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昊沒有任何的把握。

小小的少年,內心充滿了焦慮與各種擔憂。

兩人的這一次單獨談話,好像是談了,又好像沒談。謝文昊與危嫿一起往謝家方向走。

他們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了一個渾身素白的姑娘,一邊哭著一邊往河邊走。

那模樣好像是要跳河?

謝文昊眉頭皺起。

危嫿咦了一聲“那人不是早上被姐姐嚇哭了的嗎?她要跳河嗎?”

謝文昊本來想走過去的,聽到危嫿的話,他及時停住了腳步。

“她早上被嬸嬸嚇哭了?”

“是她,姐姐說她什麼道德綁架謝傢什麼噼裡啪啦的一大堆我也沒聽得太明白,結果她就哭了,姐姐就說讓小乖咬她一口,若是她能活著,那就讓她進謝家去。”

危嫿回想著早上的話,想著她忘記了什麼?

似乎沒忘記什麼了?

危嫿的腦袋不太好使。

不過她不忘記說重點。

“小乖可是毒蛇,它咬人肯定是會死的,也算是那個姑娘聰明哦,沒有答應下來。”

危嫿不忘記誇獎在她懷裡睡覺的竹葉青。

謝文昊睨了她一眼,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

這姑娘恐怕是看到了他們,才挑的這個時候跳河?

若是自已去救她了,那豈不就是把這燙手山芋給捧到手上了?

到時候說不定會給謝家帶來不小的麻煩。

謝文昊想到這裡,難免有些皺眉。

這個胡瑩瑩看著老實,但是沒想到心機如此的深沉。跟胡瑩瑩這麼一比,危嫿雖然是個小傻瓜,但是她卻也傻得足夠真誠。

有點小可愛。

謝文昊被自已腦海裡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他垂眸看著身邊摸著竹葉青的姑娘,心想這個相思蠱的威力可真大啊。

他竟然覺得跟毒蛇一起玩的姑娘,有點可愛了?

這不是相思蠱的威力是什麼?

“我們回去吧,一會兒太奶奶他們該擔心了。”

謝文昊甩掉腦袋裡的念頭,叫上危嫿回家。

危嫿瞥了一眼那已經站在了河邊的胡瑩瑩。

“不看她跳河嗎?”

“我還沒看過人跳河耶!”

這人的關注點的確是比較的新奇,比較的不一般。

謝文昊哭笑不得。

“沒什麼好看的,我們看了她就纏上我們了,那樣到時候就甩不掉了,嬸嬸會生氣的。”

“唔,姐姐生氣嗎?”

危嫿一聽說夏蟬生氣,她馬上就不好奇了。

“那還是回家吧。”

“讓她自已跳好了。”

“嗯。”

謝文昊輕聲答應。

少男少女一起肩並著肩,往家的方向走去。

至於站在河邊的胡瑩瑩,沒人理會她跳不跳河。

這種如此有心計的女人,其實也不可能真的自殺。

她跟謝文昊他們猜的一樣,她的確是看到了謝文昊在河邊,她才想出了要跳河的這一招來的。

謝家的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人,若是有一個青年女子在他們面前跳河了,那他們是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

到時候只要謝文昊將她救起來,那麼她就可以趁機賴上謝文昊了。

胡瑩瑩的算盤打得啪啪的響。

看著謝臨他們沒什麼希望了,她就馬上將主意打到了謝文昊,謝文均的身上。

在看到謝文昊的時候,她覺得這就是老天爺也在幫她。

但是不曾想,她惺惺作態的跑到了河邊,對方除了看這邊一眼外,壓根就沒打算往這邊走。

反而是胡瑩瑩,看著腳下翻滾的河水,吹著冰冷的河風,她那想要尋死覓活的念頭,一下就消散了。

這大冬天的,河水得多冰涼啊?

萬一,萬一她跳下去了,一個救她的人也沒有,那她豈不是就這樣沒了命?

胡瑩瑩遲疑了。

謝文昊他們也已經走遠了。

並沒有人將胡瑩瑩的把戲放在心上。

她的所作所為,半點不能影響謝家家裡的氣氛。

謝文昊回了家,先是去找了自已的爹孃,跟他們說明了以後要娶危嫿的事情。

謝大嫂有些擔憂,卻也沒有反對。

謝昌自然也是不會反對的。

不過有些要叮囑的話,那還是要叮囑的。

“昊哥兒,你是你們這一輩的大哥,謝家的規矩你知道,爹也沒什麼想要跟你說的,就希望你是個有擔當的,對得起你的姓,對得起危嫿姑娘。”

“爹請放心,孩兒一定不會辱沒謝家門楣。”

謝文昊鄭重承諾。

說完,他就離開了父母的房間,出門去了。

謝昌夫婦看著離去的謝文昊的背影,還是有些擔憂。

“那個危嫿姑娘不是一般人,我們昊哥兒跟她一起,真的沒有問題嗎?”

只有夫妻兩人的時候,謝大嫂才會對自已的丈夫透露出擔心來。

她倒也不是說嫌棄危嫿,就是擔心危嫿跟謝文昊兩人,因為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同,所以兩人以後生活在一起,會產生矛盾什麼的。

謝家人是絕對沒有門第之見的。

他們就是希望自已的晚輩,能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謝昌嘆了口氣,伸手將妻子擁入懷中。

“三弟妹是個很好的人,若是危嫿姑娘不合適,三弟妹一定會說的。”

“說的是。”

謝大嫂醒悟過來。

她可以對自已兒子擔心,但是卻不能不相信夏蟬。

既然三弟妹都預設了他們可以在一起了,那她也就抱著樂觀相信的態度就好了。

至於危嫿不太明白中原人的禮儀什麼之類的,這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她適當的教她一些就可以了。

還有,不管是婆婆還是奶奶,都不是那種定死規矩的人,當謝家的兒媳婦兒,那還是能相對的自由,能夠保持自已本來的性格的。

不過……

“那若是危嫿姑娘跟昊哥兒真的成親了,那昊哥兒豈不是佔了三弟妹的便宜?”

畢竟現在的輩分是謝文昊叫夏蟬嬸嬸。

但是危嫿卻叫夏蟬姐姐。

這他們兩人若是真的成親了,那謝文昊豈不就成了夏蟬的妹夫了?

那輩分也跟他們這當爹孃的一樣了?

想到這個,謝大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未免也太亂了點。

謝昌笑著開導謝大嫂“你呀,就是喜歡瞎擔心,這輩分什麼的也只是個虛的東西,用不著講究那麼多。”

謝大嫂:“禮不可廢。”

“我知道,但是比起命來,這禮是要讓步的吧?”

兩人之間本來就存在著輩分差,這是明擺著的事情。但是更為明擺著的事情是,他們若是不在一起,是會沒命的。

命都沒了,還怎麼論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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