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槽糠，布衣
新月掩映在湖面上，微風拂面而過，吹起陣陣漣漪。
鏡塵坐在刻晴的對面。（留雲借風真君仙府外的湖面上，有一個石桌和幾座石椅。）
甘雨，凝光，申鶴遠遠地望著他們，給他們留出單獨聊天的機會。
此時，刻晴和鏡塵依舊在沉默。
“刻晴。”
“鏡塵。”
刻晴和鏡塵幾乎同時想說出接下來的話，但同一時刻又相互推辭著。
“刻晴，你有什麼事就你先說吧。”
“不不，鏡塵，你先說吧。”
“那好吧。。刻晴，你。。你是個好女孩，也是個好同僚。”
刻晴尷尬地微笑著，心中暗暗想道。
好女孩？！好同僚？！如果真的有那麼好。
你就不能在我拒絕的時候，多等幾年，讓我回心轉意嗎？！
唉，看來，我根本不是那種十分好的女孩，回頭草註定什麼也得不到啊。
“鏡塵，你是個十分完美的丈夫，未來也一定會是一個溫柔地父親。”
“嗯。謝謝。”
兩人又沉默著，很明顯，彼此之間早已經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
鏡塵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都必須為了哥倫比婭著想。
言行之間也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刻晴也明白，這層隔閡或許早在數年前，自己拒絕他時，就已經出現了吧。
“鏡塵，你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去勘測璃月的地形嗎？”
“風餐露宿的時候，對吧？！你那強大的求生技巧，以及那種堅定決絕。
著實讓我刮目相看。”
刻晴強顏歡笑著，取下對她而言有十分重要意義的髮簪，然後遞給鏡塵。
“我這個簪子，跟了我很久，今天我想贈予給哥倫比婭，你能幫我給她嗎？！”
“啊？！這麼重要的東西，真的好嗎？”
“在我曾經的念想中，這個髮簪應該是屬於你的妻子。
而今哥倫比婭成為了你的妻子，這個髮簪也該交予給她。”
“這。。”
鏡塵還想推辭，畢竟這髮簪雖不昂貴華麗，但對於刻晴而言。
真的太重要，太珍貴了。
刻晴嗔笑著，走上前，強行把簪子遞給鏡塵。
“鏡塵啊！！
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去岩層巨淵拉車。
打扮成普通礦工和礦工妻子，為了收集那罪人證據的時候嗎？！”
鏡塵閉上雙眼進行短暫地回憶。
當時的刻晴和自己都換上了粗布麻衣。
怎麼說呢，即使刻晴沒有化妝，穿的是粗布麻衣。
但她的那種氣質依然存在，在絕境中依然是玉衡星，依然是刻晴。
和刻晴一起在暗無天際的岩層巨淵中，一起拉礦車，一起吃糟糠，一起喝泉水。
那一刻的自己是多麼想和刻晴永遠保持這種“夫妻”的關係。
抓住那罪人之後，自己就對刻晴表了白。
“刻晴，我們。我們，我們永遠保持這種關係，好呢？！”
正在改寫文案的刻晴微微一愣，刻晴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保持。。保持七星同僚的關係，對嗎？！鏡塵。”
“我。。。是我們在岩層巨淵的那種關係。”
刻晴低著頭短暫地沉默，隨後微微搖了搖頭。
這次的表白，應該是已經失敗。
而數年後，刻晴給自己的答案卻是當時軌迷心竅。
刻晴緊緊咬著牙，輕聲詢問道。
“鏡塵，當時你真的是想和我維持那種岩層巨淵的關係嗎？！”
“我。。唉，刻晴，那已經是過去，我現在已經有哥倫比婭了。”
“我，我。唉，罷了，鏡塵，如果重來一次。
我一定，一定會永遠和你維持岩層巨淵的關係。讓須臾之假成為永恆之真。”
刻晴隨後起身，明明她的眼角已經有許多晶瑩的淚珠。
但她卻依舊強顏歡笑著。
“鏡塵，這可能是我們此生最後一次相見，謝謝你能和我談那麼多話。
祝你和哥倫比婭能夠永遠幸福吧，再見，多多保重身體。”
刻晴轉身，五步之內是緩慢而走，隨後奔跑著消逝在鏡塵的視線中。
凝光，申鶴，甘雨見如此堅定的刻晴，此刻也哭泣如淚雨的模樣。
也猜到，等會或許自己的結局也是刻晴那種。
不過，能夠最後把所有的事，單獨和鏡塵聊聊，也算是放下了吧。
“下一個我去吧。”
申鶴朝著鏡塵走去。
鏡塵望見申鶴的第一時間，稍顯一絲無奈。
明明師父說過，申鶴師姐她的所有情感，都被紅繩封印著。
怎麼就莫名其妙地和凝光刻晴她們一樣，對自己～
唉。
“申鶴師姐，請坐。”
申鶴依舊矗立在原地。
“申鶴師姐，想說什麼就說吧。”
“鏡塵師弟。我一直在這奧藏山跟著師父修煉，不問凡塵瑣事。
但這幾個月天天和甘雨師姐在一起，在凡塵中歷練。
我才明白，我真的很喜歡你。
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鏡塵閉上雙眼，沒有回答，唉，綺良良初有靈智，又初……於我。
而申鶴師姐，她也是和綺良良有些許的相似啊。
“申鶴師姐，對不起，我永遠不會做對不起哥倫比婭的事，言行之間我也會顧著她。”
申鶴捏緊自己的拳頭，一拳把平靜地湖水凍結成冰。
又一拳把所有的冰擊碎，她深吸了一口氣。
“當初我就應該讓師父把你留在這奧藏山，永遠地留在我的身旁。
朝飲晨露，暮食清心，習符籙，除妖魔。”
鏡塵尷尬地微笑著，申鶴師姐還是那麼直接啊。
不過還好，沒有對自己動手，看來這幾個也月跟著甘雨師姐在凡塵之中歷練。
應該也學會了一點點的隱忍。
“鏡塵師弟，如果某天～，你可以隨時回來找我，我永遠會等著你。”
申鶴在某天兩個字後，完全沒說清楚。
“啊？！申鶴師姐，你剛才在某天后說什麼？！”
申鶴直接瀟灑離去，不留一片雲彩。
（你們放心，星穹鐵道篇後，一定，一定會寫刻晴篇。
畢竟一起吃過槽糠，當然也會寫其他人的。
（我是因為刻晴入坑原神的，現在已經快兩年半了。但我寫了那麼多本原神的，阿晴她永遠都不是～唉，挺對不起她的。）
前提是我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只希望這次我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吧。
諸位能多催更書評，告訴我大夥在看，我才有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