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那一幕,那些對話,二十多年一直是沈敘白的夢魘,他無數次夢到那一天,他還記得那天晚上,周家發動了所有力量找沈敘白都沒有找到,最後把電話打給了沈潭,沈潭晚上回到家,正看到沈敘白瑟縮在主臥門外顫抖哭泣的樣子,而主臥裡的人已經睡熟……

後來,沈敘白只記得看到父親後他就開始大哭,身後的主臥門被開啟,所有人都以最尷尬的一面相對……

“從那以後,我媽就出國了,很多年後回來過一次,和我爸正式離婚。”沈敘白回憶著那些畫面,“其實,我爸和我媽曾經很相愛,離婚後,我爸也一直沒有再找,我知道他心裡一直都有我媽的位置,可是,這就是婚姻吧,會把彼此之前的愛消磨殆盡,最後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黎露不敢去想,一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看到那些會在心裡造成多麼大的傷害,她伸手抱住沈敘白,儘可能去給他安慰,“可是,結婚後也有很幸福地過一輩子的呀,你看我的父母他們就很相愛,也很幸福。”

沈敘白嘴角溢位一抹苦笑,“我知道,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甜蜜的愛情,幸福的婚姻,可是,露露,你知道嗎?我不想去冒險,特別是遇到你以後,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我們會不斷地因為各種瑣事而爭吵,會彼此傷害,會從最愛的人變成最恨的人。”

黎露知道沈敘白是對婚姻有心裡陰影了,原來沈敘白的不婚並不是不想去承擔責任,只是單純的心理障礙,她轉頭看向沈敘白,眼睛裡全是心疼,“敘白,不要再想那些,也不要想以後,至少,現在,我們還幸福地在一起對不對?”

沈敘白的眼睛暗淡無光,他知道黎露生活在幸福美滿的家庭中,她一定是嚮往婚姻的,而自己卻不能給她承諾,黎露看出了沈敘白的失落,伸手環上了沈敘白的脖子,一個翻身跨坐在了沈敘白的身上,沈敘白還沒有反應過來,黎露的吻已經落下。

後來,沈敘白回想起來,那一晚留給他的記憶只剩下瘋狂,黎露很主動,像是一個精靈不斷撫慰著他的傷痛,這麼久的相處,她已經知道沈敘白的敏感地帶在哪裡,她總是很輕鬆就讓沈敘白血液不住上湧,明明體內的野獸已經放出,可是卻總是被黎露輕而易舉地控制著,沈敘白感覺自己簡直要被黎露一次又一次的索取折磨致死,也快樂至死。

最後一次結束後,黎露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直接昏睡了過去,沈敘白也是抱著黎露倒頭就睡,第二天,兩人醒來時已經臨近中午,沈敘白看著靠在他的肩膀上面色紅潤的黎露,才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昨天咱們做了幾次?”

黎露被他這麼一問小臉泛紅,想了想又有些生氣,“三四次吧,後來都怪你,跟瘋了一樣,我說停你根本就不聽我的!”

沈敘白笑著吻了吻黎露的眉梢,“那還不是你,簡直就是一隻妖精,一次又一次不滿足,快要了我的命了。”

黎露被羞得紅了臉,推了一把沈敘白,轉身下床,“都怪你,昨天昨晚直接睡了,都沒洗澡,身上好黏,好難受。”

沈敘白看著黎露赤裸的身體心裡又開始有些犯癢,這才看清她身上一片一片的紫紅和瘀青,都是一次又次一次地拜他所賜,他伸手想摸床頭櫃上的煙,卻摸到一個空了的盒子,他想了想,看向黎露,“對了,我記得這個盒子裡還有三個,咱們昨天做了四回嗎?”

黎露回過頭看了看沈敘白手裡的小雨傘包裝盒,“那可能三次吧,我也記不清了,最後一次我都完全沒印象了。”

黎露說完走進了浴室,沈敘白看著她扶著牆,兩腿無力的樣子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伸手摸到煙盒,連吸兩支,心情好了不少。

有人吃肉,就有人吃素,向暖已經接連兩三天沒見到周凜了,這些日子曹政委找了她,給她正式安排了軍區通訊系統軟體升級的任務,還給她安排了一個通訊兵,向暖這次有命令在身完全和之前幫助周凜的狀態完全不一樣了,每天除了睡覺,其他時間都用在了前期方案的實驗和測試上。

給向暖安排的通訊兵名叫劉輝,軍區這邊的通訊情況他最為了解,有了他的幫助向暖的工作順暢了很多,僅僅三天時間,她不僅將方案全部修改好,更是完成了裡面所有的程式測試,她滿意地將方案發到周凜的郵箱,她知道周凜在執行任務,具體是什麼她卻全然不知,更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這封郵件。

已經是傍晚時分,向暖站起來活動肩頸,馬上就到吃飯時間了,她心裡還在想著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接到周凜的電話。

正想著,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向暖欣喜地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眼中的神情不禁暗淡了幾分,竟然是何帆。

向暖想起那個風趣幽默的大男孩不禁彎了彎唇角,點了接通,“喂,何帆。”

“暖姐,你最近好嗎?還在滇南嗎?”聽筒裡傳來何帆的聲音,夾雜著呼呼的風聲。

“嗯,我在滇南,你是不是該開學了呀?回安城了嗎?”向暖重新坐到椅子上,看了看電腦上的日期,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學校應該也快開學了。

聽筒中傳來一聲嘆息,接著是何帆失落的聲音,“暖姐,我還在滇南,我家的貨在邊境線出了一些問題,你,能不能幫幫我?”

向暖聽著心裡一沉,邊境線上出問題那一定不會是小問題,“何帆,你先別急,你把情況和我說一下,我幫你先想辦法。”

何帆這才把來龍去脈說給向暖,“我家進的貨在邊境線上被查出裡面藏了毒品,現在車、貨、人全部都扣著不說,還把我阿爸阿媽抓走了。”說著,何帆的聲音哽咽了起來,“暖姐,我發誓,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老實本分的農家人,只是做點兒小買賣,絕對不會販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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