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洋洋跟著黎暖坐著救護車一起來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黎暖就被送到了搶救室,朱洋洋一直等在手術室外面,時不時抬頭看看手術室的門,她很想給那個人打電話,但是她知道這會打了也無濟於事,說不定還會給別人突增煩惱,這樣一想,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一個人焦急的等在手術室外。

一會兒,手術室的門開啟了,一名穿著手術服的護士出來了:“哪位是黎暖的家屬?”

“我,我是!”朱洋洋聽到護士的聲音,趕忙來到護士身邊。

“你是黎暖什麼人?”護士抬眼看了一眼朱洋洋。

“我……我是她表姐,怎麼了,梨子,不,黎暖,黎暖怎麼樣了?”朱洋洋焦急的問著,雙手也不自主的伸向護士,就要往護士的胳膊上抓了。

“病人急性胃穿孔,而且胃裡大部分糜爛很嚴重,這次的穿孔就是糜爛引起的,現在需要做手術,將糜爛的地方切掉,需要有人在手術通知書及知情同意書上簽字,你能籤嗎?”護士說著抬眼看向了朱洋洋,看到朱洋洋向自己抓來的手,趕忙裝作不經意的躲開,要是被她摸一下,自己有得重新洗手消毒,才能再進手術室。

“我,我籤,我來籤,我能籤。”朱洋洋焦急的說道。

“嗯,好,這上面是手術中會出現的風險,以及術後會出現各種併發症,你看一下,然後你的名字簽在這裡。”護士解說著兩張單子,並給朱洋洋指出了簽字的地方。

朱洋洋雙手顫抖的在手術通知單和知情同意書上籤了字,看著朱洋洋將字簽完,護士轉身又進了手術室。

大概過了有兩個小時左右,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了。

“怎麼樣了,大夫,怎麼這麼長時間啊,黎暖人呢,怎麼還沒有出來啊?”朱洋洋看向醫生身後,眼神裡滿是焦急。

“病人胃部糜爛比較嚴重,而且還有嚴重的營養不良,現在胃已經穿孔,幸虧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點就要引起體內臟器破裂了,我們已經將她的大部分胃都切除了,切下來的病理也需要做病檢,病人等會就出來了,今晚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晚,要是沒什麼事,明天就可以轉回普通病房了。”主刀醫生對著朱洋洋說完,轉身就走了。

“好,好的,謝謝醫生,謝謝醫生。”朱洋洋聽到醫生的話,稍微舒了一口氣。

“咯~吱~~”朱洋洋身後的手術室門再次開啟了,朱洋洋聽到聲音趕忙轉過身,看到幾名醫護人員推著黎暖從手術室出來了,朱洋洋看到趕忙上前抓住黎暖的手就開始說道:“梨子,你怎麼樣了,梨子,你醒醒啊。”朱洋洋看著黎暖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禁不住的眼淚直流。

“你好,請讓一讓,病人這會剛做完手術,還在麻醉中,需要轉入重症監護室觀察。”其中一個護士推開了朱洋洋握著黎暖的手,也沒有再管朱洋洋,和其他人一起推著黎暖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看著黎暖被推進重症監護室,朱洋洋再也忍不住的掩面大哭起來,她沒想到,在監獄中一向強大,一直保護她的黎暖,居然會有看起來這麼弱小無助的時刻。

剛到監獄的時候梨子是那樣堅強,而強大,梨子進監獄的第一天,就保護了她,雖然當時梨子警告了那些人,不能再動她,可是有一天,梨子突然被監獄的獄警叫了出去,房間裡剩下了她和彪型女人及她的嘍囉門,看到黎暖出了門,彪型女人使了個眼色,其他幾個嘍囉就朝著朱洋洋走了過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看著圍過來的幾人,朱洋洋嚇的縮到了床角。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這段時間有那個小妮子罩著你,你神氣了不少啊!”

