最初的崩潰後，稻田秀徹底冷靜下來，
此時他仔細回憶之前，短暫的戰鬥，猛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第二波進攻後，他命令餘下的三架飛機分散撤退。
雖然當時兩架飛機選擇錯誤，爬升脫離。
而且敵人的飛機，效能非常好。
但當時，敵人的飛機是高速俯衝還沒結束，按道理，需要很長的大幅度軌跡，才能拉起重新獲得高度。
他記得清楚。
被襲擊的空域附近，雲層很多，尤其是三千米到六千米，有大量雲層。
而根據電臺聲音。
兩架爬高的飛機，都是在幾分鐘之內，被敵人擊落。
這個時間，差不多敵人飛機爬升到攻擊高度，然後就向目標開始俯衝。
彷彿，隔著雲層，也知道蝗軍的戰鬥機具體位置。
“這樣啊！”
當稻田秀將訊息告知迦納順正，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冷靜了下來。
當聽到，來自本土軍工部門彙報，繳獲的八路軍火炮，彈藥，以及電臺，技術超過蝗軍二十年，甚至達到三十年的時候。
迦納順正就對未來航空鬥爭中，蝗軍的局勢有了預期。
當看到，土八路的雙發轟炸機，能在五十米高度以五百五十公里的時速超高度飛行的時候。
他就明白，自己的預期，恐怕會成真。
畢竟，空軍爭鬥，是所有軍種中，對技術要求最高的，也是技術反饋最直接的。
他無法想象，先進二十年的空軍，會有什麼技術，所以，出現無法理解的失敗，自然在情理之中。
“你寫一份作戰報告上來，我馬上去向崗村將軍彙報.”
迦納順正說完，當即走向司令部。
“嗨！”
稻田秀低頭。
“帝國會記住他們的，他們是帝國的榮耀！是天蝗的忠臣.”
此時，一個參謀突然大聲高呼，隨後語調一轉：
“按照計劃，下午還有一波襲擊···”
“嗯？”
迦納順正眉頭一皺，看向這位資深空軍參謀，眼神殺氣騰騰，打斷了參謀的話：
“你說什麼？”
迦納順正是純正的航空人。
他們這群人，是鬼子空軍中，最討厭將武士道那一套引入空軍體系的人。
在他看來，武士道非但沒能提升空軍戰鬥機，反而使得空軍作戰開始僵化，效率降低。
只知道為帝國玉碎，動不動就獻出生命，甚至以玉碎為榮耀，武士道培訓出來的頑固士氣，對於陸航來說，是嚴重的弊大於利。
就比如，
眼前的鬼子參謀。
不思考重大傷亡中的錯誤，反而以武士道為手段，削弱失敗帶來計程車氣影響。
這也是陸軍作戰體系僵化的核心原因之一。
“嗨.”
面對迦納順正的眼神，鬼子參謀默默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