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勒米婭帶著林七直接轉移到了學校外,在走之前林七已經和夏樊悠他們說過,要儘可能多的找到其他玩家。

“你們學校邊上有什麼廢棄的地方嗎?平時不會有人來的那種。”洛勒米婭問道。

林七:“為什麼要廢棄地?”

洛勒米婭:“我要畫地標啊,不然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面怎麼血祭傳送?”

林七心裡感到訝異,但仔細想了想,這種行為又在常理之中。

“不能走過去嗎?”

洛勒米婭看著林七半晌,隨後忍不住笑出了聲:“林七,你認真的嗎?雖然我知道你對教會心懷不滿,平日裡也不怎麼關心教會的事情,但是這點基礎問題你總該瞭解的呀。不過……也是合情合理,畢竟你不需要知道怎麼回到教會。”

她接著說道:“教皇為了防止基地洩露只能讓人使用血祭傳送的方式回到教會。”

林七皺了皺眉,她說:“可是血祭要出血啊,那些力量太弱的教徒怎麼辦?”

洛勒米婭:“他們要簽訂保密協議,然後教皇會告訴他們路線和地址。”

林七:“那你們呢?你們不知道路線和地址嗎?”

洛勒米婭搖了搖頭。

“林七,招人忌憚的往往都是強者。教皇害怕我們洩露基地反捅他,所以我們包括【黑蛇】在內都不知道這些東西,只有一個圖示。”

林七若有若無地點了一下頭。

“走吧。”

“嗯,但是你要跟我保持五米以內的距離,不然我的隱身術會失效。”

“好。”林七應聲。

她帶著洛勒米婭在學校附近轉了好一會兒,轉到洛勒米婭都開始犯悶了。

“怎麼走這麼久?我看你的學校邊上也沒多大的呀。”

林七又開始說起了胡話:“這裡有監控,我們當然要多繞幾個圈子,不然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發現。”

洛勒米婭:“你早說,我可以遮蔽監控的。”

林七頓住腳步,她看向洛勒米婭,語重心長地說:“唉……你還是不懂,萬一別的什麼教會或者那個特務組安插了眼線怎麼辦?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我們學校被列入一級警戒了嗎?”

“一級警戒?”

林七點頭:“是啊,今天有一個附屬品死了,跳樓自殺。”

還剛好砸在了自己的前面,濺了自己一身的血。

洛勒米婭看著林七身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原本帶著一絲疑慮的想法此刻煙消雲散了。

沒有人會在第一次直面一具屍體的時候保持冷靜,除非那個人天生就沒有情感。

像洛勒米婭這種教會的老人在第一次殺人時也會手抖,殺多了以後就慢慢的習慣了。不過【黑蛇】倒是跟他們都不一樣,他來的比洛勒米婭晚,被領會教會時還只有十一二歲,但他的實力卻比洛勒米婭要強上不少。

而【黑蛇】,也是洛勒米婭見過的唯一一個第一次殺人就面無表情的人,不,他也許已經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了。

他更像是一條蛇,冷血冷情。

洛勒米婭曾經把【黑蛇】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來撫養,她教他寫字、教他讀書、教他握刀拿槍,在【黑蛇】覺醒異能後更是耐心地引導他幫他控制力量,為此還吃了不少苦頭。

【黑蛇】的異能經常失控,每次失控遭殃的都是離他最近的洛勒米婭。

在教主發令讓教會所有人練習巫術的時候,也是洛勒米婭攔著【黑蛇】才讓他沒像教會的其他人那樣,拖著一副和弗萊爾一樣的可怖身軀。

但這些都沒有用,【黑蛇】除了練習巫術這件事他聽了洛勒米婭的話,他仍舊是教會的一條忠犬,只聽教皇的話。

這麼多年過去,洛勒米婭和他之間的情感一點都沒有增進,始終處於熟悉的陌生人的狀態。至少她是沒看出來【黑蛇】對她的態度有什麼變化。

“那個附屬品……是雙木吧?這樣算來,今天也應該是她執行任務的時間了。”

“雙木?”林七看向了洛勒米婭。

“嗯,附的餘矛。”

雙木……餘矛……徐柔。

林七挑了挑眉,沒想到跟著洛勒米婭還是有那麼一點好處的,至少自己的主線任務就這麼輕輕鬆鬆地完成了。

“說起來,餘矛也是個可憐人呢……本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上了學還因為長相太過漂亮被同學霸凌造黃謠。不過這也方便了雙木……”

聽到洛勒米婭的話,林七這才領會了副本名稱【黎明與黑夜】的含義。

雙木是黎明,餘矛是黑夜。

餘矛以為遇到了那個能夠給自己帶來光明的人,卻不曾想過黎明終究是黎明,它是黑夜的引申,不是真正的光。

……

洛勒米婭給林七披了教會里人手一件的黑色大袍,讓她整個人都被遮了個嚴實,以防萬一。

林七和洛勒米婭站在了由洛勒米婭的鮮血畫出來的陣圖上。

只見洛勒米婭雙手抱拳抵在胸前,她閉上眼睛,嘴裡唸唸有詞。

林七正注意著周圍,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她腳下的血陣傳出。還未等林七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吸進去了半個身子。

試問走在水泥路上猛然看見一個只有半個身子的人是什麼感受?

