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不像他
“哎,莫要著急,我正想說到,這藏色寺白日裡香火興旺,但在夜間,在不遠處會出現一座仙樂坊,聽說裡面歌舞昇平,但人一旦進入就出不來了。”
“啊?這麼邪乎?”
“已經有好幾位仙君去了,都沒有回來。”
“真是怪事!”
“可不是嘛!”
花時桉輕搖摺扇,漫不經心地說道:“看來,這一趟我們非去不可了~”
風晏溫沒有否認,那黑暗衛來這樣一個偏僻貧窮的地方,肯定就是為了這事來的,說明李瑾裕很在乎這件事,他就不得不查。
風綿顯然與他們不在一個頻道上,興奮地說道:“我們要解救其他仙君嗎?太棒了!”
風晏溫:“……”
花時桉被風綿這一聲也整懵了,隨即反應過來後,噗嗤一笑,寵溺地拍了拍他的頭,說道:“算是吧,我們風綿真善良啊~”
風綿驕傲地哼了兩聲,活像一隻小狗狗。
風晏溫無奈,怎麼會有這麼鬧騰的人?
風吹入皇宮,夜色遮掩下的皇宮陸陸續續傳出曖昧的聲音。
“啊哈……”
李瑾裕向來如此狠辣,讓女人感到痛苦。
“嗯啊……嗯……”
身下女人的叫喚讓李瑾裕更興奮,眼中猩紅,女人並不想趴著,就將臉轉了過去,但李瑾裕不悅,用手粗暴地將女人按回去,好似特意不想看見那張臉。
或者說不是自己期待的面龐。
激情間,門外傳來小心翼翼地叩門聲,聽見裡面的聲音漸息,紀德才適當開口,試探地問道:“啟奏皇上,前去光輝嶺的黑暗衛有事啟奏。”
良久,宮殿內傳來聲音:“讓他進來。”
“諾。”
斗笠男子一路輕功,縱使身上有傷也不敢怠慢,呼叫了全部內氣加速前進,在次日清晨來到了皇宮,衣服也根本沒有來得及換,因為皇上說過,這件事情與自己的生命有關,不惜一切代價,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參見皇上。”
“怎麼樣了?”宮殿內的床上的簾子虛掩著,聲音徐徐傳來。
若是斗笠男子抬頭便依稀可以看見裡面的光景,但奈何那男子完全不敢抬頭。
他依舊跪著,恭敬地說道:“東林在光輝嶺確實有一發妻,但多年前毒發身亡,而東林當年躲在了此處,也並未見過鳶兒,也是毒發身亡的。”
李瑾裕冷笑一聲,心中瞭然,一個區區賤婢,竟敢威脅我!那樣死真是活該!就應該讓她死在她最期待的一天!
好爽啊!真想掐點什麼……
良久,李瑾裕出聲:“他沒有兒子?”
“沒有聽說有子嗣。”
“唔……做得漂亮,你身上的血腥味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的話,在一個客棧中遇到了一位仙君,起了爭執。”斗笠男子一身冷汗,生怕自己一句話不高興就被皇上殺了。
“嗯……”李瑾裕並不關心他的黑暗衛,卻想著,聽說我的晏溫也到了光輝嶺,還有帶著花時桉!
但沒關係,馬上就返京了!他逃不掉的!
李瑾裕心情尚佳,多問了一句:“仙君?什麼樣的?”
“一席白衣,長相俊美,眸子湛藍,身旁有一個看著不大的少年,和一個紅衣男子……”斗笠男子說著,感覺殿內氣息越來越涼颼颼的。
許久,皇帝沒有講話,一旁的女人也感覺氣氛低了,便討好似的撫摸著李瑾裕結實的胸膛,以為自己深受皇帝喜愛,可以讓皇帝開心。
李瑾裕沒有反應,只是說:“他可受傷?”
“回皇上,未曾。”
又是一陣極富壓迫感的沉默,斗笠男子不敢抬頭,只覺一雙如毒蛇般的眸子在惡狠狠地盯著他,壓得喘不過氣。
“皇上……啊!!!!”斗笠男子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御簾內一陣靈氣波動,頓時斗笠男子感到一陣恐怖的窒息,脖頸上的青紋蔓延到臉上,他感到抽筋拔骨的疼痛,連求饒都說不完整,嘴中發出悽慘的叫聲,卻沒有一個人敢進來。
李瑾裕身旁的女子大驚失色,臉色驟白,大叫一聲。
李瑾裕“嘖”了一聲,心中煩意如泉水般噴湧,幾乎在瞬間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像淬了冰,冷冷地說道:“他不會叫的,他再任何時候都不會如此驚慌失措,你不像他……該死!”
女人根本說不出話,臉漲得通紅,基於求生的本能不停地拍打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床榻下,斗笠男子一直在慘叫。
不久後,殿內的聲音消失,周圍安靜如初。
“紀德!紀德!快死進來!”
“皇上,老奴來了。”紀德公公跑過來跪著,邊嚮往常一樣派人將屍體抬走,讓婢女在但殿內點起檀木香薰。
李瑾裕漸漸冷靜,聞著熟悉的香味煩意漸漸消退,說道:“派人去風仙君說,要他趕快回京!”
“諾。”
在皇宮中的一個較偏但還算華麗的院子清萱院中,林萱兒徹夜未眠。
一旁的貼身侍女星兒看不下去了,勸道:“貴妃娘娘,您早些休息。”
林萱兒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今夜,皇上留宿的地方是不是又死人了?”
“貴妃娘娘……”
“星兒,你就回答是或不是。”
“……是。”
自從林萱兒進宮後,死的妃嬪數不勝數,她知道這根本不是紀德公公所說的意外,於是就讓星兒悄悄打聽。
“真是造孽啊……”
“娘娘,您還是讓花公子趕緊回來吧。”
“不可!他自有分寸,不要打擾他!”林萱兒語氣決絕。
“……娘娘。”
林萱兒打斷道:“我累了,伺候我休息。”
“……是。”
*
而風晏溫卻又是美夢纏身,竟開始慢慢了解,現在他可以確定前世他一定忘記了什麼事或者忘記了關於某個人的事情。
在夢裡,風晏溫來到了一個森林,他記得這是前世李瑾裕狩獵大典的森林。
夢中的他騎在馬上,正追著一隻麋鹿,竟在一個叢林深處,看見了躺著的一個人,他分明能感覺到就是那人,但依舊看不清他的臉。
夢中的他秉持著他是太傅,有義務勘察狩獵現場為由上前檢視,那人胸口插著箭,但明顯有人將他困在此處,等血慢慢流乾而死。
前世的他心生憐憫,將箭拔出,撕下乾淨的衣物替他包紮,那人臉上的薄汗可以看出到底有多疼。
許是那人被疼醒了,抓住他的手,警惕地說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