“沒,沒有。”朱洋洋顫抖著身子,將自己抱做一團。

“跟她廢什麼話,拉下來!”變形女人粗獷的聲音傳來,命令著幾人。

幾個人一把將朱洋洋從床上拉了下來,朱洋洋掙扎著,卻無濟於事,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朱洋洋,這段時間我看你過的很瀟灑啊,是不是都不知道這個屋裡誰才是老大,誰說了算了?”彪型女人一腳踩在了朱洋洋的臉上。

“沒,沒有,大姐,這個屋裡只有你是大姐,你才是老大,啥都你說了算。”朱洋洋顫著聲音說道,渾身都嚇得瑟瑟發抖。

“哼,我怎麼看著你好像不知道了啊,來啊,好好教教她,讓她好好的再重新認認老大!”

“好的,大姐。”

眾人說著就對著朱洋洋開始大打出手,一開始朱洋洋奮力反抗的還還手,最終還是架不住對方人多,朱洋洋就被眾人打的昏昏沉沉了,見面前站的是誰都分不清了。

幾人將昏昏沉沉朱洋洋推到了衛生間,彪型女人從其中一個女人手裡接過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碎玻璃,對準了朱洋洋的臉。

“不要,不要大姐,求求你不要,我求你了,嗚嗚嗚~”朱洋洋努力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面前的人以及她手裡的玻璃,嚇得趕忙用手捂住臉,開始求饒。

“不要?可我偏要,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打你嗎?”

“不,不知道……”朱洋洋語氣怯生生的回答道。

“不知道?好,那我就來告訴你,我討厭你這張臉,一臉的狐媚樣子,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家庭!”

“我沒有,我沒有大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朱洋洋滿臉的淚水,語氣裡充滿了乞求。

“我不管你有沒有,今天我都要將你的這張臉劃花,省得你以後出去禍害別人!”

說著就要對著朱洋洋的臉準備劃下去。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黎暖出現在了彪型女人身後,語氣淡淡的說道:“放開她,如果你不想毀了你的臉的話!”

彪型女人聽到黎暖的聲音,身子不禁顫了顫,但也只是一瞬間,然後慢慢轉過身,當彪型女人轉過身看到黎暖樣子的時候,也突然嚇了一跳。

此時的黎暖,獄服上都滲出著血,頭髮凌亂,臉上也有淡淡的血跡,雙眼惡狠狠的看著彪型女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隨時可以把人撕碎的惡魔。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想管別人?先管好你自己吧!”彪型女人看到黎暖渾身的傷,她覺得此時的黎暖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打的過自己,給自己壯了壯膽,毅然轉過身,揚起拿著碎玻璃的手,就準備要劃爛朱洋洋的臉。

就在玻璃快要接觸到朱洋洋臉上的時候,黎暖突然動了,一腳將牆角的拖把杆兒踢折,拿起拖把杆兒冒著尖碴的一端向著彪型女人刺了過去,黎暖的動作很快,等彪型女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拖把杆兒的尖碴已經扎到了她的身上,黎暖拔出拖把杆兒,迅速收手,彪型女人疼的齜牙咧嘴,轉過身握著碎玻璃就向著黎暖刺來,黎暖一個閃身躲過,順便打出拖把杆兒打在了彪型女人拿玻璃的手上,彪型女人由於手吃痛,一下子就鬆開了手裡握著的玻璃,黎暖快速伸手接住掉落的玻璃,反手一下子就將玻璃深深的扎進了彪型女人臉上的肉裡,又稍微轉動了一下,然後快速拔了出來,頓時彪型女人臉上就出現了一個形似三角形的傷口。

“啊~~~”殺豬般的嘶吼聲從彪型女人嘴裡傳出,雙手捂著臉,鮮血從指縫間流出滴在地上,彪型女人疼的跪倒在了地上。

黎暖扔掉手裡的拖把杆兒,將玻璃摔成了碎渣子,無視她的鬼叫,繞過她,來到朱洋洋跟前,扶起地上的朱洋洋來到彪型女人跟前,淡淡的開口道:“要是再有下次,就不再是你的臉,而是你的眼睛了……”

隨後沒有在管跪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彪型女人,扶著朱洋洋走出了衛生間,剛才在衛生間門口看著的幾人,在看到黎暖在傷成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將彪型女人的臉扎傷,頓時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後退,給黎暖和朱洋洋讓開了一條道,看著黎暖和朱洋洋相互攙扶著坐到了床上……

