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用傲慢符文支配人的心靈,然後把人活活“嚇死”真的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坎蒂絲以為自已內心的陰暗面可能會鑽出來,讓自已覺得“很爽”。

畢竟原來世界也有所謂“人之初,性本惡”的說法。結果事實上,她切實感受到自已是“人類”這件事情。即便是死囚,用這種手段殺死他人,也讓坎蒂絲感受到了心理上的不適。

但她沒有顯露分毫。而是默默的記錄著各種資料。她需要在短暫的時間內將魔種徹底完善。

只要將魔種真正完善了,她就可以用魔種作為基礎,完善自已構想的脈輪法。讓自已的魔氣徹底成為一個完善的體系。她確信那可以讓她自已的實力飛速上漲。

所以即便是感到噁心,但她也認真的做這件事情。

尼祿蘭在利姆希公主達到利夫城之後的第三天,回到了坎蒂絲的身邊,她如今的確沒有更多的容身之處,更何況,坎蒂絲的確是一個讓人害怕的人——尼祿蘭試著找到過一些過去認識的工匠,在理解了體內的那一個魔種之後……工匠們紛紛搖頭。

甚至,還有不少朋友想要認識這位創造魔種的工匠,覺得魔種簡直是一種不可思議的造物,他們確信這是那位工匠偶然之間創造出的產物,即便是想要復刻也難以完成……

尼祿蘭詢問的人當中,不乏五六級的工匠。

在這個時候,她才切實理解到了那個少女在工匠的道路上到底邁出去多遠,有多麼令人害怕的成就。明明她只是那樣一個嬌小的少女。

所以,儘管很不甘心,她還是回到了利夫城。就像是坎蒂絲說過的那樣,她如今不再是學者尼祿蘭,而是女僕尼祿蘭。

對於尼祿蘭的迴歸,坎蒂絲根本沒有什麼感到意外的:“說真的,尼祿蘭小姐。看上去你在離開的這些天並不是很老實,別的工匠的符文和我的符文有本質的區別。”

“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嗎?我找了我能夠找到的所有人,卻仍然不得不回到你的身邊。”即便是尼祿蘭,也感到洩氣和絕望。她一直覺得自已算是一個意志比較堅定的人,她也知道坎蒂絲各種行為的用意就是要讓她挫敗——

她很想保持著“不服輸”的心氣下去,但冰冷而殘酷的現實就展露在她的面前,她根本不具備反抗坎蒂絲的能力。

坎蒂絲眨了眨眼睛,她露出笑容:“你看你說得,搞得我好像是什麼罪不可數的壞人一樣。我覺得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情,尼祿蘭小姐,要你死的是利姆希公主,要你活的是你的弟子那雅思。我只是同時幫助他們雙方——我覺得我還算是善良。”

這話讓尼祿蘭愣了愣,她感覺坎蒂絲好像有些改變,她之前從沒有和自已說過這種話。

最關鍵的是,她說得很有道理。

尼祿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之前的坎蒂絲哪怕心裡是這麼想,也絕對不會和自已這麼說,她不屑於對自已進行任何解釋,她本來就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她有些沒頭沒腦的問:“你怎麼了?”

坎蒂絲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她只是自顧自的回答:“我只是最近想起來自已是個人類罷了。”

這可真是怪異而扭曲的回答。

尼祿蘭也沒有心思去考慮更多的事情,她只是平靜的站在坎蒂絲身邊,向她詢問諸多零件的用途。

坎蒂絲倒也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她本身決定用魔種控制尼祿蘭就是看中了對方的學識。這個女人雖然只有三十來歲,但知識面真的很寬廣。是一個很有用的“書庫”。

能夠有效填補坎蒂絲在這個世界本地知識上的空缺——畢竟,年少父母雙亡又選擇自殺的坎蒂絲,真的沒有怎麼接受過正兒八經的教育。

……

“王國發現了種子的問題?我們的人被抓捕了?!”

恐怖的魔氣噴湧而出,化為熾烈的火焰。魔王軍的成員們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在他們的前方,炎魔將軍彷彿成為了世界上最為恐怖的怪物,她那頗為嬌小的身軀帶來極為恐怖的威懾力。

“哈曼王國那邊有人能夠發現我‘詭辯’符文?不應該,哈曼王國排得上號的工匠我都調查過,他們絕對沒法抵達這種程度的符文理解。是誰發現的?總不能是別的王國的強大工匠偶然路過吧?”她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危險,“我只能懷疑,是你們當中,有人洩露了訊息。”

這種罪名是難以被承擔的,她的手下們清晰的知道,倘若是不能給這位將軍一個滿意的解釋,她真的會殺人。

“或許,或許是那兩個傢伙——那兩個被殺死的傢伙!”

