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穿成豪門文裡的惡毒炮灰(二十五)
倪笙站了起來,虛張聲勢道:“齊若,你幹嘛!”
齊若有些無辜地看著她,“腿軟了,你怎麼也跪下了啊。”他記得他也沒薅倪笙啊。
倪笙有些幽怨:“被你嚇的。”其實不是,她是被這小女孩嚇到的。
小女孩太嚇人了,不知道誰給她化的妝,眼下還有兩行血淚,小女孩面板也白,唇色也紅,再配上那空靈的笑聲,不嚇人嚇誰。
倪笙退後一步,用很溫柔的聲音問道:“妹妹,你的蝴蝶結我們應該要去哪裡找啊。”
“我不知道,媽媽藏起來了。”
戚故:“你是唐藝嗎?”
“我叫唐藝。”小女孩仰頭,眨巴著水靈靈地大眼睛,伸開手,無辜地看著戚故,“這是我的娃娃,哥哥。”
戚故把娃娃遞給她。
小女孩笑了,脆生生的,“謝謝哥哥,我和娃娃還差一個蝴蝶結。”
說完這句話,她就隱入黑暗。
“走吧,去找蝴蝶結。”倪笙這才回過神來,她鬆開捋著心口的手,一邊往最近處的房間走。
快結束吧,不然她心臟病遲早被嚇出來。
這棟房子真的很大,房間也是真的很多。門的旁邊也沒寫哪個是哪個的房間,他們只好一一找過去。
運氣挺好,很明顯可以看出書房,遊戲廳等。
臥室有很多間,但很明顯有些是不住人的,而有些是管家等人住的地方。
於是他們鎖定了最後三間房。
他們本來想去最大的那間房搜的,沒想到打不開,需要鑰匙。
他們只好去旁邊的那一間。
這間沒有被鎖,他們直接就進去了,屋裡裡很多娃娃,裡面有個小床,寫字檯上還有著課本上,姓名旁寫著:唐藝。
他們在裡面發現了蝴蝶結,髒兮兮的,上面還有血跡,和一堆娃娃藏在一起,倪笙把它揣在了兜裡。
畢竟白若遙和戚故那已經放不下了。
第二間房應該也是個小女孩的房間,整體色調是粉色,是姐姐的。
屋裡擺件比較少,只有一個衣櫃和一個床頭櫃。
除了衣櫃外,所有擺件,包括牆壁都是粉色的。所以單看著,白色的衣櫃在粉色調裡很是突兀。
白若遙:“我靠,這肯定會突臉。”
突兀就是不正常。
倪笙道:“還是別去了吧,好奇心害死貓。”
話雖這麼說,他們還是走到了衣櫃面前,想確定一下。
“這姐姐有點慘啊,房間那麼小,連個娃娃都沒有。”白若遙擼起袖子,打算當一回勇士,邊說話邊拉開了衣櫃門,結果下一秒,他的手就抖了一下,袖子也掉了回去。
小小的衣櫃裡坐著一個小女孩,她垂著頭,頭髮很長遮住了她的臉,衣櫃被開啟,她也緩緩地抬起了頭。
她的嘴角拉得很大,佔了半張臉,面板是青色的,上面還有斑,眼下掛著兩行血淚。
“你們來了啊。”
她咯吱咯吱地扭頭,露出脖子上的勒痕,“你們找到我的妹妹了嗎?”
仔細看,她和那個唐藝長得一模一樣。
“咚”的一聲,衣櫃門被關上了。
小女孩:“.....”
戚故悶笑一聲,又把門開啟了,小女孩重見天亮。
“喏,”戚故手朝門外一指,“你妹妹在外面。”
唐藝遠遠地站在門外。
她是被戚故抓來的,剛才她進入走廊之後,本來想找個屋裡休息,沒想到就被抓住了。
此時她正扶著牆,以一種“暗中觀察”的姿態看著這邊。
事情的發展轉變地太快。
小女孩臉僵了一瞬。
不過她反應挺快,“我妹妹的蝴蝶結掉了,你們找到了嗎?”嗓音陰森森地,配合著白多黑少的眼球,格外恐怖。
“喏,”倪笙走上前,“蝴蝶結。”
小女孩愣住了,不過唐藝看到這個蝴蝶結眼前一亮,她輕飄飄地走上前來,接過蝴蝶結,“謝謝姐姐。”
女孩走過來無聲無息的,倪笙後退一步,咕咚一聲嚥了一下唾沫。
“給姐姐娃娃。”
剛才渾身還軟趴趴的娃娃身體裡出現了一個硬物,拿出來一看,是鑰匙,很明顯,是剛才鎖著門那一家的。
唐藝也坐進了衣櫃裡,她揚起頭,聲音脆生生的,“我姐姐還差一個娃娃。”
說完,衣櫃就在他們自動面前關上,等他們再開啟時,兩個小女孩已經不見了。
戚故道:“走吧,看來最後一個任務就是找姐姐的娃娃了。”
果然這把鑰匙是這間屋的,看房內佈置和衣櫥裡的東西,這個房間應該就是媽媽和爸爸所住的地方。
屋內沒燈,只有一個蠟燭燈,他們把蠟燭燈點燃發現,基本色調偏白色,暗色系,床頭還掛著兩人的結婚照,很大,笑得很甜蜜,但是蠟燭燈粗略一掃,實在很像靈堂。
他們找了個遍也沒找到娃娃,準確的說,連個像娃娃的擺件也沒有,很奇怪,媽媽是專業的娃娃製作師,不應該屋裡一個娃娃也沒有。
白若遙是個找細節的小能手,“你們快來看!”
戚故看過去,有些驚愕——白若遙把別人的結婚照給取下來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上前,結婚照後面有很多個洞,戚故想了想,把一張日記放了進去,沒想到一放進去,日記就消失了。
“你們把剛才找的東西放進來試試。”
他猜把這些東西放進去,任務就算完成。果不其然,洞裡吐出一個娃娃。還是髒兮兮灰撲撲的。
唐藝和姐姐像幽靈一樣,來到了屋外,兩人也不進來,像是害怕屋裡的某個東西一樣。
他們只好出去把娃娃拿給姐姐,沒想到小女孩沒有接,她牽著唐藝,對眾人道:“你們跟我來。”
眾人也搞不明白什麼意思,只好跟著小女孩們走,沒想到剛才窄窄的走廊變寬了許多,可以並排容納四五個人的程度。
他們跟著小女孩們一直走到走廊盡頭,姐姐指了指那面鏡子,“你們把娃娃放在上面吧。”鏡子挺厚的,上面的木框可以放下娃娃。
戚故把娃娃放在上面。
小女孩們手牽手,對著他們鞠了一躬,“謝謝哥哥姐姐。”
然後就緩緩下去了。坐那個升降梯。
眾人:“......”有點好笑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們笑完,升降梯上緩緩出現一個女人,她手拿鐮刀,臉上沾滿鮮血,嘴角掛著猙獰的笑。
眾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