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導致我暈倒,腦海出現的影像,我能確定我擁有這個特異功能,跟這個案件有直接的關係。
雖然陳六合的案發現場被推平,但是已經知道了位置,我就可以一人到案發現場的位置,避免被王全科勸回隊裡。
凌晨1點,王全科和趙雲平睡得直打咕嚕,我卻輾轉反側,可能是白天暈倒睡得太久。
我腦海裡一直迴繞著白天出現的女子身影。
“不行,我要再次到那塊空地上去!”我心裡想著。
我撥開被子,悄悄地拎上鞋子,躡手躡腳地走向房門。
出了門,輕聲關上房門,在走廊裡邊走邊穿上鞋子。
來到酒樓門口,前臺客服只有一個小姑娘,正打著瞌睡。
走出酒樓,一股涼意迎面吹來,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只穿了件短袖。
我摸了摸手臂,長吸口冷氣,朝黑暗中走去。
憑藉著白天記憶,我徑直朝那塊空地走去。
“是這裡了!”我心裡默唸。
我站在白天圈出的那塊地邊上,是王全科讓山莊工作人員,用石灰大概圈出的位置。
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一腳踏進了白圈內。
“咦!我身體沒有任何反應,我的特異感應失靈了?”
我在白圈內又走了一圈,還是沒有反應:“奇怪,白天反應這麼大,為啥晚上就沒了?”
我又轉了幾圈,由於泥土鬆軟,白圈內遍地都是腳印。
無功而返,我把鞋上的泥土刮淨,又悄咪咪地回到了酒樓內。
我躺在了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我醒來時,一縷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
“小海,你醒了?今天可是個大好天氣啊!你看外面的天氣多好!”王全科已經坐在陽臺邊翻看著昨天的報紙。
“是嗎!我看看!”趙雲平聽到說話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王全科見我沒回答說道:“小海,還是不舒服嗎”
“沒有,身體沒有感覺不適。”我回答道。
“看你角色不好!,對了,桌上有早餐,有包子和粥,快吃點。”王全科指著桌上的一袋東西。
“王隊,你起這麼早,你打回來的早餐?”趙雲平一聽說有早餐,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
王全科擺了擺手說:“不是我買的,昨天那個經理送過來的。”
“哈哈……那我們這是沾了海哥的福。”趙雲平說道。
簡單的洗臉刷牙後,我匆匆地吃了兩個牛肉餃子。
早餐雖然不錯,但是我內心卻是不安:昨天我在案發地怎麼沒有異象,腦子裡的畫面一點也沒有。
所以我決定,再去那塊空地看看。
這次叫上了他們兩個。
“師兄,雲平,我們等下還去那塊空地嗎?”我隨意問道。
“去,當然要去,那可是關鍵,這樣你跟雲平去,我呢,在周邊諮詢一些關於陳六合案子的村民。看看有什麼線索。”
王全科說道。
“行!”
我們三人一起出了門。
王全科開車就先走了,去了陳家村。
“海哥,你怎麼願意接這個案子,多少年了,我們都破獲不了。”
趙雲平對我主動要求留下,表示不解。
“感興趣而已,再說了,這也是我們的責任。我們盡力就好,我相信一定會招白天下的。”
我打著官腔,我內心現在也很慌,我之前的特異功能到底還能不能用?是不是跟這案件有關。我內心開始懷疑。
趙雲平,給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們正準備去那塊空地,山莊的經理正好走了過來。
“海哥,昨天住得還習慣?早上給你送早餐,看你還睡著,就沒叫醒你。”
“對了,王警官呢?”
經理看著就我們倆,無意的問了下王全科。
“他有事去陳家村了。”我回答道。
“噢,警察真夠忙的!”
……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那塊空地。
一到那塊空地,三人都驚呆了。
“這?莫非真的鬧鬼?”
經理臉色沉疑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只見被撒上白石灰的圓圈裡,遍佈了腳印。
趙雲平也是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真的鬧鬼,經理你們這情況以前出現過嗎?”
經理使勁搖頭。
……
只有我一臉尷尬的看著,昨天晚上著急尋找線索,把腳印給忘了清理。
這幾天偶爾下點小雨,泥土就人鬆軟,一踩一個腳印。
張雲平拿起手機,準備把地上的腳印拍照發給王全科時,被我及時阻止。
“鬼怎麼會有腳印呢!是我踩的。”
“昨天我不是在這摔了一跤嗎,掉了串鑰匙,晚上睡不著我就自己來找了。”
我編了個理由,解釋道。
“可是海哥,你昨天摔的地方不這裡啊!”
趙雲平忍不笑出聲說道。
“那是哪裡!”我故作鎮靜問道。
“是這裡,可能是工作人員昨天撒石灰沒撒對!”
趙雲平指著一個有幾不同腳印的地方。
我走近一看,這地方確實是我暈倒的地方,昨天太黑了,根本分辨不出。
“沒錯,確實是這裡!”
我笑著說道。
“海哥,你鑰匙找到沒,我讓人再幫你找找。”
經理看著我說道。一邊掏出手機叫人。
我及時阻止說:“鑰匙,我找到了,回到房間發現掉在被子下面了。”
這些人辦事真不靠譜啊,
撒個石灰都能撒錯地方!
我決定晚上再來,我心裡已經記好位置,離我昨天深夜踩的石灰圈也就2米遠。
我把周圍都拍了幾張照片後問經理:“你來的時候,這塊地是什麼樣的呢?”
“海哥,我來好幾年了,我來時這塊地被鐵皮圍著,還沒有推平,我記得裡面還有幾座瓦房。”
山莊經理說道。
“哦,我記得,張總的辦公室有推平前的照片!我還看到過。”
“是嘛!可以拿給我看看嗎!”我突然有些興奮。
我們檔案室關於陳六合案,只有受害人的照片,周圍房子的照片卻一張沒有。
“張總辦公室進不去,我沒有鑰匙,只有他自己有。”經理說道。
我立馬掏出手機,給張錢打了個電話。
“哎呦!海哥,怎麼樣!在我那住得可還好!”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張錢的聲音。
“你小子,啥時候回來,有事找你!”我說道。
“怎麼!海哥是想我了?不過要等等了,我還要過兩天才能回去。你先住著,你就當公費休假,多好!”
張錢不著調地說著。
“我可不像你啊!儘快回來啊!”我說道。
掛了電話,我跟趙雲平說:“阿平,我們去周邊看看。”
“好的,海哥!”
我跟趙雲平在空地巡了一週,我發現陳六合家以前算是偏的,離陳家村主村有1公里左右。
檔案中也記著,從陳家大村通往陳六合家只有一條泥巴土路。
除了陳六合一家,這條土路基本沒人走,陳家村的人也很少來。
傍晚,王全科才回來,我問他有什麼收穫,他搖搖頭,好久沒說話。
簡單的吃了晚飯,我們三人拿出案宗再次尋找線索。
“你們看吧!我先睡了。”我故意說有些困了,因為昨天晚上沒搞對位置,今天繼續。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抗得住,那女魂魄對我的衝擊。
我是被王全科的呼聲吵醒的,果然年紀大了呼嚕聲也大,趙雲平倒是睡得很平靜。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我披了件外衣,跟上次一樣,悄悄地出了房門。
寂靜的夜晚,只有遠處傳來幾聲蟲鳴。
我邁開大步,向那片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