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墨綏之奇怪的看他。

墨庭深臉色倒是沉穩,手滑進褲袋裡,“上去吧,有事叫我。”

話落,他退出電梯,等門關了後要走樓梯上去,腳剛踩上階梯,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房間裡,楚腰洗好澡,正在吹頭髮。

墨綏之進自己房間還得禮貌的敲門,聽見她的聲音後才推門進去。

“煙拿來了,我剛在樓下碰見大哥,沒讓他發現。”

楚腰回過頭來,髮絲被熱風吹到臉上,些微幾縷打在鼻樑上,她微微眯眼,“這麼怕他呢?”

“畢竟是大哥嘛,他教訓起人來還是挺兇的。”

墨綏之把一盒煙和一盒火柴放在茶几上,“我只找到火柴,你少抽些,我記得你不會抽菸的。”

“啊、”楚腰輕應了一聲,用手指把髮絲全梳到腦後,熱風順著脖頸往後吹,“在裡面學會的。”

墨綏之渾身一震,驚愕的看著她,又倉促的撇開視線,怕她會亂想,可此時說一句對不起,又有點多餘了。

這一眼,總算是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了。

他的衛衣穿在她身上,衣襬蓋過臀部,大腿以下露在空氣裡,看得他臉紅心跳。

“小、小腰,怎麼不穿我給你拿的那套,不冷麼?”

楚腰把吹風機放下,把頭髮順到一邊,用手指梳理,側身坐在靠窗的桌上。

“煙呢,幫我拿過來。”

墨綏之拿起煙盒,想了想,只抽出一根。

“就一根吧,抽完了休息。”

他把煙遞給她,是想遞到她手上的,可楚腰直接用嘴叼走,舌尖抵了一下菸頭,稍微調整了下位置,輕睨著他的眸子挑了一眼他手裡的火柴盒。

墨綏之這回懂了,擦燃一根火柴,用手掌護著。

楚腰彎腰湊過去。

兩人的身影映在窗戶上,燈光淺暈,她低頭,他仰頭,氣氛十足。

若是楚腰在此時回頭,會看見墨庭深還站在湖邊,他嘴裡叼著香菸,兩眼發緊的看著她。

男人一身黑色著裝,黑色襯衫和西褲幾乎和腳下的陰影融在一起,外套脫了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顯得他身子分外單薄,燈光離這兒有些遠,他面板是那種硬朗的淺黑,不作表情時連眉眼都是冷肅的。

一支菸燃到自行熄滅,墨庭深才從嘴上拿下來,菸頭的溫度都冷了,他扔了後回別墅裡,有下人經過,他冷聲吩咐:“拿酒到我房間來。”

“是,大少爺想要什麼酒,幾瓶?”

墨庭深往樓上走,“十瓶。”

“大、大少爺!”

十瓶,要喝死麼!

下人立馬去找墨醴,墨醴聽後沒什麼反應,淡漠的道:“他想喝就給他,讓醫生明早上過來一趟。”

“這、太太不會同意的。”

“她不是暈著嗎?”墨醴眼底隱著一抹暴戾,哼聲道:“這個家還輪不到她來做主,你把酒送上去後,把二小姐的房間收拾出來,以後她住這裡。”

下人心都涼透了,夫人還躺在床上,連醫生都沒給請,墨醴也沒上去看一眼,對大少爺也沒有半點關心,唯獨只吩咐了她二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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