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夏蟬竟然懷孕了
夏蟬毫不猶豫地指出危嫿的問題。
危嫿:???
什麼意思?
想不明白。
夏蟬輕笑“你覺得南疆有乾淨的地方嗎?”
吃的,喝的,衣食住行,甚至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人下蠱。
若是這樣不能碰,那樣不能碰,那還不得活活憋死餓死?
“而且你忘了我體內的蠱了?那可是百蠱之王。”
最殘暴,最兇狠的蠱蟲就在她體內,她何懼其他人給她下蠱?
危嫿撇嘴,有些不高興“他們不會下蠱,但是也可能下一些藥讓你難受嘛。”
夏蟬:……
剛想說危嫿別擔心那麼多,她就感覺到肚子傳來的一陣絞痛。
好像有人拿著一把鈍刀子,在一下一下的割她的腸子。
她臉色蒼白的抱住了肚子,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滾。
“姐姐……”
危嫿有些急,伸手去扶夏蟬。
夏蟬卻吃痛的甩開了她的手。
她聲音裡滿是痛苦與隱忍。
“別碰我。”
“姐姐?”
危嫿錯愕的看著夏蟬,不太明白夏蟬為什麼要拒絕她攙扶她。
夏蟬死死咬著牙,腹部的疼痛讓她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滾,疼到無法說話。
“聖使。”
郢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走了出來,只露出了半張臉的她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懷了孩子。”
夏蟬:???
郢婆的這話,讓夏蟬與危嫿同時愣住了。
她們兩人都沒有想到,夏蟬竟然懷了孩子。
但是愣歸愣,愣神並不能阻止自已肚子疼。
夏蟬很快的又因為腹部的疼痛而冷汗如雨下。
“郢婆婆,姐姐她這是怎麼了?”
危嫿很著急。
郢婆看了一眼危嫿,不知道這丫頭怎麼跟聖使關係變好了。不過這不在她的任務範圍之內,她不管。
她這一次出來,是負責將聖使送去王庭,親眼看著聖使殺掉南疆王的。
只要這一目的達到了,其他任何的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
“斷腸草對聖使本來的身體來說,就只是讓她腹痛幾天而已,我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給夏蟬一點兒教訓,但是卻不能要她的命,這是主教大人,也就是夏蟬的師父吩咐的。
這是對於夏蟬不聽話的懲罰。
所以郢婆在水裡加入了斷腸草。
按照夏蟬本來的體質,是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的。
但是誰都沒料到她懷孕了,所以反應就會激烈一些了。
夏蟬在聽聞郢婆的話之後,眉頭緊緊皺起。
抱著腹部的手也緊緊握成了拳頭。
她知道這事不能怪郢婆,這是她師父的命令。
郢婆,包括神教內的每一個人,都對她師父唯命是從,她這一個悶虧,是不吃也要吃。
危嫿在一旁卻著急的想要讓郢婆給夏蟬解藥。
“婆婆,你把解藥給姐姐吧,她肚子裡還有小寶寶,萬一那斷腸草影響到了小寶寶怎麼辦?”
跟夏蟬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危嫿,人也變得善良了不少。
或者說,她本來就是善良的。
只是以前不知道要聽誰的。
現在跟夏蟬生活習慣了,變成凡事都聽夏蟬的了。
郢婆沉下臉“危嫿,這是主教大人的決定,你是想要質疑主教大人,背叛主教大人嗎?”
“婆婆……”
危嫿看著強忍著痛苦,一言不發死死咬牙撐著的夏蟬,第一次覺得這個主教大人的命令是那麼的讓人討厭。
不可理喻。
姐姐肚子裡明明都有小寶寶了,為什麼主教大人還要這樣懲罰她?
姐姐不是主教大人的傳人嗎?
危嫿不能理解。
郢婆看了眼危嫿,皺著眉開口“你離開家很久了,你娘很惦記你,這次回去了就回家看看你娘。”
“我要跟姐姐一起去王庭。”
“別鬧。”
郢婆臉色更沉了。
非常的不高興危嫿的變化。
她轉頭睨了一眼還在抱著肚子的夏蟬,心中疑惑夏蟬這一年多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懷孕了就算了,甚至還學會了讓危嫿站在她那邊了?
這非常不符合夏蟬給她們的印象。
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事?
郢婆不得而知。
對於夏蟬的這一個變化,是好還是壞,是否威脅到神教,她也暫時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的就是,夏蟬懷孕了的事情,必須得彙報給主教大人了。
正好祭司也在神教,他女兒懷了孩子的這件事,也應該讓祭司大人知道。
在夏蟬忍受著斷腸草帶來的絞斷之痛時,出自郢婆手中的一封密信,由神教專門的傳信使,將信先傳回了南疆。
神恩教位於四面絕壁包圍著的一座山谷中。
從外面看去,就算是最善於攀爬的猿猴,那也無法攀上絕壁,進入山谷。
神恩教巍峨的建築群,在山谷內沿著山往上建。
最高處的宮殿位於山頂下方一點點的距離,那是神教裡的主教大人所在的宮殿。
宮殿前,幾丈開外就是懸崖峭壁,一株千年的古松,佇立在絕壁上。
巨大的樹冠將宮殿前不算寬敞的平臺全都蓋住。
茂密的樹葉十分的厚實,遮天蔽日的,大中午的陽光也無法穿透樹葉,灑落在青磚地面上。
一隻禿鷲從遠處飛來,落在了平臺邊的石欄杆上。
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響。
一個身高矮小,如七八歲孩童一般的藥童從宮殿裡走出來,手中端著一碗鮮血淋漓的肉。
他剛出來,那禿鷲就聞到了味道撲著翅膀飛了過去。
藥童將碗擱在了地上,讓禿鷲去撕扯那帶血的鮮肉。
他將它腿上的竹筒取下來,拿著裡面的信往宮殿裡走。
宮殿內,青煙嫋嫋。
兩個年紀相仿的男子,坐在棋盤前對弈,手邊是冒著熱氣的茶水。
童子將竹筒恭敬的遞給了其中一個男子。
他開口,用異常粗獷,完全不符合自已外表的聲音彙報。
“主教大人,郢婆傳訊息回來了。”
被叫做主教大人的男子噢了一聲,接過竹筒開啟,看清了信上的內容,他桀桀桀桀的怪笑出聲。
對面的男子抬頭。
“大哥,你又沒端住。”
說好了要練習一國之君的樣子,卻因為了一封信就破防,這不太合適。
莫媯聞聲,抿住了唇控制住了自已的怪笑,把手中的信遞給了對面的青衫男子。
“我太高興了,蟬兒終於有身孕了,我的蠱童終於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