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就到了大皇子的十六歲生辰,皇后比任何人都要喜悅和忙碌,不僅僅是慶祝長子又長大一歲,更是高興大皇子離成人越來越近,立太子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大皇子近來讀書勤奮、騎射用功,最低也會被封為郡王,皇帝若高興,封為親王也不是不可能。皇后雖為顯端莊穩重沒有常常提這事,可旁人都能看出來她有多期待大皇子的生辰,早預備了一籮筐賀禮,找了生辰前夕的良辰吉日邀請眾嬪妃去大昭城專門舉辦皇子壽辰的瑞慶宮赴宴。

被邀請的嬪妃都極有眼色,帶了價值不菲的禮品來祝賀。敏淑妃的是一把閃著寒光、銳利無比的夔龍紋龍泉寶劍,陳昭媛獻上前朝書法技藝冠絕天下的紫陽先生手抄的《論語》,一向性格彆扭的寧妃也贈與大皇子一頂頗像樣的嵌紅寶石麒麟獻瑞紫金冠。

“皇后娘娘,臣妾近日研究穿針引線,特為大皇子做了一身衣裳當作生辰賀禮,望大皇子不要嫌棄。”輪到恪昭儀時,她示意聚墨用金絲楠木托盤端來一件繡工精巧的寶藍底玄色步步高昇團花繭綢直裰。留香則提起一個精緻的皮箱,裡面裝著刻有筆錠如意字樣的金銀元寶。

皇后拿起來細細看了一番,點頭讚許道:“恪妹妹雖說是頭一次做皇子的衣裳,可頗具天賦,一點也不遜色於製衣局的頂尖繡娘。本宮替大皇子謝謝你一番心意。”

“這座次是怎樣安排的,怎麼這中間空了一個位置沒人坐?”皇后掃視了一週發現問題,微微蹙了蹙眉問明珠。

“娘娘,這座次是按品級排的沒錯,只是內事府不知道潘淑······潘更衣被打入思過樓的事情,給她留了一個席位。”明珠小心翼翼道。

“眼下潘氏已經被禁足,這個位置竟不必了。你去把酒菜都撤下去,別讓皇上過來的時候不高興。”皇后淡淡地吩咐道。

傅菱荷一看有人提起這個話題,心裡一動,情知現在不合適,卻也不得不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皇后娘娘,臣妾忘了稟報您,潘淑容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她——”

皇后依舊是無可挑剔的端莊得體,卻絲毫沒有讓她再說下去的日子:“這些時日皇上和本宮都為彰兒的生辰忙亂,哪裡有空管潘氏,改日再說吧。”

如此,傅菱荷也只能再找機會救出潘淑容,她並不後悔自己得罪了皇后。若是怕煞風景就將這件事隱瞞不報,那就對不起潘淑容選秀時對自己兩肋插刀的情誼。

皇帝參加了家宴後沒有去懿仁宮,而是來了皙華宮找傅菱荷過夜。傅菱荷鬆了口氣,這是個好兆頭,代表皇帝終究對她和龍胎有些情意,不至於因為潘淑容被陷害的事情冷落了她。

“愛妃的龍胎最近還好麼?可有像前幾日那樣不舒服?”皇帝聞了聞傅菱荷剛剛洗好的一頭青絲。

傅菱荷將頭靠在他肩上:“臣妾一切都安好,只是有一件事仍在懸心,求皇上做主。”

“愛妃所指的是潘氏的事情麼?”皇帝何嘗不知她想說什麼。

“今日臣妾原本是想和皇后娘娘說,可娘娘心繫大皇子生辰,並未允許臣妾開口。”傅菱荷怯怯道。

“朕過來就是想和愛妃說這件事情的。審察司已經有了些眉目,御醫所的藥房沒有混進別人的腳印,那喬太醫就是拿藥時沒關好抽屜,被高墜的抽屜砸傷了後腦死的。朕聽了這話,再想想素日潘氏的為人,倒不那麼懷疑她私通了。”皇帝總算是鬆了口,僅僅這一點退讓已經讓傅菱荷慶幸不已了。

有一瞬間的恍惚,傅菱荷的淚水噴湧而出。

“愛妃怎麼哭了?”皇帝微有驚訝,替她拭去淚水。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私自去請了甄大夫給潘姐姐看病,潘姐姐她不是喜脈,只是腸胃不適積食所致。皇上如今去看她,她想必已經來了月信,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皇帝震驚不已。

“臣妾以性命擔保,潘姐姐絕不是淫奔無恥之人,因此才犯下宮規,私自請甄大夫去給姐姐看病,求皇上責罰。”傅菱荷重重跪下道。

皇帝靜默了幾秒,將她抱起來摟在懷中:“別哭,菱荷,別哭,朕明日就去看潘淑容,若她真來了月信,朕即刻讓她回景和宮。”

“臣妾,多謝皇上大恩。”傅菱荷摸著腹中的龍胎,想想潘淑容,用力擦乾了淚水。

“愛妃今日累極了,早些睡吧,朕明日也要早朝。”皇帝在她身邊躺下。

傅菱荷放心下來,也感到了睏倦,服侍皇帝把被子蓋好後便朦朧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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