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果我們在一起
對方沒有回應，莫言整理完，繼續道謝，抬頭看向對方，
“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太謝謝……”
對上那人漆黑的眼眸，面冷如冰，不是他又是誰。
剛才在酒店門口，聽到徐澤的話他沒出聲，等車開出幾條街道後林景程讓徐澤停車，掉頭重新開回到這裡。
看到她走在人行道上，讓徐澤把車停在路邊，他推開車門下車，跟上去。
莫言剛好準備過路口，是紅燈！及時拉住她往回帶。
方才的情形很危險，林景程語氣微冷：
“這麼晚，在街上亂走什麼，沒看到剛紅燈嗎？”
剛見到是他的驚喜被他的冷言冷語沖淡，心裡微澀，語氣哽咽：
“是我的錯，剛才在想事情沒注意，謝謝您！”
他驀然轉頭，撞進一雙氤氳繾綣的眼睛裡。
她微微仰著頭，水盈盈的看著他，在這纏綿的夜色裡，泛著水光。
和那天在機場見到她的狀態相似，那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天應該是因為他。
平復情緒，語氣緩和的對她說：
“太晚了，不安全，送你回去吧。”
從林景程下車後徐澤跟著下車，站在他們不遠處，聽到林景程的話，
……
老闆什麼時候管過閒事，也沒見他倆有啥交集啊。
確實太晚了，莫言也不想折騰了，沒反對。
莫言撿起剛被他拽落在地上的包，跟上他，一輛黑色賓利停在路邊。
照樣是徐澤開車，林景程坐駕駛座後面，莫言遲疑，不知道坐哪，副駕駛還是坐後面……
沒看到她上車林景程搖下後座右邊的車窗，
“上車。”
她沒再糾結，趕緊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上去，兩人中間離得比較遠。
第一次和他同坐一輛車。
車子啟動，徐澤看著後視鏡打量著倆人，這是什麼情況？
還不知道她住哪，徐澤問她，
“Cathy，你住哪裡？”
她本來看著窗外，聽到徐助理的問題，輕聲回道，“導航雅苑小區就好，謝謝您。”
徐澤不好意思的笑：
“叫我小徐就好了，不用稱呼您，太見外了。”
“好的，徐助理。”
……
得勒，也比“您”聽著要好的多。
車裡很安靜，一開始莫言是看著窗外的，不知不覺間，視線從窗外移到左邊男人的身上。
林景程從她上車後就閉目養神，徐澤問她地址時也沒睜眼。
莫言靜靜的看著他側臉，很帥，她承認她就是膚淺，看中了對方的皮相，人們都喜歡漂亮的東西，更何況是人呢。
很意外會在這裡遇見他，不管什麼原因，都讓她剛剛胡思亂想的情緒得到一絲撫慰。
她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很柔和，林景程即使沒睜眼也能感覺得到。
這樣持續了很久，莫言才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徐澤一直有注意後面的動靜，剛才不小心從後視鏡裡看到Cathy看他們老闆的眼神，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
又是老闆的追求者？
明瑞樓下可是經常有蹲他的女人，一開始還會打著合作的旗號會上樓，後面被夫人發現後，規定沒有預約前臺一律不能放人進入，特別是女人。
後面那些人基本都在明瑞大樓外面蹲，蹲沒蹲到他就不知道了。
老闆本人都不一定知道這個事情。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老闆這是開竅了？
從後視鏡裡看著後面兩個人座位相隔的距離，也不太像。
他老闆全程沒睜眼呢。
四十分鐘後，車停在雅苑小區，雅苑和壹城公館不順路，徐澤先送莫言再開車送林景程，繞一圈。
莫言全程沒睡，到了後拿起包，先對徐澤道謝，
“謝謝徐助理，辛苦你了！”
後轉頭看向林景程，車一停他便睜眼了，不知道是被吵醒還是沒睡著，
“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
還想說什麼，看著駕駛座的徐澤，又覺得不太合適，便止住了話題，
“我先上去了，你們路上開車……”
話沒說完便被身旁人打斷。
“去給我買瓶水。”
他是對著徐澤說的，徐澤知道老闆這是支走他有話和莫言說，應一聲便開車門出去了。
莫言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敢輕易離開，等著他說話。
車裡靜止了兩分鐘。
兩人相對無言，莫言內心期待又焦灼，期待他說點什麼，又怕他說出的話不是她想聽的，很矛盾的心理折磨著她，對方又遲遲不說話，莫言都快坐不下去了，準備起身告辭。
“你如果沒其他事的話……”
剛出口的話被他看向她的目光打斷。
“你喜歡我？”
很認真的語氣，和第一次她告白時，他反問她的那次不一樣，那次他語氣裡是明顯的不相信。
過了一會兒，莫言也一眼不眨盯著他，一字一句認真的回答道：
“是的，我喜歡你，很喜歡！”
眼神很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敷衍。
林景程低頭思慮半響開口，
“我很忙，經常到國外出差，就算在國內也基本都在忙工作，每天早上8點出門，晚上10點到家，甚至有時候凌晨才到家，基本沒什麼個人時間，如果我們……”
說到這他抬頭看她，
“如果我們在一起，我可能沒什麼時間陪你。”
莫言已經完全呆住了，從他開口第一句話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到聽清他說“如果我們在一起”後，她已經沒辦法思考了。
他還在說，
“所以，就算是這樣，你能接受嗎，或者還會覺得你喜歡我嗎？”
聽到他最後這句話，聲音激動的說道，
“我喜歡的！”
注意聽還能聽出顫音。
她深呼吸稍微平息了下自己因為激動而狂跳不止心跳，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你有太多的時間來陪我，我……我自己也有工作，只有週末才休息，所以你不需要有太多時間。”
邊說邊用右手指放在右腿的裙子上掐著自己的大腿，來提醒自己不是夢境。
“我週末也不一定休息。”
“沒關係……我……週末休息，你忙的話我可以去找你。”
莫言此時此刻眼裡裝的都是他，生怕他說一句其他否定的話，每句話都接到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