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話落,蘇沫看著他眨眨眼,覺得自己像極了始亂終棄的渣男。

而且還是把女朋友害懷孕那種。

兩人對視,蘇沫頭皮發麻,“我……”

秦琛推開她扣住他手腕的手,冷聲說,“想好再說。”

如果蘇沫和秦琛一直是女追男的路子。

其實這會兒蘇沫也沒什麼難受的。

秦琛只是冷漠,又沒有惡語相加。

可惜他們倆不是。

從兩人認識的那天起,秦琛就一直把她捧在手心,任由她為所欲為。

所以此刻蘇沫的心情可想而知。

蘇沫看著秦琛,心裡就像長了根倒刺,逆反心理在某一刻達到了頂峰,內疚感被取而代之,譏笑說,“沒完了是吧?”

秦琛不吭聲。

蘇沫雙手抱胸,“不是你自己沒反抗嗎?”

他如果反抗,他一個大男人,她能得逞嗎?

便宜他佔了,爽他也爽了,雖說確實是她不對,但他自己難道就沒錯嗎?

不是他自己意志不堅定嗎?

蘇沫不喜歡看秦琛那張冷漠的臉。

跟冰凍三尺似的。

瞧著就讓她堵得慌。

在哄人這方面,蘇沫向來沒什麼耐心。

事不過三,最多隻能哄兩句,第三句必崩。

蘇沫話落,秦琛看著她不作聲。

蘇沫橫他一眼,踩著高跟鞋轉身上了車。

瞧著蘇沫的背影,秦琛被氣笑。

過了一會兒,秦琛揣在兜裡的手機響動。

他掏出手機低頭,是阮卉發來的微信:五哥,沫沫呢,吃軟不吃硬。

秦琛:?

阮卉:言盡於此。

秦琛:?

阮卉:最多隻能給你透露一句啊,沫沫說了,你不識抬舉。

看完資訊,秦琛輕挑了下眉梢。

文軒閣定在三天後開業,所以蘇沫和秦琛這兩天就一直在公司待著。

紀玲對平遙漆器這塊一竅不通,全靠他們倆把控。

蘇沫心裡有氣,所以除了工作上的事,跟秦琛基本是零交流。

偶爾他跟她說句旁的,她也是冷嘲熱諷,直接懟得他啞口無言。

直到第二天,兩人從文軒閣出來時,秦琛喊住蘇沫,“我有事跟你聊。”

蘇沫止步剔看他,“什麼事?”

秦琛說,“去我那兒說。”

秦琛神情嚴肅,蘇沫不疑有他。

兩人一前一後開車前往。

車抵達翠竹軒,兩人直接把車開入內院。

車停下,蘇沫推門下車。

秦琛看她一眼,邁步走在前。

蘇沫看向他的背影,緊隨其後。

兩人進門後,秦琛脫下外套,俯身給蘇沫拿拖鞋。

蘇沫垂眸看他,某一瞬間,好像回到了兩人在長樂縣同居的那段日子。

不過蘇沫思緒很快收斂。

她最近這兩天想通了。

不管她對秦琛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她都準備喊停了。

她不想結婚,他也不會妥協不要名分。

這題無解。

明知道到沒結果的事,何必非得撞個頭破血流去爭取。

明知山有虎,不去明知山。

換完拖鞋,蘇沫往裡走,秦琛把西服外套扔在沙發扶手上,上樓一套,換了身普通衣服下來。

蘇沫抬眼看他,在看到他身上穿著的黑色半袖後,睫毛顫了顫。

是他在長樂縣常穿的。

秦琛邁步走到沙發主位坐下,像是沒注意到蘇沫有情緒起伏的眼神,邊伸手擺弄茶几上的茶杯,邊沉聲說,“接下來這段時間你住在我這兒。”

蘇沫擰眉,“什麼?”

秦琛掀眼皮看著她道,“錢凱放出風聲,讓人把你送到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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