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循循守月
在那麼一瞬間，凝光的回憶就永遠停駐在那一刻。
見凝光呆滯傻愣著的模樣，還有她的眼神，感覺有點詭異。
鏡塵滿臉疑惑地輕聲提醒她。
“凝光，你？你這是何故？！”
凝光微微回過神來。
“抱歉，抱歉，月色如銀，不慎入迷。”
“哦，凝光你還是有那麼多閒情雅緻，觀察這個世界的美啊。
阿婭她也喜歡用至純無瑕的眼光去觀察這個世界。
比如說陽光下的雪，雪中的松柏，松柏上的松鼠……這都是她眼眸中的世界。”
凝光尷尬且不失禮儀地微笑著，用冰冷的眼光狠狠地凝視著鏡塵。
我這是閒情雅緻，哥倫比婭就是至純無瑕？！
呵呵，當初如果我沒有拒絕你，讓你永遠地留在我的身邊。
我就要讓你知道天權星的恐怖，天天……
你個混蛋！！
凝光幽幽起身，強忍著心中的掙扎，準備告別鏡塵。
“照顧好你的哥倫比婭吧，鏡塵，無緣再見。”
當甘雨和刻晴見到一臉忿忿不平的凝光，也是面面相覷，不知何故。
“凝光，你。你怎麼了？！”
凝光怒極生笑，回憶起鏡塵言語中的哥倫比婭，心中的酸苦瞬間泛起。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啊。”
刻晴輕輕地凝光說道。
“凝光，有什麼事就對我們說吧，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之間還是應該有很多共同的語言。”
“那鏡塵十句，九句不離哥倫比婭，還有，為什麼會在滿月之下。讓我們和他單獨聊天？！”
甘雨弱弱地問道。
“啊？！滿月之下有什麼問題嗎？！”
“新月之下，鏡塵太完美，太如夢似幻。唉，罷了，甘雨，你自己去看看吧。
鏡塵那傢伙，只要在月下就異常的羽化為仙，即使是我，也不禁會流連忘返，忘卻自己的一切。”
“啊？！”
……
甘雨小心翼翼，腳步異常輕快地走到鏡塵的身旁。
鏡塵主動給甘雨沏好了茶。
“唉，想不到甘雨師姐也～。”
甘雨又弱弱地低下頭。
“鏡塵師弟，我。。確實是和凝光她們一樣，但，但我是最懂得放棄的。”
“嗯？！放棄？甘雨師姐還是那麼溫柔啊。”
甘雨抬起頭，凝視著鏡塵的眼眸。
曾幾何時，鏡塵的身旁只有自己。
八重神子欺負他時，自己會立刻前往稻妻，說教八重神子。
凝光，刻晴拒絕他之時，自己也會安慰他。
三千多年來，只有他一次次離去的背影，讓甘雨歷歷在目，無比苦痛。
明明自己有很多次機會，在哥倫比婭之前，成為哥倫比婭。
但自己沒有把握住，只是一直以師姐的身份，默默照顧著，安慰著他。
但回眸一瞬，原來他已經成了自己的白月光。
已經成了哥倫比婭的丈夫，以及將是別人孩子的父親。
甘雨的眼眸中不在有猶豫。
“鏡塵師弟，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的那一天嗎？”
“嗯？！海燈節，對吧？”
“是啊，那個時候，師父她老人家把你下山，讓你跟著我在塵世中磨練。”
鏡塵突然不再言語，那一刻的海燈節，甘雨師姐真的很溫柔細心。
帶著自己在萬民堂吃美食，在港口邊猜燈謎……
人生中的第一次海燈節，真的讓人記憶猶新啊。
甘雨又低垂著眼眸，支支吾吾地說道。
“鏡塵師弟，我。。我。。假如，假如在你遇見哥倫比婭之前。
我給你表白，你會接受我嗎？！”
鏡塵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料想到甘雨師姐居然會問自己這種問題。
整個提瓦特，或許都沒有任何的人都夠拒絕甘雨的表白吧。
但自己有了哥倫比婭，這個問題還是直接給甘雨師姐說吧。
“甘雨師姐，或許會吧，但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就像八重神子，凝光刻晴一樣，如果她們也有如果，那麼她們現在應該也不會如此後悔。”
“嗯。。確實。不過，鏡塵師弟，如果沒有哥倫比婭，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真實的自己。
只會一心勸自己說什麼是你的甘雨師姐，做好自己這個師姐，照顧好你。
至於其他，也不會發生。”
“甘雨師姐，唉，你還有與巖王帝君的契約，你要在璃月的未來所循循守月，你還要～”
甘雨突然打斷了鏡塵的言語，言詞之中滿是決心和堅定。
“如果是為了鏡塵！！我甘願摒棄這份契約，甘願接受食巖之罰！！甘願，甘願～”
甘雨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發現此刻的自己，居然會如此不夠理智。
這份契約，已經整整束縛桎梏了自己三千年。
沒有鏡塵師弟的出現，自己應該不會有任何的抱怨。
反而會一直堅定這份契約，千年，乃至萬年後。
自己都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工作。
為了璃月，還是為了巖王帝君？？
可是現在的自己只想為了鏡塵。
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如果在數年鏡塵的背影之中，自己能夠站出來，給他表白。
唉。
沒有如果，沒有後悔啊。
甘雨強顏歡笑著，在月色之下顯得如此悽美婉轉。
“抱歉，鏡塵師弟，讓你看見我如此不太妙的一面。”
鏡塵微微搖了搖頭，對於甘雨師姐，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想傷害她。
但自己什麼也做不到，自己更不可能讓她放下一切。
“甘雨師姐，璃月和你都會走向更加繁華的未來。”
【諸位放心，星鐵篇寫完後，就是她們的單篇，一定一定會給她們一個完美的世界。
對了，甘雨也是陪伴自己開荒時期的c位，我對她肯定也有那種特殊的……
另外，大家可以猜猜鏡塵的命途，神君。
以及將會有多少個孩子。
最近確實有點狀態不好，等暑假一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