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在士兵的押送下,艱難的前進著。路上稍微有哪個士兵心思不純就會給哪個女人鬆綁拉出隊伍發洩。士兵們用鞭子不斷的抽打著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傷痕累累,流出的血滴在地面上彷彿地母的血淚,天空飛旋的烏鴉發出尖叫彷彿訴說著不公。

就這麼經過幾天艱難的行程,遠處城池的模樣也越發清晰。這座城池高聳入雲,城牆厚實堅固,石磚經過歲月洗禮顯露出滄桑的歷史痕跡。守衛森嚴,士兵巡邏其間,鐵甲鏗鏘作響。

當隊伍抵達城門時,每個人都心如死灰。只見城門上面掛著的牌子寫著清清楚楚三個大字—西遼府。

想不到他們每個人期待已久的西遼府,最後居然是以這種方式抵達。

他們最後的希望也已經破碎。

他們衣衫襤褸,被繩子綁的有順序的進入城裡。他們不過是一群難民罷了,就這麼被粗暴地推搡著走在街道上,雙手被粗糙的繩索磨出來血痕。

街道兩邊的居民們看著他們,不由得心生同情。但沒有一個人敢為他們發聲。

隊伍被一路押送來到了城內的一處軍營。軍營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房子,士兵推開房門只見房子裡中間有著一個地下通道。

這裡連線至一座陰暗潮溼的地下礦場,他們一進去就聽到礦場下面四周充斥著勞作的喘息聲和沉重的鎬鋤撞擊岩石的迴音。

裡面的礦工看到又新來了一支隊伍,不由得搖了搖頭。

有一個老礦工滿臉黢黑,看著隊伍裡還有孩子和婦女,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麼氣,找死的玩意。”

一個士兵直接逃出鞭子狠狠的抽在老礦工的背上,李耿看著這位老礦工的後背皮開肉綻便清楚這裡面的人都是和他們之前一樣的命運。

他們看到其他也是被抓來的礦工,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絕望與疲憊。

礦場看守計程車兵給他們鬆了綁,並給他們發放了工具給每個人安排好活。

“聽著,你們這些暴民每天要做的就是五更起來挖礦並運送上地面去知道嗎。”

“暴民?”

一名老婦顫顫巍巍的走出來。

“你說我們是暴民,我們費了心思從敵人的刀下逃出,你們這些士兵非但不保護我們,還說我們是暴民。我們這些年來交的稅真是餵了狗了。”

“侮辱士兵,該斬。”

這士兵抽出砍刀,也不多說也不遲疑,手起刀落,可憐的老婦辛苦一生,最後居然是這種下場。

這一幕嚇壞了眾人,自已國家計程車兵對待他們比敵國士兵對待他們都狠。看著周圍其他的礦工大都年老體衰,看來這些士兵是並不打算讓他們餘生離開這個礦場。

“爹,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李成資的聲音略顯顫抖,但更多的是堅毅。

“先適應這裡的生活,然後找尋機會。”李耿回答,他的目光在四處打量,尋找任何可以利用的資源或弱點。

分工中男子全部去挖礦運輸,女子負責做飯打掃。

工作地點不在一塊,看著王林臉上的淚珠,李耿替她抹了抹淚。

“親愛的不哭了,要堅持,要相信我們一定會出去,我不在身邊照顧好自已。”

王林含著淚點了點頭,就被士兵推搡的帶走。

李耿戀戀不捨的看著王林的背影,那種心情深深刺痛著他。

他們在礦場的日子裡,白天勞累挖掘,夜晚就躺在冰冷的茅草上儘可能休息恢復體力。

在礦場的艱辛生活中,李耿和李成資每天都在努力尋找機會,希望能與王林說上兩句話。他們透過礦井下的秘密通道傳遞訊息,交換著各自的工作區域的資訊,儘管分隔兩地,但心中的牽掛和思念從未減少。

“爸,我一定要見到媽。”李成資在夜深人靜時對李耿說道,眼中透露出對母親的深深想念。

李耿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我們會有辦法的,成資,要有耐心。”

勞累的工作讓不少人紛紛倒下。每天高強度的勞動還休息不好。但更令每個人不適的還是他們每天的飯。

他們一天只有兩頓飯,午飯和晚飯。飯菜每天都是千篇一律,半個黑土豆蘸著不明的醬,那個醬能嚐出有種肉味,也確定是某種肉醬,要不然就那半個黑土豆是無法支撐他們的高強度勞動。

不過那個肉醬也成為了之後的導火索。

有一天所有人幹完工後,在短暫的午飯時間時,一個人啊的大聲尖叫起來。手裡寶貴的飯都被翻在地上。

“怎麼了?”

