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二皇子先前一直是倒三不著兩的,怎麼突然就有了這個心思呢?若是放在以前,聽說要娶親,他還不樂顛顛地去給皇上磕頭謝恩?”二皇子走後,皇后越發百思不得其解,“明珠,你派人去找找鳴鳳宮裡或者跟鳴鳳宮來往多的宮人問問,看看最近二皇子身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明珠答應著下去,對幾個小宮女吩咐了幾句,幾個人去探查了半日後,明珠湊近皇后小聲回稟道:“娘娘,奴婢費了許多心思悄悄查問,打聽到二殿下起初是先跟恪賢妃表明心意說自已不想娶親,恪賢妃卻覺得男大當婚,訓斥了他一頓,母子倆鬧了好一場呢。”

“二皇子不想娶親真是怕耽誤讀書?”

“鳴鳳宮上上下下的宮人都是這麼說的,恕奴婢多嘴,奴婢起初以為是二皇子擔心沒有女子看上他,故而先開口拒親免得尷尬,可鳴鳳宮的宮人說的沒錯,二殿下雖說能力庸常,可形象到底還是不錯的,也沒幹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就衝這些,也不會一個想嫁給他的女子都沒有,自然沒理由如此悲觀了。”

鳴鳳宮裡,恪賢妃煩躁地跪坐在蓮花纏枝紋貴妃榻上,心亂如麻。

“娘娘,您好歹用些晚膳吧,不吃東西可是要餓壞身子的。”留香已經勸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恪賢妃就像沒聽見似的。

“你們根本不知道本宮是在為什麼事情而鬱結,就不要再勸了。”恪賢妃慢條斯理道,聲音帶著一股詭異的麻木與空洞。

聚墨和留香對視一眼,都十分無奈——主子不肯跟她們說心情鬱悶的原因,她們也不是會占卜算卦的神仙,想勸慰又該從何勸起呢?皇帝已經有數月沒有來鳴鳳宮了,自然也不可能是有孕了身上不舒服,真真是讓人頭疼。

“娘娘,您這一天閉門不出,奴婢已經替您收了許多生辰賀禮了。要不您賞玩賞玩這些賀禮?”聚墨小心翼翼道。

“算了吧,左右都是那些沒什麼用的東西,她們送了也不是真心祝賀本宮的生辰。要不就是看在本宮是賢妃,宮規祖制不得不送禮,要不就是渴望在自已生辰的時候,從本宮這得到更大的回禮。那些東西有什麼好瞧的?你只登記了收進庫房裡便是。”恪賢妃懶懶地推絕了。

聚墨和留香毫無辦法,正準備退出去,恪賢妃卻突然回頭問道:“恆兒去哪了?”

“娘娘,二殿下方才來稟報過,他去懿仁宮求皇后娘娘說不想娶親了。”

“他既說了他去哪,你們為何不來回稟本宮?”恪賢妃突然猛地手中把玩著的羊脂玉手串撂在榻上,“本宮只是心情不好,你們是當本宮死了麼?”

聚墨膽子小,沒料到恪賢妃會發這麼大的脾氣,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剛要分辯是恪賢妃交代過不要來打擾她,就被留香攔住了。她只得委屈巴巴跪下請罪道:“娘娘不要生氣了,都是奴婢的不是,娘娘還請愛惜自已的身子。”

“男大當婚,女大當聘,恆兒怎麼能沒有個王妃呢······”恪賢妃像是把聚墨當空氣一樣,只顧著自已喃喃自語道,“若真讓他孑然一身,豈不是我這個當母親的罪過······”她有著片刻的失神,可很快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臉嚴肅與端莊地問,“皇上有說要把恆兒封什麼爵位麼?”

“咱們跟端陽殿的幾個小太監都是有交情的,奴婢已經留意幫您打聽著了,若是皇上擬了什麼聖旨,奴婢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娘娘。”留香乖覺地答道。

恪賢妃笑意稀薄如月上柳梢時的日影一般:“皇上的旨意早該下來了,捨不得放恆兒走,是害了他,也是害了本宮。”

“小主,楊充媛來了。”金禾一邊稟報一邊將傅菱荷對面的臥榻撣淨塵土。

“有日子沒來娘娘這裡了,如今你已封了昭容,我再叫妹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楊充媛靦腆地笑了笑。

儘管已是日落時分,氣溫卻絲毫不減,傅菱荷見楊充媛臉上身上出了微微的汗水,趕緊讓金禾拿了冰缸和西瓜來解暑:“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倒叫我檢討自已是不是總擺架子了。咱們素來都是按資歷論的,這有什麼要緊。”

楊充媛這才放鬆了些,吩咐侍女鸚哥將自已給五公主縫的老虎玩具呈上來:“我長日無事,想著繡一副春山行旅圖,只是自已一個人在宮裡悶著做沒什麼意思,就來叨擾妹妹了。正好你也幫我看看用什麼絲線配色得宜。”

傅菱荷依言幫楊充媛挑了幾樣絲線,給她打起下手來,兩人不免邊做邊閒話起來:“頭兩個月都是潘姐姐喜歡坐在這陪我聊家常瑣事,可如今溫婕妤在她宮裡養胎,她越發不便過來了,總得思慮著溫婕妤的飲食起居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一一加以彌補。很快就是恪賢妃的生辰了,她總算是能歇息一日——皇上在的宴席上,總不可能有人膽大包天敢算計溫婕妤。”

“是啊,但願溫婕妤這胎能平平安安地生下來,潘妹妹少不得能得些嘉獎。她不愛爭寵,素來只和咱們少數幾個姐妹往來,宮裡有些嬪妃背地裡總對她加減些言語。等溫婕妤的孩子出生了,大家自然能明白她傲氣歸傲氣,可心地還是十分善良的。”

傅菱荷莫名覺得恪賢妃和潘淑儀有些地方是很相像的:“其實恪賢妃也未嘗不是這個性子,只不過是恪賢妃跟咱們不投緣而已。她從被皇上冷落了就專心照顧二皇子和四公主,也許是覺得跟咱們攀交情沒什麼意義吧。”

“說起恪賢妃,妹妹可聽說了,皇上下旨將二皇子封了滇王,雖然遠在西南邊陲,可卻是親王的品級,也算是對得起他次子的身份了,足可見皇上還是對二皇子有親情在的。”楊充媛伸出稍長些的指甲,靈活地將一條花線劈成兩半。

“不好了,不好了,景和宮走水了!”傅菱荷正要答話,甬路上卻傳來小太監撕心裂肺的吶喊聲,“快來人吶,潘淑儀和溫婕妤都還在景和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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