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晝天使的怒火
噗呲！高震動粒子刀深深插入了晝天使的左眼。
“啊哈哈哈哈——”整個指揮室響徹了碇真嗣狂浪不羈的笑聲。
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葛城美里心中卻冒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使徒對於人類而言，就好比森林裡的猛獸，當雙方必須分個你死我活時，物競天擇弱肉強食，人類可以給它們一個了斷，但是絕不能虐而不殺。
把猛獸逼到絕路，被反咬一口的一定是人類。
葛城美里的想法沒有錯，劇烈的疼痛啟用了晝天使的防禦機制。
它進化了！
晝天使的身體劇烈震顫著，從它體側的大鉗子裡，慢慢長出了兩根長長的光鞭！
“唉？”碇真嗣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間有些懵逼。
不過，碇真嗣很快就意識到，從晝天使長出光鞭的那一刻起，後背就不再是它的死角了！
碇真嗣想逃走，但是為時已晚！
一根光鞭死死勒住了初號機的脖子，把它吊向了半空！
碇真嗣想扯斷那根光鞭，但等離子體的高熱很快灼燒透了初號機手掌上的裝甲。
使徒透過某種磁場將高能量的等離子體約束成了鞭子的形態。
赤木律子快速地敲擊著鍵盤，試圖解析晝天使異變的原因。
晝天使翻過身來，整個身體慢慢豎起，彷彿一個被壓迫了許久終於出離憤怒的人類，終於站起來要反擊了。
下一秒，晝天使的另一根光鞭劈頭蓋臉地向初號機抽了過來。
“嗷啊啊啊！”光鞭狠狠抽在初號機身上，痛感同步傳遞進了碇真嗣的大腦。
碇真嗣拼命地掙扎著，無奈初號機被纏住脖子，雙腳不沾地，完全無從借力，只能懸在空中任人鞭撻。
初號機的悽慘的叫聲，讓晝天使更加興奮，揮鞭的頻率也漸漸加快，密集的光鞭形成了一道道光網將初號機團團籠罩。
“啊啊啊！太疼了啊！美里小姐，快救救我！”碇真嗣的慘叫無比淒厲，他絕望地哭喊著，但是指揮室裡的葛城美里又能做什麼呢？
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同時側過臉，不忍心看這令人心碎的一幕。
晝天使足足鞭打了碇真嗣三十分鐘才停手，它後背也滲出了汗珠，雙眼也從興奮過度的月牙狀恢復成了圓形。
而此時的初號機已經完全沒有動靜了。
最後一擊！晝天使把初號機高高拋起，兩根光鞭相互纏繞形成了一柄光劍！
初號機像一堆廢鐵一樣直直墜下，晝天使瀟灑地揮動光劍……
滋啦！光劍齊刷刷地切斷了初號機的右臂！暗紅色的體液噴出，周圍的建築都被染成了紅色！
幸運的是，此時駕駛艙內的碇真嗣已經處於完全休克狀態，否則這斷臂之痛真的夠奇蹟少年喝一壺的。
看著躺在地上已無法起身的藍色機器人，晝天使翹起一根中足，無比傲慢地向初號機比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隨後繼續向著學校的方向遊走了……
初號機這一戰，完敗了！
那對光鞭實在太難對付了。
指揮室裡的葛城美里眉頭緊鎖。
不幸中的萬幸是，初號機成功回收了，駕駛員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稍加修整就能再戰。
但是葛城美里顯然還是低估了困難。
……
NERV本部訓練室內。
“哇啊啊啊啊！有蛇！有蛇！”一個少年歇斯底里地慘叫著，他拼命往牆角處躲避，彷彿眼前空無一物的地板上有恐怖的魔鬼。
“晝天使的攻擊雖然沒有直接對駕駛員造成傷害，但還是對他的心理產生了很大影響。”
監控區的赤木律子神情有些焦慮。
這是一種刺激泛化的心理現象，現在，在真嗣眼裡，哪怕一根皮帶，他也會當成兇猛的蟒蛇。
杯弓蛇影嘛，這很好理解。
葛城美里並不意外，碇真嗣一向很膽小，他搞出什麼么蛾子，葛城美里都能接受。
另一方面，在NERV的衛星雷達中，晝天使的行蹤也消失了。
監控錄影顯示了晝天使消失前最後的畫面：
晝天使立起身子，一跟中足伸向前方，另一跟中足快速地順時針旋轉著……
突然，晝天使面前的空間火花四濺，彷彿有人在用電鋸切割那片虛空，隨後晝天使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直徑足有百米的超大空洞，晝天使緩緩地飛了進去，徹底消失了蹤影。
看來碇真嗣的插眼攻擊對它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它躲進自己的異空間去療傷了。
葛城美里很驚訝，晝天使的空間系能力顯然遠遠勝過了自己。
她在初號機和晝天使的戰鬥中發現，晝天使的空間能力不僅可以直接吸收槍彈，甚至可以控制時間讓其反射回來，這一點目前的她完全做不到。
更令人的驚訝的是，晝天使竟然可以躲進自己的異空間中，這個技能的保命屬性讓葛城美里十分嫉妒。
不過， 她隨即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如果能奪取晝天使的核心，吸收了本源，很可能自己的空間系異能會獲得巨大的突破。
也許，自己的空間也能變成藏身之所。
這樣的話，哪怕今後局面失控，使徒引發了第三次衝擊，人類全滅，她也可以躲進自己的異空間裡獨自苟活下去！
所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都必須要擊敗晝天使！
要治療目前的真嗣，可能需要自己付出點犧牲了。
葛城美里陷入了沉思。
……
第三新地下城生活區，一間霓虹燈閃爍的商店。
一個美女拎著大包小包走了出來，全然不顧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這個美女正是葛城美里。
這是一家很多女生想去但又不敢去的商店，具體是賣什麼的，懂得人都懂。
這一次，綾波麗幫不上什麼忙，葛城美里必須用自己的力量讓碇真嗣振作起來。
“律子，二十分鐘後，帶真嗣去訓練室。”紅色超跑上的葛城美里透過藍芽耳機聯絡上了本部。
“我有辦法治好他的病了！”
NERV的訓練室內。
碇真嗣頹廢地坐在地上，面容呆滯雙目無神，彷彿靈魂已經被掏空。
赤木律子五分鐘前剛剛給他注射了藥物，奇蹟少年才勉強逃出了巨蟒纏身的噩夢。
“葛城一尉怎麼還不來？”赤木律子看了眼手錶，她早已習慣了葛城美里的遲到。
“讓你久等了！律子！換衣服花了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