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第二天起床了,他的頭有點暈,這時候,外面天色還沒太亮,剛剛東方見曉,還是很漆黑。

他感覺昨天做了一場夢,依稀記得昨天和人打了一架,好像救了個女人,還砍掉了惡少胳膊。

據鐵蛋說這個被他砍的惡少還是總督親戚,他要去找總督解釋一下……

六爺仔細回憶昨天發生的事,他有點暈,一摸衣兜,金子和銀票都不見了……

他坐在床上慢慢回憶,想起來昨天,酒館裡送給了那兩個寡婦,答應拿錢讓她倆去開當鋪,去開酒樓。

六爺又一摸,短槍也不見了,一身冷汗…這槍可是陳二爺送給他的,他這槍幫他經歷生死,還打掉了那個俄國人一個耳朵。

他慢慢想起來,槍,送給了老闆娘薔薇花……

看來是真自已的老了,喝斷片了……

六爺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喝斷片,有時候心情不好,他喝一杯酒就醉了,他昨天為什麼心情不好?

因為他從小生死的兄弟,變了……

變得沒了自已原則和底線,變得麻木……

鐵蛋身為四品武官,看見婦孺被欺負,都不敢出聲,更不要說那幾十個瑟瑟發抖的看客,六爺很失望……

他看著窗外遠方,礦工們的宿舍外燈籠還沒有滅,天,還有點發黑。

再過一會兒,就會有慢慢升起的朝陽,就會有明亮的大地!

很快,又是一個豔陽天……

他想起來昨天救的寡婦,記得好像自已騎著馬,馱著這個女人去的酒館……

好像這女子還真的很有姿色,馬背上摟的自已還很緊,胸靠著後背,很軟……

軟的像年輕時候自已的妻子……

六爺發呆的看著夜色將去,看著晨曦將來的窗外……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六爺忽然想家了,他想起來京城的四合院,想起十年前的笑靨如花的妻子……

可是妻子的模樣,居然今天有點模糊……

六爺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抬頭看時,這時候,天色已亮。

他從衣櫥裡找出一件新衣服穿上,洗了臉,拿起剃刀把鬍子颳了,感覺精神一振!

六爺其實消沉很多年了,他費盡心機找到了失散的女兒,女兒又嫁給了自已徒弟,現在衣食無憂……

張文龍對女兒很好,六爺應該很高興才對,可是,六爺還是會有些不開心。

他找不到原因……

昨天,他記得好像很開心,就和兩個寡婦喝了一下午酒……

他給了兩個女人三張銀票,那可是三千塊銀元的面額……

別說在這山下小鎮開當鋪和酒樓,買房子置地?

即使在京城,這也是一筆巨資,可以幹很多事。

六爺昨天生了鐵蛋的氣,他覺得鐵蛋變了……

這兩個寡婦陪他喝了一下午的酒,他覺得感激,也有心幫她倆維持生計和未來……

六爺,從不缺豪情和慷慨。

誰讓他開心,他就讓誰開心。

六爺渾身上下收拾乾淨,走出了屋子,他站在金礦大山裡,深深的呼吸空氣……

餘猛和梁風起的很早,二人在散步,看見六爺站在那裡,走了過來……

餘猛笑呵呵的說道:“老李哥說你給他採摘了一把梔子花,跟我們炫耀呢?

我不信,是不是哪個女人送給你的?”

餘猛平時喜歡開玩笑。

梁風瞟了餘猛一眼,怪他多嘴,畢竟六爺是張文龍的老丈人,而且說起根源,這金礦等於就是六爺幫張文龍開的……

還是有等級區別,六爺也是自已和餘猛的老闆。

梁風誰都不怕,他就怕六爺的眼睛……

梁風的眼睛空茫,看不出眼睛裡藏著什麼?