李耿好心跑過來詢問。

那人一臉驚恐,手顫顫巍巍指著地上的肉醬。

“眼球,有人的眼球。”

這一句話驚呆了所有人。

李耿過去用手扒拉肉醬,很快露出一個球狀物,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拿起。在微弱的燈火下,眾人終於看清了這是何物。

“真是一個人的眼珠子。”

大家似乎意識到自已每個人碗裡的肉醬是什麼,開始猶豫起來。

“噓,大家別發出聲,等我悄悄去看一看。”

李耿小心翼翼的放下碗,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一處通道。

他謹慎的躲過巡邏計程車兵,溜到了廚房門口。

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真相——那些士兵將死去的礦工全部放在一個臺階上,用菜刀一點點的割下他們身上的骨肉,剁碎成泥,然後和野菜攪拌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李耿不由感到噁心。那些所謂的肉醬竟然真的是用死去的礦工製成的。那些屍體中還有一些是他認識的人。他震驚之餘,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

但他知道自已必須要先保持冷靜,為了一家人能再次團聚,他可不能衝動行事。他小心翼翼地從廚房門口退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回到了休息處。

“哎呀你可回來了,李耿情況怎麼樣?”

之前同村的鐵海看到李耿回來,立馬過來詢問。

李耿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因為他看到那些屍體中正有他鐵海的媳婦在裡面。想他鐵海農民一生好不容易去年娶了個媳婦,這孩子還沒有媳婦卻已喪生於此,還要被人當做食物。

鐵海似乎注意到了李耿的面部變化,看著李耿的表情有些異樣,他知道李耿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他。

他雙手晃動李耿的肩膀。

“李耿你怎麼了?你看起來有點不對勁。說呀告訴大傢伙你在廚房看到什麼了。”

李耿看著急的滿頭大汗的鐵海,想說些什麼卻又被憋了回去。最後猶豫了一下,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說。

“鐵海,我有個很糟糕的訊息要告訴你。你的妻子……她……”

鐵海的心一沉,他已經猜到了什麼,但他仍然不願意相信。

“李耿她怎麼了?”

他顫抖著問。 李耿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艱難地開口:“她被那些士兵當作食物了。”

食物!

眾人一驚。

李耿把在廚房看到的恐怖過程告訴了他們。當知道真相後,人們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他們無法接受自已竟然無意中食用了同類的肉,這是對他們尊嚴的踐踏。憤怒和恐懼交織在一起,引發了激烈的反應。

李耿看向旁邊的鐵海。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不敢相信自已所聽到的。鐵海感到一陣強烈的憤怒和悲傷湧上心頭,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停的痛哭。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有人高喊。

“我們要反抗!”

“對!我們要站起來,保護我們的權利!”

“他們一個頭兩個手,我們也是,他們拿個刀是兵我們難道拿把刀就比他們差嗎?”

每個人都憤怒的把碗甩了,還有些人一腳把地上的食物踢走。每個人都滿腔怒火。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要造反嗎?”

一個士兵的出現打破了原本緊張而有序的氣氛,他的呵斥聲在狹小黑暗的礦洞裡顯得格外刺耳。然而,所有人這次並沒有被士兵給嚇倒,反而更加堅定了他們的決心。

許多人圍了上來,將士兵團團圍住。

士兵感覺不妙剛拔出刀便被一個胖子撞倒,那把刀掉在地上,他剛想伸手去拿卻被另一個人一腳踩在手上。大夥一擁而上將他的手腳控制住。

此時的鐵海也停止了哭泣。他緩慢的起身,哭的通紅的雙眼倒顯得十分的嚇人。

“我會為她報仇的,”鐵海緊握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要讓你們這些畜牲付出代價。”

鐵海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他難以忍受悲憤。他走過去毫不猶豫地撿起了地上那把刀,走向了那個倒在地上計程車兵。

“你們殺了我的妻子,”鐵海的聲音充滿了仇恨,“我要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他舉起刀,狠狠地砍向了士兵。動作迅速而準確,一刀就結束了士兵的生命。

但鐵海並不停手,用刀不斷的砍著士兵的屍體,直到砍的不成樣子,便一刀下去將士兵的頭顱砍下。

周圍的工人們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但他們也理解鐵海的心情。他們知道,這是為了復仇,也是為了保護自已。

鐵海拿起士兵的頭顱,對著面部吐了個痰,然後一腳踢走。

鐵海把刀遞給了李耿。

“李耿,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看著周圍人對自已的目光,李耿也不再猶豫。

“我們要自由!”“我們要尊嚴!”

他將刀高高舉起。

“我們不能再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要團結起來,要讓地面上的敵人接受我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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