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坐在馬車裡的三人靜靜地全部都聽到了,風綿和花時桉都很好奇風晏溫的反應,眼中的風晏溫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一直在閉目養神,似乎並沒有被這議論干擾到。

風綿和花時桉開始擠眉弄眼。

【你哥哥沒事吧?】

【要不你問問?】

【你怎麼不問問?】

【哎?畢竟你是他弟弟唄!】

【那你還是他……】

風綿突然愣住了,自己剛才是不是想說……媳婦。

想到這裡,風綿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他甩了甩頭,覺得自己魔怔了,想要把這個想法甩掉。

花時桉看著風綿迷惑的動作只覺好笑,眉眼彎彎看著風綿,風綿注意到了目光瞪了回去。

“你們倆可以消停些嗎?”

風晏溫是在閉目養神,不是睡著了,花時桉本來就與自己靠得近,而且花時桉在他面前一向不隱藏周身的靈力波動,那股靈力時強時弱,跳跳脫脫的,跟他的主人一樣。

……聒噪。

花時桉縮了縮脖子,往後一癱,直接閉上眼睡了過去。

風綿看著花時桉沒心沒肺的樣子,心中不服氣,我當時是為什麼會叫他神仙哥哥的?

眼瞎吧。

……

“花公子,您的府邸到了。”馬車外傳來高聲地呼喊。

那位果然很期待風晏溫趕快回來,馬車的腳程比起一般的快了一倍,他們從清晨出發,到同一天的夜間進了京城,縮短了很多日期。

花時桉從睡夢中不情願地醒來,沒錯,他就是有起床氣,被人吵醒後的臉色極其不好,面對風晏溫時,又將真實的煩悶活生生地藏進了肚子裡,睡眼在眼角還含著晶瑩,道了一句:

“後會有期,景淮~”

風綿差點被口水嗆到,完了……

風綿警告花時桉:“你怎麼這麼不知羞!”

花時桉,命還是很珍貴的,你還是要一下吧。

見風晏溫半天沒有開口,風綿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想著怎麼勸架,不對!是這麼保住花時桉的小命!

咦?沒反應?沒生氣?

哥哥,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良久,見花時桉一直不下馬車,外面的侍衛因為風晏溫的面子,不敢往馬車內看,又大喊了一句:“花小公子,請下車!”

花時桉嘖了一聲,掏了一下耳朵,面色很不耐煩。

風晏溫道:“……快滾。”

花時桉被罵反而沒有不開心,道:“遵命!”

花時桉下了馬車,路過侍衛,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公鴨嗓吧,說話這麼難聽!”

侍衛:“……”

馬伕:“……”

風晏溫:“……”

風綿想笑,但對上風晏溫沒有情緒的眸子硬生生將笑聲憋了回去。

馬車漸漸走遠,風綿欲言又止,神情為難。

風晏溫見風綿便秘一般的表情,道:“想說什麼?”

風綿小聲問:“花時桉不會出什麼事吧?”

風晏溫不解地看著風綿,那狐狸精著呢,會有什麼事?

風綿趕忙解釋道:“他叫了你的名……”

他大氣不敢出,自從他們家被滅門之後,哥哥便吩咐任何人不能再喊他的名,“風景淮”成了風晏溫的禁忌。

風晏溫氣笑了,“我有這麼可怕嗎?”

“……”風綿的沉默震耳欲聾,在這件事情上,你不是用可怕可以形容的!

兩人便沒有再講話,風晏溫回想這剛剛風綿說的話,在對上那張令他討厭的臉……

明明不記得,為什麼還會有不一樣的情緒?

他已經開始分不清,是前世的自己,還是今世的自己對他有情?

有情嗎?

倒也不是非他不可。

是啊,怎麼可能非他不可?

風晏溫其實不是斷袖,甚至有了前世的記憶的他很排斥在自己身上的斷袖,他無法再去回憶那段屈辱的囚禁生活,那樣高傲的他竟然成了別人的玩物,而且是被自己視如親弟弟的人圈養成了金絲雀。

當初的那句“不留子嗣”是真的想斷絕情愛,他被那病態的佔有嚇得不清,這一世他回來就是為了復仇,再無其他。

是啊……

再無其他……

回到府中的花時桉打了個哈欠,裡屋立即迎來一個人,將披風給花時桉披上,想瞧著門外看看。

“主子,是那位來了?”

戀淮是花時桉的親信,同時也是他的奴僕,這偌大的宅子只有這兩人住,花時桉瞞著義父將府裡的下人遣散了,他本來就是從亂葬崗爬上來的鬼王,什麼沒有經歷過,讓別人伺候還真不自在。

“嗯。”花時桉垂眉,眼中的深情在盪漾。

花時桉重生回來,發現自己在慢慢忘記有關於他的事的時候,就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最忠實的下手戀淮,沒有辦法,他不知道哪一天,自己會將深愛了兩世的人遺忘得徹底。

不過,能換他重生,這是一樁利大於弊的買賣……

至少與他是朋友吧,不至於再自己忘卻之後,就沒有人再記得他們之間相遇過。

花時桉死死抑制住了內心瘋長的不甘心。

……就讓我再貪心一次。

希望多年之後,景淮再想起來:我還有一個朋友,叫花時桉。

回到屋內的花時桉展開紙筆,正寫著什麼,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虔誠,端著茶點的戀淮站在門口卻停了腳步,悄悄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退出了房間。

*

舟車勞頓的風晏溫和風綿沒有直接回到府邸,而是被馬車送進了皇宮,風綿覺得這麼久還沒有到家,想看看還有多久,就掀開了簾子看去,這是……

“哥哥,他們帶我們進宮了!”

“嗯。”風晏溫心中沒有太多的波瀾,他早就猜到了,以李瑾裕多疑的性格肯定早就調查了他的行蹤,知道花時桉一直跟著他的時候就按捺不住了吧,現在肯定要第一時間確認了。

不得不說,李瑾裕真實的面孔在上一世囚禁他之前藏得滴水不漏是正確的選擇,他真實的想法和心思次次都在風晏溫的底線上來回跳動。

風綿孩子氣地抱怨道:“我們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啊!”

風晏溫不由的想起了貪睡的花時桉,要是這狐狸在,只定要罵街了。

花時桉似乎有了感應,寫完之後的他開口:“戀淮。”

戀淮便出現在了門口,“主子,有何吩咐?”

“風晏溫進宮了?”這看似是一個疑問句,戀淮卻聽出了肯定的意外。

“是的。”

花時桉不屑道:“我就知道那狗皇帝會這麼幹!”

他心中氣憤,他都兩天沒有休息了,這個狗皇帝,心疼人都不知道嗎?!!只知道佔有,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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