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嬌和馬濤看過去,只見幾隻碗被摔爛在地上,做好的飯菜,灑地滿地都是。

剛剛還好好的覃國華突然怒目圓睜,不斷地咆哮起來:“壞女人。”“賤貨,臭婊子”

看他手舞足蹈地瘋癲樣子,馬濤趕緊向前,把覃雪拉到一邊。

陳嬌嬌手忙腳亂地找著藥:“要不要給叔叔再吃點鎮定的藥。”

覃雪堅定地搖搖頭:“總不能他一鬧就給他吃藥,醫生也說了,這類藥物副作用都很大的。再說了,他現在吃的藥已經夠多了。”

陳嬌嬌嘆了口氣,硬是把覃雪按在了桌前:“那你不要管他了,趁熱吃點東西。我和馬濤看著叔叔呢。” 馬濤邊拿著掃帚打掃著衛生,邊勸道:

“趁著我和嬌嬌在,你好好休息休息。叔叔這樣,要是我們不在的時候,你有得忙了。”

覃雪哪有心情吃飯,剛坐在餐桌前,眼淚就又止不住往下落。陳嬌嬌趕緊說道:“這才哪裡到哪裡,以後日子長著呢。你可要堅強,不然叔叔怎麼辦?吃飽了才有力氣不是。”

覃雪機械地點點頭,這些日子,父親不停變著花樣的折騰,她也累了。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都已經到了一個人所能承受的極限。可她必須要堅強,因為她沒法逃避。逃避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天漸漸黑了,馬濤晚上還要去做兼職。陳嬌嬌家裡也有些事情,但因實在放心不下覃雪,還是決定留下來陪覃雪。

晚上十點多,或許是藥物作用,也或許是鬧騰累了,覃國華終於消停了下來。覃雪和陳嬌嬌卻感覺如同打完仗一般,看著覃國華呼呼大睡,兩人不由自主地都鬆了口氣。

陳嬌嬌伸了伸懶腰說道:“終於可以睡覺了。”

覃雪連動都不想動,半閉著眼睛:“這一天天打仗似的,也就這個時候,我是最輕鬆的了。”

陳嬌嬌側過身來,十分認真地扳住她的手:“小雪,你有沒有什麼打算。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覃雪迷迷糊糊地應著:“我當然知道了。可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今天去醫院,又兩千多沒有了。這還是有熟人介紹的情況下。要是沒有周童的那層關係,花費就更多了。你知道在沒有黃牛的情況下,熊天華的掛號費是多少錢嗎?要一千塊。”

陳嬌嬌忍不住感慨:\"真是啊。看專家就是貴。可不看專家,咱也不死心不是。\"

覃雪簡直不能更贊同了:“可不是嘛。我 現在真想把我爸弄國外去,去找那個華恩教授,可我身上又沒有錢......都說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可沒有錢就是最大的問題。”

“我現在的情況,非但沒有錢,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和人情。手頭接的的翻譯工作,是能賺幾個錢。可禁不住開支大啊。根本存不到錢,存不到錢就意味著我沒錢請護工,只能被困在家裡。被困在家裡就意味著我無法得到一份高薪的工作,只能靠兼職補貼家用。這就是一個惡性迴圈。你問我什麼打算,當然是想辦法搞錢,沒有錢,什麼打算都是白搭啊。”

陳嬌嬌拼命地幫覃雪支著招:“要麼你看這樣,我和馬濤只要有空,就來幫忙。這樣你也能多接點網上的兼職。等存到錢了,我們請個阿姨來,這樣你就能出去上班了。以你的能力,不出一兩年,肯定能加薪升職的,一年十幾,二十萬也不是沒可能啊。這樣頂多過個幾年,你就有能力帶叔叔去看那個啥華恩醫生啦。”

陳嬌嬌無疑是很會畫餅的,覃雪晦暗的,沉在谷底的心又燃起一絲希望來,她睜開眼睛,十分認真地說道:“謝謝你嬌嬌。我一定會努力的。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是三生有幸。”

陳嬌嬌不好意思地扭扭肩:“哎呀,客氣啥你,我們誰和誰。要不是我還有好多功課學分沒修滿,我天天來陪你啊。唉,只恨我頭腦笨,要是像你一樣會讀書,那樣也能幫你多分擔些。”

覃雪感動地無以復加,她不知怎麼報答陳嬌嬌,也不會說那些煽情的話,只能拍著胸脯道:“那你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啊,到時候論文要是寫不出,我也可以幫你看看,一定保證你一定會順利畢業。”

因為第二天上午,陳嬌嬌還有課,覃雪也肩負著照顧父親的重任,兩人又聊了一會,就很快進入了夢鄉。

天還沒亮,覃國華就醒了。他站在門口處,拼命拍著門,想要出去。

因為考慮到覃國華頭腦不清楚,為了防止他亂跑,覃雪每晚睡覺時都是將門鎖著的。為了不影響到鄰居,只要能讓父親待在屋裡,就不讓他隨便出去。畢竟這個院子不是他們一家人的,還有其他住戶。這樣似乎適得其反,只要一有機會,覃國華就往院子裡竄,只要竄到院子裡,再想弄到屋裡就挺難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覃雪頭又大了起來。這一天天的,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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