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家裡面的人不是這個意思。”雷白不理解明明剛剛少爺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現在怎麼就成這樣了,難道是酒後吐真言。
“我有記憶開始,父親就特別愛管我,在小的時候父親就給我帶了一個手環,手環上有數字,我當時特別怕那個手環顯示屏上的數字是七十或者以上,那就意味著我要吃好多好多特別苦的糖,那種糖特別難吃,到最後幾乎是看見那個糖的糖紙我都會生理性的嘔吐,一直吃到我十二,十二歲以後父親就管我更嚴了。”零妖對雷白說完重重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開口說:“酒呢,不會沒酒了吧這才喝幾杯啊。”
“少爺,安總是為你好。”雷白想了想開口說。
“為我好,為我好就是什麼都不告訴我,一直瞞著我,為我好就是讓我每天擔心的過日子是嗎。”零妖語氣極重的說完,還狠狠的瞪了一眼雷白。
“少爺。”雷白叫了一聲,對上自家少爺的眼神很自覺的低下的頭。
“我知道我身體不好,但凡今天跟我來酒吧的不是你,他們都不會允許我喝酒,哪怕是在二十年三十年以後。”零妖醉眼朦朧的先是對雷白說,又對剛剛出去回來的調酒師問了一句:“怎麼沒長島冰茶了嗎,換個酒我要喝酒。”
“請稍等。”調酒師開口說語氣比剛剛恭敬了不少,但手上遲遲沒有動作。
腦海裡零四開口說:‘大佬,男主正在來的路上。’
‘知道了。’零妖在腦海裡對零四說了一句,現實當中整個人趴在了櫃檯上,已經完全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雷白趴到零妖大耳邊開口說:“少爺,你喝醉了,我們回家吧。”
“不要,我這個樣子回到家裡,父親就該罵死我了,老太太現在也不幫我。”零妖說,聲音十分的小,語氣十分的模糊。
雷白現在也對眼前這個人十分無奈,他從一到安家,就一直跟著安家小少爺,幾乎是安家少爺走哪他跟哪,安家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的他十分拿不定主意。
沒有一會,零妖的耳邊就又聽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思年,安思年。”
零妖被叫的模模糊糊睜開了眼,看見眼前不斷重合的人影,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開口:“于歸言?”
于歸言聽見零妖的聲音,有些慶幸的開口,接下來零妖就聽見了于歸言的心聲:‘還好沒把自己喝傻了,要是這位主在於家的地方喝傻了,安家的人非得拼命不可,到時候直接大結局。’
零妖看著于歸言不屑切了一聲,然後繼續趴在吧檯迷上了眼睛,向調酒師說:“酒呢,我的酒呢?”
“他這喝了多少酒,你都不知道攔著點嗎,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未成年。”于歸言看了看零妖又看向雷白開口問。
“少爺喝了三杯,少爺一向說一不二,我管不了他。”雷白挨個回答了于歸言的問題。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于歸言剛剛說完自己就在心裡給了自己回覆:‘哦對了,好像那個假千金最近會出現,不會就是今天吧,他是為了那個假千金才喝酒的。’
雷白點了點頭沒有說。
等於歸言再把目光看向零妖的時候,零妖整個人已經滿頭都是虛汗,五光十色燈光下,看不清零妖具體是什麼臉色,只能看見零妖的嘴一動一動的好像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