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20年春,顧青竹八歲,北疆的戰火已經八年了,顧遠山從未歸家看望這剛出生被留在家中的獨女。

孟府內。

一位身著鵝黃色長裙,外披白色裘絨大衣的少女正在梨花樹下揮舞著那木劍,也許是大衣過於約束動作,她果斷將其脫下放在樹旁,果然可以伸展開來,微風拂過,雖春天已到來,還是有一絲寒意,少女不禁打了個寒顫。

突然身上增加了重量,少女有些不悅的回頭。

烏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一位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站在少女的背後為她披上了大衣。

子初哥哥,我才不要穿這大衣,我還沒練盡興呢,少女眉毛微皺,嘴巴一撇,生的極美的桃花眼變得淚汪汪起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阿竹乖,哥哥啊也是為了你好,這寒冬雖已過,天還是有些冷的,乖乖穿上,哥哥請你出去吃糖人好不好?一雙極美瑞鳳眼寵溺的看著那少女因微風吹紅的臉蛋。

熱鬧的京城總是充滿了吆喝聲,男女老少老幼婦孺皆可在街上勞作。

看一看,瞧一瞧嘍,新出爐的熱包子嘞!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

子初哥哥,我都想要吃,少女嬌羞的嘟囔著嘴巴,彷彿那口水都要垂到了地上,一雙嬌嫩的小手抱著那白衣少年。

好好好,都聽你的,可是哥哥這個月零花錢不多啦,都被吃進你的小肚子裡面啦。少年也僅僅十歲,也是個孩童,卻願意將孩童喜愛之物通通賣給他這妹妹,自己卻成熟的像個小大人一樣。

一個手拿著糖人,一個手拿著冰糖葫蘆,像只小兔子一樣蹦躂在熱鬧的街道中。

梨花樹下不知何時多了個桌椅,微風拂過,幾朵凋零破碎的花瓣落了上去,又隨著微風舞動著落在了地上。

他在樹下看書,她在樹下練劍,時間好似停止了一般,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春日的陽光總是讓人覺得乏力,少年不知不覺倒在了桌椅上,咦?子初哥哥睡著了,嘿嘿,那玉手拿起桌上的狼毫筆沾取少量的墨汁,在那俊俏的臉頰上開始了惡作劇,哈哈哈哈,太好玩啦,少女得意忘形的笑到,卻不知驚醒了那張熟睡的臉龐。

你在笑什麼,是不是在幹壞事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梨花隨即從身上落下了些許,那如墨的長髮上還殘留了些許。

沒有啦,子初哥哥發上好多花瓣呀,好像南街那位賣桃花酥的阿婆一樣,頭髮變白啦,少女開心的哄著那少年,好似他知道了會訓斥她一樣。

桃花酥……

我猜阿竹想吃桃花酥了,走,哥哥帶你去買去,少年雙手搭在少女的肩上,推著她往門口走去,路過的小斯看見大少爺想告知,又怕被訓斥,只好忍耐著嘴角憋著笑,他們家的那位大少爺最是正經,從來不與人打笑,包括他那位庶妹,但這位顧家妹妹,他最是疼惜。無論她如何鬧騰欺負他,他從未生氣過。

唉,等一下子初哥哥,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面小銅鏡遞到了少年面前,少年看見了銅鏡中的自己像只花貓一樣。

看著那有些許自責中的少女,他開玩笑的說道,好呀,阿竹妹妹可真是淘氣,看我不給你畫成跟我一樣的花貓!還未出府邸,兩個孩童你追我趕著,笑聲充斥著院中。

梨花樹後,一位身著淺粉色長裙幼小瘦弱的少女觀察著她們,心裡燃起了一絲怒氣。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我才是他真正的妹妹,他卻從來不跟我這樣嬉戲打鬧,顧青竹她憑什麼就可以得到哥哥全部的愛,憑什麼!我的哥哥只能喜歡我一個人,我們才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少女舉起圓桌上的茶壺朝那門框扔去,但心裡還是不爽,她稚嫩的雙手朝那貼身婢女打去。

啪!

啪啪啪!

直到雙手打的通紅才肯放過她。

石榴,小姐又打你啦?她怎麼這麼過分,要不是她母親那個賤婢趁著老爺喝醉才有了她,她怎麼會有現在的身份!還好夫人心地善良才留下她們母女倆,不然她……一位婢女喋喋不休的憤怒不平道。

十年前,孟雲京在長子孟子初的滿月酒上喝的酩酊大醉,其夫人讓貼身婢女碧蘿送老爺回屋休息,但其婢女早有二心,趁其機會,才有了孟子欣這個庶女,其夫人並沒有責罰碧蘿,並讓老爺納她為妾,其女降生後也應允其養在身邊。

孃親,為什麼爹爹不來看我們?稚嫩的孩童初會走路,稚嫩的臉蛋好奇的問著那正在縫補的女子。雖說孟府有些家底不會虧待了這對母女,但不知為何衣裳壞了還需縫補,就連稚童也身著粗布麻衣。

欣兒乖,是娘不爭氣,不是正室,讓你跟著娘受委屈了,是夫人她……說著一雙有些許繭子的手開始擦拭那晶瑩剔透的淚珠。

娘,一直是夫人在欺負我們對嗎,我討厭夫人,是她搶走了爹爹,是她不讓爹爹來看我們,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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