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噴灑在了帳子上。

錢老闆的眼睛瞪大,頭顱滾從床上滾到了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好像是切冬瓜。

黑影也沒有太過關注錢老闆的頭顱滾落的姿勢,他擦了擦手中的刀柄,丟下刀轉身離開了怡紅樓。

他跳出了怡紅樓,與等在巷子裡放哨的弟弟一起離開。

………

第二天一早,謝臨去跟掌櫃的打聽了晉陽城裡最大的磚瓦窯,弄清楚了地址後,兩人就出門去磚瓦窯買磚去了。

兩人來到了磚瓦窯,謝臨大手筆的將能夠出售的磚瓦全都買了下來。

對方看到他們買這麼多,那嘴都笑歪了。

負責的主管不僅給他們少了銀子,還幫著送貨上門。

這也是謝臨要求的。

“不知道客人需要送到什麼地方?”

主管詢問謝臨。

謝臨說出了早就跟夏蟬商量好的地址。

“只需要送到城外的樹林即可,屆時我會讓挑夫在那邊等著。”

“噢,客人是要在城外建房子嗎?”

主管多問了一句。

畢竟大客戶都是讓送貨上門的,方便取用。

沒有人像謝臨這樣,送到城外的樹林裡。

謝臨看了一眼主管,他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這筆生意很難做?”

難做,就不做了。

主管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就閉嘴了。

不敢再詢問了。

就怕這生意黃了。

他寫了單據給謝臨,約定好了今天就開始讓人送磚瓦。

謝臨頷首,也不怕他們賴賬。

轉身就出了門。

夏蟬在外面不遠處的茶棚裡喝茶,看到謝臨從裡面出來,她抬起手招了招手。

謝臨走了過去。

夏蟬給他倒了一杯茶。

“談好了嗎?有多少磚瓦?”

“大概八萬塊的磚,三萬片瓦片。”

“嗯,夠蓋多少房子?”

夏蟬比較好奇這個。

謝臨想了想道:“加上木頭一起,夠蓋一個兩進的院子了。”

“這樣啊……”

兩進的院子,感覺有點少啊。

謝家人不少,那峽谷也很大,房子還是儘量蓋得大一些的好。

最好是老太太一個院子,謝蘇氏跟兩個小姑子一個院子,謝家的兄弟三人,一人一個院子。

這麼算起來,還得再買十萬塊的磚,還有五萬的瓦片。

夏蟬倒是不缺錢,空間也裝得下。

既然這樣,那他們就繼續買?

她問謝臨的意見。

要不要繼續買?

“可以。”

“好,那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嗯。”

謝臨付了兩文錢的茶水錢,夫妻兩人就一起離開了茶水攤。

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官兵。

兩人往邊上讓了讓。

夏蟬這才跟謝臨說她剛才喝茶的時候,聽到的別人嘴裡的閒談。

“昨晚我們在北大街看到的那個猴戲表演,他們的老闆昨晚被人殺了,現在正在全程搜捕兇手。”

這也是間接的跟謝臨解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官兵在街上。

“嗯,沒事。”

謝臨握住了她的手,讓她安心。

她的化妝技術很高明,他們兩人現在的外形跟本來的外貌那是完全不像的。

一般人是不會想到,他們就是佈告上那賞金第一的通緝犯的。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別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了,那也沒什麼關係,他能很好的保護好她。

讓她不受傷害。

不過很顯然的,這街上的確是沒人認識他們。

花了一天的時間,他們跑遍了晉陽城內的大小磚瓦窯,一共買了快二十萬的磚,還有九萬塊瓦片。

這數量看似很龐大……咳咳咳,實際上也很龐大。

慶幸的是,夏蟬的空間能夠裝得下。

約好了送貨的地址,都是城外的樹林,謝臨他們便回客棧了。

謝臨去牽今天剛買的馬,把夏蟬扶到了馬車上,這才趕著馬車往城裡走。

回到客棧,把馬車交給客棧小二去安置,他們進了客棧裡面。

客流量一直不少的客棧裡,坐在一樓喝茶聊天的人,嘴裡討論的都是那猴戲團老闆錢有才的死。

“那死相,別提多慘了。”

“你們是沒看到啊,那人頭跟冬瓜一樣滾在了地上,跟他一起睡的那個小桃紅,人直接嚇傻了。”

“能不傻嗎?醒來看到身邊相好的腦袋沒了,任誰都要嚇傻。”

“可不是怎麼的?別說小桃紅了,就連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睜開眼看到這種事也會嚇傻啊。”

“是啊!”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著昨晚的事情。

“那猴戲掙錢,也不知道錢老闆招誰眼了?一刀結果了他的命?”

這些局外人,大部分的猜測都認為,錢老闆是被別人眼紅後殺死的。

很多人都認可這個說法。

但是也有小部分的人,擁有不一樣的意見。

“我可聽說了,那活靈活現的,跟人一樣的猴戲,裡面可是人來著。”

說這話的人穿著一身青布衫,頭戴發冠,手中拿著一把扇子。

一看就像是個有文化的人。

或者說,是個很會故作深沉的人。

這不,他的這一句話,很快的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噢,王學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那當捕頭的表哥跟你透露了什麼內幕訊息了嗎?”

“王捕頭是怎麼說的?他說兇手可能是誰?兇手是否還會再犯案殺人啊?”

城裡出了命案,大家會警惕擔心都是正常現象。

王學究發現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就連上樓梯的那對夫婦的腳步都停頓下來了,他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扇子。

被人關注的感覺真是好。

他享受這樣的時光。

不過王學究也知道,不能一直賣關子,不然別人就不會相信他了。

他晃著扇子慢慢開口道:“錢有才被殺了,他的那兩隻招財猴爺也跟著失去了行蹤,你們難道就不覺得這很奇怪?”

“沒有什麼奇怪的啊!”

“對啊,錢老闆對手對他動手了,肯定要劫走錢老闆的招財樹啊!”

在這些人看來,那個叫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猴子,就是錢老闆的招財樹。

而殺他的人,自然是不會錯過到手的財富的。

所以他們帶走了猴子。

“非也,非也,錢老闆身邊有個小廝,已經交代得乾乾淨淨了。”

“那對猴王裡面就是人,錢有才一個半月以前哄騙了他們兄弟,將剛剝下來的猴皮,生生的烙在了他們的身上。”

“然後夜以繼日的,訓練他們學習猴子的動作跟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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