朱洋洋回想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了,在監獄裡,黎暖一直保護著她,照顧著她,是她把精神支柱,在她面前,黎暖一直都是強大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

朱洋洋擦著臉上的淚,走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透過門上玻璃看著床上的黎暖,黎暖真的是太瘦了,被子蓋在黎暖身上,就像平鋪在床上一樣,要不是枕頭上有黎暖的頭,周圍的檢測儀器在滴滴響,都看不出來床上有個人……

“好了,梨子,這次做完手術,你就能好好吃飯了,你的身體就能好起來了,老天保佑,保佑梨子早日康復。”朱洋洋一直坐在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心裡為裡面的黎暖祈禱著……

朱洋洋就一直坐在重症監護室外,時不時的起身透過門上的玻璃,向著裡面看去,盯著床上的黎暖看一會兒,然後在坐回椅子上,就這樣反反覆覆,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

中午的時候,病床上得黎暖才悠悠轉醒,護士看到黎暖一切指標也已經接近正常了,就通知了醫生,醫生看完後說可以轉回普通病房了。

不一會兒就來了好幾個護士,一起和朱洋洋將黎暖送回了普通病房。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黎暖已經清醒了,朱洋洋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的黎暖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是看起來有了一點兒精神:“梨子,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知道你當時是什麼樣子嗎,有多危險嗎,醫生都說幸虧我急救電話打的及時,要不然都會引起你體內的臟器破裂了,太嚇人了……”朱洋洋握著黎暖的手悲慼戚的說道。

“我知道,謝謝你啊二洋。”黎暖躺在病床上說話時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沒事的,沒事的,你不用跟我客氣,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快睡會吧,現在的你吃不了東西,只能輸營養液,等你好點兒了能吃東西了,我給你做好吃的吃。”

黎暖笑著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又睡了過去。

到了下午的時候,主治醫生來看了看黎暖的狀況,看到黎暖還在睡,就沒說什麼,然後以填寫病例中的既往史為由將朱洋洋叫到了辦公室。

“你好,請坐!”主治醫生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

“你好,醫生,請問是有什麼事嗎?”朱洋洋坐在了椅子上,看著疑惑的醫生問道,既往史,啥既往史,既往史是啥,梨子有啥既往史要填的?

“哦,請問一下你是患者的什麼人?”

“我~我是她表姐,怎麼了?”

“哦,是這樣的,我們在給患者做手術的過程中看到患者左右兩邊各少了兩根肋骨,而且……”

“什麼?左右兩邊各少了兩根肋骨?”朱洋洋還沒有等醫生的話說完,就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醫生。

“嗯,是的,你先坐下,不要激動,她這個不僅少了兩根肋骨,而且這個肋骨還是以很不專業的手段取下來的,因為這個斷口處參差不齊,更多的像是使用了暴力。”

“暴力?”朱洋洋聽了醫生的話越來越驚訝。

“嗯,應該是使用暴力將肋骨打斷,而且沒有給她把斷掉的肋骨給接起來,後期又直接把斷掉的肋骨直接取了出來,取的手法也很不專業,傷口縫的很潦草。”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我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啊,怎麼就成這樣了,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受的這些罪呢?”朱洋洋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道。

“嗯?你說什麼?”醫生看著朱洋洋喃喃自語的樣子,開口問道。

“啊?哦,沒,沒什麼,那您找我是什麼事?”

