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陶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驚訝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宋夏銘,最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得後仰:

“宋夏銘你是不是智障?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會在乎你爸媽原不原諒我?”

宋家人就算全體在她眼前抹了脖子,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這個宋夏銘失蹤了大半年,覺醒了土系異能,腦子卻越發不好使了。

之前他看見她還有點畏懼,現在他見到她的那種倨傲模樣,倒是很有幾分前世的影子。

沈月陶心中一動,仔細看了眼宋夏銘。

宋夏銘此刻的記憶確實有些混亂,他不像趙海河性格沉穩,上輩子一直順風順水,末世前是富家子弟,末世後是高階異能者,到死之前都活得恣意妄為,沈月陶在他眼裡一直是卑微膽小不敢忤逆的形象。

這一世雖然重生回來,他還是不太能接受沈月陶在他面前處於強勢地位。

現在聽沈月陶親口說不在乎親生父母的看法,更是讓宋夏銘火冒三丈。

這個女人怎麼會變得這麼冷血無情?

上輩子,只要爸媽對她有一點點和善的表情,她都會感激涕零。

甚至他都不用對她好言好語,只要指使她給他洗衣做飯擦鞋,她都會喜出望外十分高興地去幹活。

那樣一個卑賤的牛馬,這一世居然高高在上睥睨著他?

反了她了!!

“賤人!!我看你是皮癢了!”

暴怒中,宋夏銘順口說出了前世他最喜歡責罵沈月陶的口頭禪。

趙海河甚至來不及攔住他。

沈月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宋夏銘。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有一層厚厚的冰殼將她內心的情感完全封鎖。

她的目光如同古井無波,靜靜地注視著宋夏銘那張扭曲的面孔,

趙海河冷眼旁觀,心中暗道不好。

沈月陶仍然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只在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那是前世被長期壓抑的憤怒和恨意在尋找出口的預兆。

眼前的這個宋夏銘,是前世重生回來的!

這輩子的宋夏銘早就被她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對她這樣說話。

只有前世的宋夏銘,習慣了奴役她踐踏她,脫口而出的都是前世他最喜歡羞辱她的話。

該,死!

沈月陶唇角有一絲冷意,她忽然上前一步,一腳踏在宋夏銘胸口,在他反抗之前輕輕向下一踏。

咔嚓。

剛剛還在破口大罵的宋夏銘只覺胸口肋骨全都斷了,劇痛一瞬間傳遍四肢百骸,偏偏沈月陶踏在他胸口的腳彷彿有千斤重,怎麼推都推不開。

“賤人,你敢這樣對我?”

他眼眶發紅。

她怎麼敢的啊?

不過是一個血包和奴隸而已,竟然敢這樣對他?

啪!

回應宋夏銘的是沈月陶的桃木劍。

劍柄微橫,桃木劍劍身側面像生硬的巴掌,被沈月陶掄起胳膊對著宋夏銘的臉來回抽。

那劍身比人手硬上許多倍,打在嘴巴上痛不可言。

更何況沈月陶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啊!!你住手!!”

啪!

“賤人!賤人你敢!!啊!”

啪啪!!

“我讓你別打了!!你耳朵聾了嗎?”

啪啪啪!!!

“啊!賤人,泥灰埠得豪斯......”

沈月陶一邊抽,宋夏銘一邊罵,宋夏銘的嘴肉眼可見變得紅腫流血堪比豬嘴。

最後宋夏銘嗚嗚哭了起來,因為胸口和嘴巴都太疼了,也因為他的牙被沈月陶抽掉了好多顆,說話真的不利索了。

趙海河眼神閃爍,不斷地悄悄後退。

趁著沈月陶教訓宋夏銘,他可以趁機先逃。

沈月陶頭也沒回手也沒停,冷聲道:

“我讓你走了嗎?”

趙海河身形一頓,半爬起來的樣子有些滑稽。

沈月陶一腳將還在痛哭流涕的宋夏銘踢到一旁,拿著劍回頭看向趙海河。

這一眼如含千年雪,如隔一世仇,冷漠而銳利。

趙海河站直了身體,就算技不如人,他也不想在她面前太過狼狽。

他深情地看向沈月陶,比起前世,這一世他是真的對她動心了,此刻他眼中的愛意並非虛假。

只可惜沈月陶壓根沒有被感動。

“月陶,你聽我說,我們並不想對你怎麼樣,只是想跟你談談。”

趙海河急中生智,唇邊硬生生擠出一抹笑意,還帶著幾分苦澀。

“因為你對我有諸多誤會,不用這種方式,你根本不會停下腳步跟我說話。”

沈月陶神色冷漠地看著他,忽然開口問道:

“宋菲若怎麼樣了?”

“她被人當做奪舍的容器,現在想必不好受吧?”

“你既然捨得丟下宋菲若跑到首都來伏擊我,讓我猜猜,宋菲若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沈月陶一連三問,如同三把利劍不停刺入趙海河心臟。

她竟然還看出來宋菲若被奪舍?

他艱難地深吸一口氣,再也笑不出來了:

“月陶,你非要這樣劍拔弩張的嗎?”

“我是真心愛著你的呀!”

若是前世的她,聽到他這樣真誠表達愛意,早就熱淚盈眶了。

這輩子的沈月陶卻彷彿換了鐵石心腸,連根眉毛都沒動一下。

他跟她究竟誰才是修無情道的那個?

沈月陶那邊繼續跟趙海河答非所問雞同鴨講,她點點頭:

“看你這樣子,宋菲若作為容器八成是到了保質期了。”

趙海河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臉色蒼白而僵硬,嘴角掛著一絲尷尬的笑容。

他的自尊心此刻幾乎全碎了。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聽,她到底想怎麼樣?!

就在這時,他聽見沈月陶低聲道:

“來都來了,我該怎麼謝謝你呢?”

趙海河茫然看向沈月陶,她要謝他什麼?

沈月陶的目光冰冷如雪,那眼神似曾相識。

趙海河忽然頭皮發麻。

沈月陶的眼神,跟前世她被他推進喪屍群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她難道是要謝這件事?她猜出來他也重生了嗎?

趙海河忍不住後退一步,怨恨地瞪了眼癱在地上的宋夏銘,都怪這個蠢貨管不住嘴!

沈月陶輕笑一聲:“我要謝你什麼,想必你已經猜到了。”

她向前一步步走去,緊握手中的桃木劍,劍尖指著趙海河,空氣中瀰漫著肅殺之氣,。

趙海河肝膽俱裂,幾乎無法動彈。

她怎麼會真的想殺他?

就在這時,沈月陶的臉色突然一變,她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彷彿失去了焦距。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手中的長劍也微微晃動,顯然正在經歷一場劇烈的掙扎。

趙海河連忙趁機後退了十幾步,並不走遠,只是遲疑地觀察著沈月陶。

沈月陶此刻非常不好受。

就在剛才,一股外來的氣息忽然侵入她的腦海之中。

那道氣息冰冷而邪惡,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它緊緊地纏繞著沈月陶的靈魂,試圖將她本人的意識徹底吞噬。

她渾身發抖,努力保持著清醒。

“你是誰?”她咬牙問道。

一個曾經聽過的傲慢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本仙子看中了你的身體,還不趕緊開啟神識,讓本仙子奪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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