這題,阿寶知道。

阿寶本想抄近路回家的,結果就看見了哪條小巷子裡一地的血跡,還有一個人站在上面。

當然,最可怕的不是這個站著的人,而是那個沒有下半身,只有半個上身在地上的!

林七眼神犀利地注意到了阿寶的視線。

“有人。”

洛勒米婭眼神一凜,也朝著她看的方向看去。

阿寶心裡一驚,他轉身就想跑。

可惜,晚了,洛勒米婭已經發現了他。

她抬起手對準了阿寶所在的方向,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用力,一把尖刃就從她掌心中的紫色旋渦中飛了出來。

尖刃刺中阿寶的脖子,發出“噗嗤”一聲,他所有的話都被卡在了喉嚨裡。

阿寶脖子上的洞像開了閘的水泵,鮮血噴湧而出。阿寶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最後死不瞑目。

做完這一切,洛勒米婭和林七就徹底消失在了小巷裡,連帶著那用洛勒米婭的鮮血畫出來的圖案,也一併消失的無影無蹤。

……

“林七到底在哪裡?!!這麼大一個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夏樊悠扯著厲少卿的袖子吼道,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失態。

厲少卿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我已經安排我們的人去找了。”

張稚也是急得焦頭爛額:“啊啊啊,煩死了,找遍了整個學校都沒找到她……難道她跑出去了?”

夏樊悠立馬否認了張稚的想法:“不可能,現在是上課期間,保安不會隨便放人的。”

江河姍姍來遲,他的額頭上還掛著汗水。

他氣喘吁吁地問道:“你們怎麼了?為什麼都一副吃了s的表情?”

李卓陽白了他一眼,隨即臉色又沉了下去:“林七不見了。”

江河愣在了原地,他的胸膛因為剛運動過而劇烈起伏著。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呢,她怎麼會不見了?是不是跑到哪裡去找線索了?”

郭哲:“沒有,我們找遍了整個學校都沒有她的身影,連根頭髮絲都沒留下,案發現場都沒了。”

顧白薇:“呸呸呸,什麼案發現場?你就不能盼林七一點好嗎?”

郭哲抿住唇,他用手在嘴巴上比了個拉拉鍊的手勢。

夏樊悠沒心思管他們,她看向江河說:“你剛剛過來的時候都沒有看見林七嗎?”

江河搖了搖頭,否認了。

“林七說你不見了,就一個人跑去找你了。”

“什麼?!”江河也驚住了,“可是……從她下課跑去食堂的時候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了。”

夏樊悠張開嘴剛想說話,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些什麼,狐疑地看著江河,改口說:“你剛剛去哪兒了?過了這麼久才到這裡。”

江河面不改色地說道:“剛剛林七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她,就直接回教室裡去了。”

夏樊悠一臉的不信:“中午你不去食堂吃飯?”

江河:“不去。副本里的東西,誰敢吃啊……我直接回教室等著上午休了。”

夏樊悠冷笑一聲:“你真有意思,你剛剛難道沒有聽到系統提示嗎?隱藏任務被開啟了,副本限時三天!你在這三天裡難道都要喝西北風充飢嗎?”

江河見夏樊悠這般咄咄逼人的模樣,也有些惱了:“我為什麼一定要做隱藏任務?做完主線就走不就好了嗎?你以為搗毀一個教會那麼容易嗎,教會的那群瘋子都是些亡命之徒,你一旦牽扯進去就別想全身而退!”

眼見著話題就要被江河帶偏,夏樊悠急急將它扯了回來:“別給我轉移話題……好,就算你是真的不吃飯去等著午休,你難道還斷網了嗎?我問你,徐柔死了,跳樓死的時候剛好砸在了林七的面前,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我……”江河噎了一下,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知道……”

夏樊悠喘著粗氣,她的臉都因為生氣而漲紅了。

郭哲等人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一動都不敢動,也不敢開口去勸。

“那你為什麼不著急一下?你為什麼不下樓找她?她出事了你不應該——”

“夏樊悠!我跟林七根本就不熟你懂嗎?我們只是恰好在一個副本,也恰好分到了一個班裡而已!我們相處的時間還不超過五個小時,憑什麼她出事了我就要第一時間趕過去?!!你們跟她關係好你們自己去找不就得了嗎?”

“你……!”夏樊悠瞪著江河,她的眼眶都憋紅了。

“發生什麼了,悠悠,怎麼吵起來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像是一劑定神劑,讓夏樊悠原本焦急憤怒的情緒一下子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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