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了眼睛。

“蟬蟬……”

謝臨把人抱起來,一臉擔憂:“又做噩夢了嗎?”

“嗯,夢到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具體說,應該是夢到了原主小時候的事情。

小小年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還是在特別依賴父母的年紀,卻被親生母親獨自一人留在了山裡。

四周的樹林裡,有許多眼睛冒著綠光的狼,一直在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個被留下的小姑娘……

夏蟬沒有親身體驗過這種處境。

但是或許是因為自己繼承了這具身體的關係,所以她能深深的感受到被留下來的時候,小姑娘的那種孤立無援的絕望。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如果說她的夢裡的那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只能說,林語他們夫妻,比老虎還要惡毒。

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是林語他們的所作所為呢?

把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留在那樣絕境的山坳裡,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餓狼。

這跟直接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夏蟬低聲將夢到的事情跟謝臨說了。

謝臨聽完,拳頭已經握緊了。

“他們簡直不是人。”

夏蟬笑了笑。

“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很不錯哦,我其實很害怕你說天下無不是父母呢!”

她這話是調侃謝臨的。

但是謝臨聽著,卻十分的心酸。

“蟬蟬,你受苦了。”

如果他以前能夠早點認識她就好了。

或者說,在她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都能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就好了。

“以前可能不行了,但是以後是可以的。”

“你可是要說好了,以後不管怎麼樣,都要在我身邊保護我哦。”

哪怕到時候,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他也要站在她這一邊。

“我會的蟬蟬。”

“我會永遠都保護你的。”

謝臨鄭重承諾。

夏蟬也相信他,能說到做到。

兩人再次相擁而眠。

這一次,夏蟬沒有再做噩夢,沒有再夢到那種孤立無援的場景了。

她一夜好眠。

而在皇宮裡,鳳棲宮內,皇后林蓉,在得知夏元安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兒子後,她氣得連晚飯都沒能吃下。

更別提晚上睡得著了。

原本已經馬上要蹬腳的皇帝,因為夏元安那個賤人進宮來之後,竟然神奇的痊癒了。

她連太子繼位後的頌詞都想好了,老皇帝又這樣好了?

這不是在打她的臉是什麼?

更讓人憤怒的是,老皇帝好了之後,還讓夏元安懷上孩子了。

這夏元安如今正得盛寵,又懷了一個兒子,若是真讓她把那孩子生出來,恐怕會威脅到澈兒的皇位。

就算不會威脅到元澈的地位,皇后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夏元安將這孩子生出來。

無法入眠的她,心中也在醞釀著惡毒的計劃,計劃一舉除掉夏元安,以及她肚子裡的那個野種。

是的,林蓉可不認為,夏元安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老皇帝的。

那老東西都六十歲了,又病了這麼久,就算好了,那東西肯定也不管用了。

所以夏元安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野種。

林蓉這樣想著,心裡就好受了不少。

她招來了心腹,讓她去找夏永言。

除掉夏元安的工作,還是得讓夏永言來做。

只有他動手,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又不引起任何人懷疑。

林蓉的心腹,是知道林蓉跟夏永言的苟且的。

事實上,兩人幽會的時候,好幾次都是她在幫著放哨。

如今聽到了娘娘的吩咐,她就連忙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皇宮。

也不管外面是不是大半夜的,她出了皇宮,就換了裝,東繞西繞的,去了臨安侯府。

從專門留給為夏永言辦事的偏門,悄悄的進了臨安侯府。

這一切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不曾想,在暗中早就有一雙眼睛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了。

看到人進了臨安侯府,黑暗中那道監視的身影,就一直盯著臨安侯府。

等到人出來了,他才悄悄的離開。

第二天,謝臨就知道了皇后派心腹去找夏永言的事情了。

他將來報信的人打發走了,轉身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夏蟬。

夏蟬眨了眨眼。

“皇后?”

“她派人去找我爹?是我爹吧?”

夏蟬有些不確定。

謝臨點了點頭。

“是。”

“呃…這就讓人有些難以評論了。”

大姨子跟妹夫,兩人暗地裡往來,還是在三更半夜,萬籟俱靜的時候,這很難讓人不去想,裡面藏著貓膩啊。

謝臨看見夏蟬那一臉茫然的模樣,他有些好笑的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捏住了她的手。

“以前我以為,他們對蟬蟬好,所以有的事情可以當做沒發現。”

但是現在發現了,他們對蟬蟬一點兒也不好。

那就沒有必要替他們遮遮掩掩了。

“嗯?什麼事情?”

夏蟬問了一句,馬上就又自言自語地道:“啊,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皇后,與臨安侯?”

兩人表面上是大姨子跟妹夫的關係,但是暗地裡的關係,卻是另外的?

齷齪的皮肉關係?

夏蟬想到這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同時也來了興趣。

“是真的嗎?他們兩人?”

“是。”

謝臨含笑看著夏蟬:“蟬蟬真聰明。”

夏蟬:……

這幾乎不用想好嗎?

“皇帝知道他被戴綠帽子了嗎?”

夏蟬很好奇。

謝臨搖頭。

“他們很隱秘,每一次都很小心。”

如果不是他讓人多留心,恐怕也不會發現夏永言與林蓉的這一層關係。

夏蟬嘴角扯了扯。

“那這樣就沒意思了呀!”

“哪有被人戴綠帽子了,還不發現的嘛?讓他們一直順順利利的,多沒意思?”

謝臨看著自己媳婦兒那一臉失望的模樣,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好。”

他去安排。

這件醜聞會呈現到皇帝的桌前的。

到時候他會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個疑心病極重的皇帝,到時候會怎麼處理這樁醜聞。

既然決定了這樣做,那麼謝臨這幾天就讓人著重關注臨安侯府的情況了。

他相信,他們一定會很快就有動靜的。

果然,隔了兩天之後,臨安侯出門了。

說是約了老友在城外煮茶垂釣。

沒有帶侍衛,只是一個人帶著一個小廝,上了一架簡樸的馬車後,輕裝出行。

謝臨知道,就是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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