有人提起了之前被坎蒂絲殺死的一男一女。

然而炎魔將軍的魔氣更加洶湧:“我記得當時有人給我的調查結果是,謀財害命?你們就是這樣給我完成任務的?如果是這樣,我只能讓魔王大人重新給我一批人了。”

重新給一批人的意思是,這批人就已經死了。

然而,過了很久,懲罰最終沒有到來。

炎魔將軍收回了自已的權威,她冷著臉說:“計劃出現問題。現在並不是找誰問題的時候,而是要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案。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仍然沒有人回答她。

“真是一群廢物!”

……

坎蒂絲展開了對炎魔將軍的調查,儘管人類對魔王軍的資訊知之甚少。但像是有“將軍”這樣名號的,顯然也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應該還是會有些資訊,可以作為對這位對手的判斷。

而關於炎魔將軍的情況,她也將自已的推測交給了利姆希公主,然而意義不大。

重點在於,如何在森林當中,找到那位炎魔將軍。

利夫城外的森林強大的魔獸不算多,最強的也就是七級魔獸,對於普通人來講很危險,但對於王國本身來講,並不算是特別危險。

可問題在於——你不可能一把火把森林燒了就為了殺死炎魔將軍。王國肯定是想要以最小代價的方式解決掉這個可能存在的隱患。

利姆希在來了利夫城之後,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查人!

徹查!調查每個商販的成份並且記錄在冊。

這不由得讓坎蒂絲想得多了一點,從學校的事情來看,利姆希公主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坎蒂絲有理由懷疑,她這波調查可能不只是為了找出魔王軍的人,更可能是為了對商業方面的事情插手。

這位可能是未來國王的女性,想方設法的在增加自已的力量和政治資本。試圖掌握每一個對她登上王位可能有幫助的要素。

坎蒂絲並不是很看好這種做法,要她來制定計劃的話,她肯定是不願意去打草驚蛇,用引誘的方式把魔王軍的人釣出來,這樣應該是消耗最小的一種方式。某種程度上甚至只需要幾個強者用來剿滅魔王軍。

但利姆希既然可能存在某種政治目的,這種大張旗鼓的方式,或許也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至少將心比心,自已是魔王軍,肯定就會放棄這個計劃——從王國的角度上來講,剿滅炎魔將軍未必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威懾也是手段的一種。

她揉了揉自已的腦袋。

“我一個工匠整天考慮這些事情幹什麼?搞得我工匠的純潔性都沒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院子的零件逐漸形成整體,每天去對死囚們進行殘忍的“威懾”讓她對創造恐懼符文的把握越來越強。

就像是她所預料的那樣。

符文在影響她的思維——恐懼符文作為心靈力量的另外一面,能夠有效的扯回她的“人之本性”,減輕其他符文對她的影響。

隨著恐懼符文在她的研究和推演中逐漸形成,她意識到自已體內的符文力量終於開始趨向於一個整體,開始趨向於一種平衡的狀態,所以她的心態逐漸有些迴歸當年剛剛穿越時候的樣子。

鎧甲就要完成了。

這種鎧甲,和當初給哈伯特做的鎖子甲不太一樣,這種更像是假面騎士——或者本身算是機甲的前置。坎蒂絲知道自已的弱項,她的身體相較而言還是有些孱弱,正是用工匠技術彌補這個缺陷的時候。

她這一整套類似於假面騎士鎧甲的裝備,是由一層一層的鎧甲嵌合而成,最外層附加暴食符文,可以有效確保坎蒂絲在遭遇各種攻擊的時候,將能量進行吸收和轉換。

簡單來講——遭遇動能攻擊的時候,譬如說被人打了一拳,她可以吸收一定程度上拳頭的力量,同時給自已的鎧甲充電……當然實際上這套鎧甲不依靠電力執行。這都還只是這套鎧甲的基本功能。

這套即便是以坎蒂絲如今的工匠造詣耗費一個月都沒能真正成型的鎧甲,的確具備極高的價值。畢竟她現在搞把四五級的劍,就是把礦物堆在那裡然後火樹銀花的功夫。

這個鎧甲她甚至沒辦法給哈伯特用。

畢竟這玩意兒需要精密的魔氣操作,也不知道自已完善魔種法之後,哈伯特對魔氣的掌握能夠到什麼程度。如果掌握程度還不錯的話,到時候再給他做一套——

有點想哈伯……恐懼的符文成型,得依靠哈伯特。他不在身邊的話,坎蒂絲覺得心裡沒底。

等魔種法徹底完善,鎧甲成型,她決定,要先幫哈伯特報報仇。

所謂的炎魔將軍,她覺得可以試著正面對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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