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把作文教育想得很簡單:只要扔給學生們一個題目,讓他們自由發揮即可。
後來,經過大鬍子老師的演示,我才發現教作文是一環扣一環,有鋪墊,有起伏,還要抖包袱......
但當我很輕鬆地掌握了其中所包含的某種“格式套路”,萬變不如其宗。
除了上第一節課有些小小的緊張和拘謹,之後,經過我的總結經驗,上起課來如魚得水,並且收穫了一批粉絲,學生們都對我很熱情,並且加了我的QQ號,在課餘的時候,我時常和這些學生聊天。
我對做教材也展示了自已的天賦:
我做的有些教材,都會被人頭馬拿去上課,也被一些來週末兼職的所謂的名師為所用。
我已經不是在大學時期的追風少年,更不是“追瘋少年”,我已經24歲了,下巴下面是剃過鬍子未斬草除根的青色“胡根”,如一片青色花崗岩一般。
這天,沛沛突然給我打電話,她說她在新華書店,想見我一面。
我毫不猶豫地赴約了,我已經兩年多沒見過她了,或許,她已經為人妻了......
當我看見沛沛,我彷彿看見春天,她一笑,春天也不過如此。
她穿著綠色的長裙,面容一切都沒有變,還是那麼有朝氣,有活力,用美來形容她已經太空洞了。
她白皙的腿,在裙子的分岔口裸露出來,簡直像蔥段一樣。
嗨!甦醒樂!她攏了攏頭髮,向我打招呼。
我居然在她面前油滑不起來,只是微笑相迎。
我們去了防洪壩,她像春日裡的一隻蝴蝶,圍著我眨巴著眼睛,我竟然變得沉默了許多,只是笑。
有時候,我的笑只是一種應付。—— 哪怕身邊是可愛的沛沛。
不過,她在有些點上,也沒了以往的雷厲風行,甚至變得小心翼翼,或許,她也不想剝開我的創傷。
身體好些了麼?她戰戰兢兢,眼睛像一頭小鹿。
我說:時而痛苦,時而奔放,挺折磨人的。
她似乎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看著她,她抿著嘴唇,我問道:
還沒結婚?
是的呢。她的眼神劃過一絲遺憾。
對的,我確鑿地看見,她眼裡的遺憾。
你是再也愛不上別人了麼?我問道。
呃......她喉嚨似乎哽住了,半晌,她幽幽地說:其實從大學時期,我又愛上了一個人。
我彷彿為她慶賀道:誰?!
她說:是你。
啊——?!我差點像小鹿受驚一樣逃跑:我?你......你愛我什麼?
帥唄!她粲然一笑。
大學裡比我帥的多得是,這不是理由,我說。
比你帥的是很多,但他們眼神裡面沒內容,腦子裡沒貨。她說道。
我彷彿在面對一個學妹的表白。
我有那麼好麼?我自已都不知道......記得大學時......我......我老惹你生氣。
我那是假生氣,我就喜歡你當初那油滑的樣子,老和我對著幹,出言不遜——但我知道,你不是討厭我。
是的。當初,我確實也對你有好感,但我更愛一個姑娘。
我知道。所以我沒捅破。
那現在呢?她接著問道。
沛沛,容我自戀,我不想把你當成陳萱語的替代品,那樣對你很不公平。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或許我能代替陳萱語,讓你有新的體驗,從而忘記過去。
不,拿誰試都好,就不敢拿你試。
小自戀鬼!難不成怕我傷心?怕我糾纏你?
話音剛落,子霖出現在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