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教室裡人頭攢動,經管系二班正熱火朝天地進行貧困生助學金評定。

今年的助學金只有五個名額,班裡申請的卻有二十位,班主任和導員為公平起見,乾脆就定下了投票選定。

張傳第一個上臺演講的,他低著頭,不斷地搓著衣角:“我是孤兒,從小父母雙亡,爺爺奶奶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我的爺爺,前幾年出了車禍,現在躺在床上都動不了。我可憐的奶奶.....”他聲淚俱下,臺下的女生有的泛紅了眼圈。

第二個上臺的是李思,他穿著一身過時的運動服,鞋子還破了個大洞。畏首畏尾地看看臺下,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我是大涼山區的,父母都是農民。為了能夠和大家在這裡相聚,我走了上萬裡山路......”

臺下隱隱傳來抽泣聲:“太勵志了。” “太不容易了。”

第三位上臺的是容樂,她梨花帶雨地抹著眼淚:“按道理這個名額我不該跟別的同學搶,可我爸欠了上百萬的工程款。我的母親。”她哽咽著說道:“我的母親罹患癌症,家裡面實在是困難......”

第四位也是聲淚俱下:“我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家裡有五個姐姐。我是靠著勤工儉學才讀到大學的。三千元的助學金可能對於不少同學就是一個月的生活費,對我來說那就是一筆巨資。沒有這筆錢,我很可能要餓肚子了”

王瑤本就長的好看,男生們哪裡捨得她餓肚子,都仗義的投起票來。

後面上臺的那些同學,也是一個比一個慘。

坐在臺下的,覃雪心裡面悲壯地響起了二泉映月的BGM。

又想到《唐伯虎點秋香》裡面,周星馳抱著小強,和人比看看誰更慘的滑稽橋段。

一旁的陳嬌嬌搗搗她胳膊:“ 等什麼呢,還不準備準備上臺。”

覃雪抱著胳膊使勁搖搖頭:“他們都那麼慘了,我就不爭了吧。要是一定要賣慘,把自己傷疤一層層揭開,才能得到這助學金,我寧可不要了。”

陳嬌嬌氣惱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傻啊。說到困難,誰比你困難啊。我們同學一年了,誰的情況不清楚。"

"張傳爺爺是出了車禍,可車主,連同保險理賠了五六十萬,他家真不窮。他穿著AJ,用的手機是iphone .電腦也是新款。”

“容樂父親是欠了上百萬的貸款,可生意資金往來很正常,也有人欠了他們家大幾百萬啊。她的母親是得了癌症,可那是她繼母,她天天宿舍裡扎小人,巴不得那個女人趕緊去死呢。”

“再說王瑤,她最擅長扮柔弱,妥妥的小白花。爭著搶著花錢的男生可不少,她釣著系裡幾個有錢的男生,天天薅羊毛,哪裡餓肚子了。前些天,還哄男生幫她買了金項鍊。這樣的禮物,她手裡可不少。要說困難,頭一個是張傳,再就是你了。大家心裡面也有桿秤的,你還是上去試試吧。”

覃雪還是搖搖頭,嘴角帶著一絲嘲諷說道:“算了吧。我平時除了學習,盡忙著照顧我爸了,和同學打交道少,我知道他們不會投我票,何必再上去丟人現眼呢。大不了我辛苦一些,多做點兼職。”

陳嬌嬌氣嘟嘟地看著她:“你都窮成這樣了,還要什麼面子。”

覃雪苦笑著攤攤手:“ 正因為我窮,除了尊嚴以外,一無所有,所以才要努力保住它啊。要是連這尊嚴都丟了,那我真就什麼都有了。”

陳嬌嬌不解地嘆著氣道:“哎呀,我可真服了你了。面子能當飯吃啊。清高有個屁用。我們大學畢業後,步入社會的第一課是什麼,你知道嗎,是去它媽的面子,去它媽的清高。就算有人把錢扔在你面前,讓你一張張撿起來,你也要高高興興的撿起來。跟錢過不去,那就是王八蛋。”

覃雪點點她腦袋,無奈地笑了笑:“又從哪裡看得這些歪理邪說。看了幾本破小說,就以為掌握了宇宙真理?”

陳嬌嬌氣得跳腳,也沒辦法。她附在覃雪耳朵邊低聲說道:“要麼你也找個我們帝都男朋友吧,大學四年,你可以吃他的,用他的,也就沒那麼辛苦了。你看王瑤,玩得多靈光。她還沒有你好看呢,說真的,你要是打扮打扮,別說經管系,學校的校花都得靠邊站。”陳嬌嬌說著順勢摸了一把她的臉:“嘖嘖,這不就是標準的男人們心目中初戀情人的臉嗎?”

覃雪使勁推了她一把,有些憂愁地看著窗外:“別胡說。你有胡說的功夫,多幫我想想兼職的事情吧。”

陳嬌嬌連聲應著:“好好,我這就幫你問問哈。”

陳嬌嬌作為一個帝都女生,從小就長在大城市,比起覃雪這種從小地方出來的女孩子,多多少少有些見識,和社會關係的。作為覃雪的好朋友,她當然義不容辭的幫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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