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還以為是那個人在開玩笑,可……就算是開玩笑,又有誰能做到不見人,先聞聲呢?

這尼瑪還能算是人嗎?!!

“撲通。”

劉四一下子就跪倒了地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著:“嗚嗚嗚……你到底是誰啊,求求你別嚇我了,我想你道歉……我知道自己幹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該死!但我以後會改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劉四以為是自己壞事做的太多,來報應了。

女人聽見劉四這麼說,頓時起了興趣。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都幹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劉四哭著把自己的經歷抖了出去:“我不該……不該在校門口收保護費,不該拉人校園霸凌李均……不該隨便打人罵老師……不該因為張瑤拒絕了我的表白就造她的黃謠……嗚嗚嗚,早知道會有人來索命,我當初就不該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女人沉默了幾秒,許是也被劉四說出的這些實情給噎住了。

“你還真是……傷風敗俗。”

“是是是,我知道……我傷風敗俗,我該死!但……但我現在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會改的,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一馬……”

女人笑了一聲,她說:“你還有一件是瞞著我的吧。”

劉四的身軀一震,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毒,但他很快又換上了害怕的面孔:“沒……沒有了……我真的已經全都說出來了……”

劉四怕女人不相信,還使勁地在地上磕著頭。

“呵……”

女人淺笑一下,緊接著劉四的面前就颳起一陣狂風,他被迷了眼,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正站在狂風中。

窗外烏鴉騰飛,陰冷淒涼的叫聲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所以,他剛剛摸到的東西是烏鴉嗎?

劉四心裡一陣惡寒,趕忙用衣服擦了擦手。

漸漸的,風停了,劉四的視野也逐漸變得清晰,一個穿著紅色旗袍,婀娜多姿的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女人的紅棕色大波浪以及右手上的黑色蕾絲手套讓她更顯嫵媚動人,只是那褐色瞳孔時而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同時,落在她肩頭上那隻眼睛閃著與她同樣陰森的紅光的烏鴉也足夠令人膽寒,一下子就沒有了想要上去搭訕的慾望。

旗袍包裹著女人讓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被呈現了出來,一雙桃花眼也十分動人心魄,以至於劉四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不由忘記了恐懼,呆愣地盯著她的臉看了好幾秒。

直到女人肩頭的烏鴉發出一聲怪叫,他方回神。

女人的右手中拿著一把摺疊扇,扇面上畫了一隻烏鴉。她的手腕輕輕擺動著,微風時有時無,偶爾吹起她的碎髮。

她的每一次動作都很好地遮掩住了摺扇的背面,叫人想看也看不見

“我……”女人開口了,“討厭不誠實的孩子。”

“什——”

劉四話還沒說完,立在女人肩上的那隻烏鴉就猛地扇起翅膀朝著他衝去。

劉四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他身體後傾想要遠離這隻烏鴉,但奈何跪的時間太久,他的雙腿有些開始發麻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害怕而挪不動腿。

烏鴉怪叫著張開嘴,它的嘴巴張大到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弧度,一口吞下了劉四的半個腦袋。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我失手打死了李均,還把他埋在了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裡!!!”劉四終是破防說出了實話。

可惜太晚了,烏鴉已經啄破了他的頭皮,開始殘忍地撕咬著。

暗夜裡的啃食聲窸窸窣窣地響著,女人享受的表情彷彿是在聆聽一首美妙的音樂。

劉四的雙手無力垂下,他雙膝跪地,身體依然僵直地立著。

在烏鴉享用完他的腦子後,女人邪魅地笑著,用扇子往劉四屍體的方向扇動了幾下。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劉四那原本殘缺不堪的腦袋開始自動恢復,原本掉在地上的碎肉也動了起來,一塊塊飛回到了他的頭上。

剛剛飽餐一頓的烏鴉羽毛在一瞬間全部脫落,它飛向劉四,把自己抱成了一個圓球,縮在劉四的半個腦袋上。

它用自己的尖嘴往劉四腦下狠狠一戳,讓自己整個融入了進去。

在做完這一切後,地上的頭皮和黑髮全部回到了劉四的頭上,烏鴉也被埋沒在了裡面,看不出痕跡。

除了地上殘留的血跡,

一切,都像是從沒有發生過一般。

幾秒鐘的寂靜過後,【劉四】的手指忽然動了動,他晃動著身子,控制脖子把自己的腦袋往前一甩,正視著前方。

他從地上站起來,一會兒擺擺手,一會兒又扭扭脖子,動作很生疏,像是剛接管了這具軀體還不大習慣。

沒有了肌肉的協調性,【劉四】就像是一副骨架在隨意揮舞著四肢。

女人滿意地看著他,笑道:“雖然身子弱了點,但至少還能用,總比沒有的好。”