“我們是想知道,她這個樣子是不是被倒賣器官的犯罪組織抓到過?要是的話,我們就得聯絡警方了,因為她右側的一個腎也沒有了。”

“什麼?腎也沒了?”朱洋洋聽到醫生的最後一句話,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渾身都在顫抖,一瞬間愣在了椅子上。

“嗯,所以我想請問,她是不是遇到犯罪組織了,如果是的話我們就要報警了。”醫生眼神堅定的看著朱洋洋,好像只要朱洋洋一點頭,他就立馬會拿起電話報警。

“不,不是,她沒有遇到犯罪分子。”朱洋洋當然知道黎暖遇到的不是器官販賣的犯罪分子。

是他,一切都是他做的,是顧烜珏,是為了讓黎暖承認那個莫須有的罪名的顧烜珏,一個如此狠毒的人,一個猶如惡魔的人,一個只知道聽信讒言的人,一個不分是非曲直的人……

“那她的這些傷是怎麼回事?”醫生看著朱洋洋的樣子追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這個表妹,以前救過一個她們家的親戚,將腎給捐了,前幾年她還小,而且也在小城市,那時候那裡的醫療水平不是很好,所以傷口縫的都很差。”朱洋洋隨便編了個理由。

“哦,好吧,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報警了。”

“那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有的話,我要回去照顧我表妹了。”

“沒事了,您可以回病房去了。”

“好的,謝謝醫生,醫生再見。”

朱洋洋渾渾噩噩的出了醫生辦公室的門,她沒想到黎暖在她出獄後,黎暖會經歷這麼多事,她也沒想到,黎暖愛了顧烜珏整整三年,這三年裡,黎暖對他那麼好,將他那麼的上心,就算他不愛她,將她當成替身,那他也不能這麼絕情,更想不到顧烜珏居然會對黎暖如此心狠,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將黎暖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朱洋洋在走廊視窗邊待了很久,才轉身準備回病房,到了病房門口,朱洋洋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她不想讓黎暖知道她知道了這些,既然黎暖不告訴她,那她就裝作不知道好了,做了兩個深呼吸,朱洋洋才推開了病房門,看到黎暖已經醒來,努力擠出來了一個微笑,走到黎暖床前,陪黎暖聊天,跟黎暖說了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搞的黎暖心裡一陣嘀咕,想著這二洋不會傻了吧~

從黎暖進了醫院的第一天,朱洋洋就跟公司請了長假,本來到了年底,朱洋洋是根本請不了假的,奈何朱洋洋說不給請長假,那就辭職好了,等她忙完了就去別的公司,聽到這話,公司領導開始考慮了,考慮到朱洋洋長的漂亮,而且業務能力又強,確實也有好幾家公司挖過牆角,如果真的辭職了,也確實有點可惜,最後以要請長假就扣發一個月的獎金為理由,給朱洋洋批了假,堵了堵別人的嘴!

幸虧朱洋洋的公司領導是個女的,要不然朱洋洋就又會背上一個勾引領導的鍋了。

自從黎暖住了院,朱洋洋也基本上就住到了醫院裡,家裡也很少回,每天都是陪著黎暖,看著黎暖的氣色一點點好起來,朱洋洋心裡也開心了不少,而且黎暖送去做病檢的病理報告也出來了,沒啥大問題,這倒是讓朱洋洋大鬆了一口氣。

黎暖由於身體太差的原因,在醫院裡住了兩個月,調理了一個多月,黎暖的身體才有所好轉了,氣色也好了很多,原本蠟黃的臉也有了一點點紅潤,枯黃毛糙的頭髮也有了點光澤,偶爾也能吃一些朱洋洋專門為她做的營養粥。

在醫院裡又待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再過個兩三天就要過年了,黎暖不想在醫院過年,在醫生的再三叮囑要定期到醫院檢查,調理身體下,才出了院和朱洋洋回了家。

到家後,朱洋洋就讓黎暖去休息,自己換了身衣服就進廚房給黎暖做營養粥去了。

不一會兒粥就好了,朱洋洋將粥盛好,晾了一會兒,才端給了正在看電視的黎暖,黎暖笑著接過粥,喝了起來,這段時間,黎暖恢復的不錯,已經能喝一小碗的粥了,將粥喝完,黎暖把碗拿到了廚房洗了,順便收拾了一下廚房衛生,就來到了正在吃水果的朱洋洋身邊坐下。

“二洋,我們等會去逛街吧,這兩個多月的醫院住的我都快發黴了,我們出去透透氣,舒舒心,順便買點年貨。”

“嗯,好啊,收拾一下,收拾好了我們就出門。”

“好的!”

朱洋洋和黎暖相視一笑,然後兩個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