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盛開心得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不少。

原本就在想著,要如何打消元澈質疑的夏永言,在看到親弟弟這樣大大咧咧,毫無遮掩的態度後,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若是夏永盛不是自已唯一的親弟弟,恐怕夏永言已經要了他的命了。

“別瞎說,那是當今聖上,是先皇的血脈。”

“大哥?”

夏永盛眨了眨眼,十分的疑惑。

“大哥,那謝老三剛才的話?”

“他是故意的,想要讓皇上猜測我們,從而要了我們的命。”

“啊……”

夏永盛被親哥這麼一敲打,那高興的勁兒馬上就散去了。

沒想到謝老三竟敢如此的惡毒。

他竟然想要借刀殺人?

“他這是想要借陛下的刀除掉我們嗎?”

夏永盛問。

夏永言頷首。

“所以你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不該說了?”

“是,知道了。”

夏永盛沒多少腦子,但是對於自已的兄長,那就像是對自已的父母一樣的尊重。

長兄如父,在夏家兄弟身上真的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在對待其他人上面,夏家兄弟兩個都不是什麼好的。

他們對得起自已的兄弟,但是對於其他的人,就虧欠了太多太多了。

這也沒辦法,誰讓在他們兄弟的眼中,就只有他們兄弟兩人才是一家人呢?

其他的像是妻子啊,孩子啊,這種就是可以隨便捨棄的東西。

他們也不會為此感到愧疚的。

………

謝臨從天牢出來,看著依舊守衛很鬆散的天牢,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元澈在搞什麼?

“謝兄。”

身後響起了趙子建的聲音。

謝臨回頭,看到了站在迴廊處的趙子建。

他沒有馬上走上前去,而是站在那兒,微微頷首。

“許久不見了,趙兄。”

“是。”

趙子建先抬腳走上前來:“去年一別,沒想到還能再見到謝兄。之前謝家出事的時候,我沒能為謝兄說上話,真的很抱歉。”

趙子建是為數不多的幾個,敢於直接向老皇帝表達謝家可能是冤枉的人。

但是他的分量沒多少,老皇帝根本就不可能聽他的。

而且,如果不是趙家在京城樹大根深的,恐怕趙子建去年就要被砍頭了。

現在哪裡還會有刑部侍郎的位置?

謝臨笑了笑:“無妨,事情已經發生了。”

再多的人說上再多的話,死了的謝家軍也不會再活過來了。

說與不說,又有什麼關係?

謝臨也不想欠趙子建人情。

趙子建來到謝臨不遠處停下腳步。

知道現在他們是敵對身份,他沒有靠謝臨太近,免得讓謝臨不舒服。

“謝兄是否在疑惑,今日天牢的人手太少?”

“是。”

謝臨也不隱瞞。

趙子建過來,本來就是想要告訴他這件事的。但是謝臨如此的爽快的承認了,還是讓他心中震驚了一下的。

謝家兒郎果然個個豪爽耿直,可惜生不逢時……

趙子建唏噓感慨了一番,才緩緩開口:“我們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將把守天牢的人員調離三分之二,方便林,夏,兩家的團伙前來營救他們。”

“營救?”

謝臨微微皺起了眉頭:“元澈這麼好心?”

“我也猜測他不會這麼好心。根據我的推測,他這麼做更多的情況下,是想借刀殺人。”

正如謝臨想要借元澈手中的刀除掉夏,林兩家一樣。

皇帝也想借著謝臨手中的刀,除掉夏,林兩家。

等謝臨收拾了他們,他再來一道赦免的聖旨,這樣就彰顯了他的‘仁義’,同時也凸顯出了謝臨的血腥與殘忍。

這才有了天牢放空,讓謝臨自由來回的這一幕。

謝臨笑了。

“元澈為了自已的好名聲,還真是煞費苦心的算計了。”

不過恐怕要讓元澈失望了,因為自已並沒有殺光林家人。

至於夏永言,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既然元澈如此的想要藉著自已的手除掉夏永言他們,那麼他暫時不動手,夏永言是不是能活得久一些?

當然,謝臨肯定不是不捨得夏永言死。

他就是擔心夏永言死了,蟬蟬體內的蠱蟲怎麼辦?

謝臨收回了思緒,與趙子建又聊了一會兒現在天下的形勢。

“死守著長安,最後的下場只有一個。趙兄不如趁現在,儘早做打算了。”

藩王們已經屯兵在長安城外百里遠的地方了,虎視眈眈的盯著長安城。

只要他們一動,到時候就算長安不破,那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就衝趙子建今晚來跟他說的這幾句話,他提醒一下趙子建儘早想出路也是可以的。

趙子建頷首。

“謝兄的意思我明白。”

話不多說,謝臨頷首致謝,便趁著夜色離開了天牢。

而在不久之後,元澈也收到了謝臨只殺了林虔一個人的訊息。

“什麼?”

元澈眉頭緊緊皺起:“他難道不知道,夏家與林家就是謀害謝家軍的幫兇嗎?朕已經把敵人送到他面前了,他竟然還不要他們的命?”

這讓元澈非常的費解。

不知道謝臨到底想幹什麼?

沒能借元澈的手除掉曾經幫助自已,但是現在已經被自已拋棄了的臣子,親戚,元澈非常的火大。

讓他更加生氣的,還有源源不斷的戰報。

一封接一封的,從東西南北不同的方向發來的,上面的內容都是他的那幾位叔叔,已經佔領了哪裡哪裡哪裡。

他們很快就要殺到長安了。

元澈才登基不過一天,登基大典都還在籌備中,怎麼能忍受藩王馬上就要殺到面前來了?

馬上派出朝中大臣去迎戰。

不僅如此,他還聽信了軍師的話,派間諜去離間那些藩王之間的關係。

別說這一招效果還不錯。

原本就並不是太團結的藩王,在元澈有意的破壞之下,竟然真的產生了內鬥。

這就有意思了。

元澈算是暫時的可以歇一口氣了。

而在這個時候,夏蟬也與謝臨離開了長安城,騎著馬往西南方向去。

長安這邊的事情暫時的不管了,他們先去找高人解掉夏蟬身上的蠱毒,然後再回來找夏永言。

他們這邊剛出長安,天牢就失火了。

大火災燒死了不少的犯人。

在這一群犯人當中,有林家的其他人,也有夏永盛,唯獨不見夏永言。

他逃跑了。

利用這一場火災,逃出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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