她扇動扇子,狂風颳起,席捲了女人和劉四。

模糊之中,一抹暗紅色的狡黠的光,在劉四的眼中亮起。

*

“誒,你們說我們就這樣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會不會不太好啊,萬一出現了什麼東西……”走在街上的郭哲說道。

林七向郭哲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即她舉起張稚方才給她的匕首,一刀捅向了郭哲。

郭哲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只是微微偏過頭,林七的匕首就從他的頭邊穿過,刺中了他身後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拔出刀子,林七一臉淡漠地說:“那把你送回去陪他?”

郭哲身體一僵,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反正他膽子那麼大,都敢把您的話當耳旁風了,肯定不會怕這種小妖小怪的!”

林七的嘴角勾了勾,她再沒說話,只是又把張稚拉近了一點,幾乎快要貼著自己的身體。

在這裡,不能說是全部,但她所關心的人裡面,張稚是自保能力最弱的,更別說她的刀還被自己給拿走用了,所以必須要跟自己貼得近一些,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至於為什麼不託付給厲少卿……

呵,這人眼睛一眯林七就知道他心裡邊打的是什麼算盤了,她是絕對不可能把張稚交給他的。

至少現在還不行。

一群人在黑夜裡前行著,一路上,他們不知道砍了多少隻怪物,直到林七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個貧民窟。

一到這,羅玫就忍不住捂住口鼻抱怨:“這是什麼地方啊,也太噁心了一點吧。”

滿地的汙水溝,地上黑黑黃黃的汙漬看著就讓人生理不適,更別提那比垃圾場還大的臭味了。

李年華拉著蔡桓的手,縮在他的身後,小心翼翼地低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裡應該是個貧民窟。”

貧民窟沒有水泥砌的房,只有一個個破布和木頭搭起的小帳篷。

看著眼前這糟糕的一幕,顧白薇的胃又開始控制不住地痙攣了。

她也不想這樣,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胃。

“薇薇,你還好嗎?”李卓陽一臉擔憂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心疼。

顧白薇咬了咬唇,她朝李卓陽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在現實裡身體嬌慣也就算了,可現在是在副本里,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死翹翹的那種。如果不盡快適應,並提升自己,萬一哪天遇到了個大BOSS,十個李卓陽都救不了她。

她不可能一直靠別人的。

林七對這些場景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自己以前住的也是這種地方。

但顧及著其他人,她還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在他們走到一個地下室入口的時候,【黑蛇】和【聖女】已經提前到達在那等著了。

“林七!”洛勒米婭向她招了招手。

林七回看過去,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現在裡面在舉行祭祀儀式。”洛勒米婭說。

林七:“教皇也在裡面嗎?”

“當然,祭祀儀式裡祭司和教皇是必不可缺的存在。”

林七聽了卻起了一些疑心:“那你們呢?既然是教會的祭祀儀式,教皇難道會容許你缺席嗎?”

洛勒米婭解釋道:“我們地位高,教皇不會對我們有過多限制。”

“是嗎?”

見洛勒米婭點頭,林七沒有再多問。

“所有人都準備好,有武器的拿武器,沒武器的就把自己的異能捏住。”

林七和身後的人說完,自己也握緊了匕首,另一隻手上還夾著撲克牌。

全副武裝後,洛勒米婭和【黑蛇】護送著他們來到了通向正廳的走廊。

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一個人影,擋在了那個走廊前面。

那個人是背對著大家的,看不見臉。

“劉……劉四?”劉四之前的一個小弟不確定地開口。

林七發覺有些不對勁,她停住腳步,不再跟著前面的兩人行動。

洛勒米婭聽見身後漸漸弱下來的腳步聲,她回頭問:“怎麼了?”

林七:“那有人。”

“他……好像是你同學啊。”洛勒米婭說,“你很害怕他嗎?”

“不是害怕他,而是害怕他現在居然還站在這裡。”夏樊悠走上前說。

“啊?”洛勒米婭有些不解。

夏樊悠:“剛剛林七才把那人給釘在了牆上,就算他把東西拔下來了,也肯定不會比我們行動得快的。再說了……他不可能會知道去往教會的路線吧?”

就在這時,前方的【劉四】動了,他轉過身,看向林七,眼神中充斥著不屑。

郭哲攥緊拳頭移開了視線。

這欠揍的眼神,和原來那個細狗沒什麼兩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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