像太極拳的綿。

可是,六爺的眼睛有瘮人毛,像金剛拳。

能一力降十會,秒殺千軍……

餘猛知道六爺不會生氣,他不在乎梁風的示意。

六爺不好意思的一笑,沒有回答……

餘猛突然發現六爺居然臉紅了,四十來歲的身經百戰江湖大哥,臉突然羞紅了……

六爺說道:“我們要走了,去國外打撈沉船,我昨天在山下鎮子買了店鋪……

準備開個大酒樓和當鋪,幫我管事的是兩個女人,你倆多照顧一下她們……”

梁風和餘猛相視一笑,看來還真的這裡面有故事……

昨晚,老李的梔子花,肯定這兩個女人送給的六爺,六爺送給了老李……

難不成六爺十年獨居,動了凡心,想金屋藏嬌?

還找兩個寡婦?

六爺說道:“今天,她倆去買店面,你倆沒事跟我出去走走,我還要見下總督。

昨天,我把總督一個親戚砍掉了一隻胳膊……

我們再去鎮子看看店鋪,你們和她倆女人認識一下,以後有個照應。”

餘猛和梁風答應,六爺說的話就是命令,雖然很客氣,已經告訴他倆以後如何對待鎮子上的生意和兩個女人。

梁風沉默寡言,可是對六爺極為尊重,他知道六爺一身正氣,嫉惡如仇!

梁風猜想到昨天發生的事可能很兇險?

梁風看了一眼六爺的手,六爺的拳頭骨節都破了,露出紅色血肉和白色的筋骨……

血跡剛剛用水洗了,也還沒洗乾淨。

手上的新傷,還沒結疤……

梁風經常打架,一看就是昨天六爺用拳頭打人臉,被對方臉上骨頭硌的傷,硌的是個骨節都破了……

他不知道六爺這雙拳頭昨天打斷了幾個惡少狗腿子的鼻骨和下巴。

六爺的手,很硬,還是被這些狗腿子的臉骨頭硌破了……

六爺沒有再說話,他回屋取了長刀,出來牽馬。

梁風和餘猛也回去收拾一下,餘猛取來做好盒子的青銅劍遞給了六爺,這是六爺準備送給總督的禮物。

六爺拿塊包袱包住長劍盒子,讓餘猛背在身上。

餘猛和梁風帶著短槍和長刀,和妻子打了招呼,他們三人沒有在山上吃早飯,騎馬下了山……

不一會兒,到了山腳下的鎮子,六爺到了薔薇花的酒館……

這時候天不早了,薔薇花和譚月在打掃院子和屋子。

看見三匹駿馬噠噠而來,兩個女人不禁抬頭觀望,遠遠的看見六爺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黑衫,腰胯長刀,到了院子,翻身下馬。

後面兩個二、三十歲的壯漢,也都腰挎短槍,背插長刀,錦衣烈馬,跟著六爺翻身下馬。

三人把馬拴在木樁上。

六爺站在院子裡,對著薔薇花和譚月說道,“他叫餘猛,他叫梁風!

以前來這裡吃過兩次飯,他們負責管理礦山,我的兄弟!

你這鎮子上的生意如果有事,就上山找他倆幫忙。”

薔薇花急忙擦了擦手,把三人讓進了屋子,說道:“我見過,有印象……”

她肯定有印象,梁風不苟言笑,一臉滄桑和額頭刀疤……

每次來吃飯都一言不發,薔薇花好奇,當時很留意這人。

餘猛二十多歲,車軸漢子,精明強幹,她也印象很深……

原來二人是這個邋遢男人的兄弟和手下。

薔薇花和譚月仔細看了一下六爺,發現他今天收拾的很精神,颳了鬍子,換的新衣服……

她倆對六爺是真心的感激,六爺說道:“都沒吃早飯,隨便做點早點吧!

吃完我們進城有重要的事。”

薔薇花和譚月急忙準備早飯,不一會兒,熱騰騰的稀飯,還有包子,一些牛肉和早點端出來,幾人不一會兒吃完了。

六爺說道:“我們走了,你倆去找鎮上好位置的店鋪買下來,然後找工人裝修。

當鋪做起來也不麻煩,我教你如何操作。

酒樓你找個管家,和機靈的夥計,找好的廚師。

慢慢做吧!我們走了。”

說完,六爺和梁風,餘猛推門而出,翻身上馬,去了總督府……

上馬之前,餘猛喜歡開玩笑,他對著薔薇花說道:“這以後是嫂子了唄!

我們六爺可是專一的人,十年沒有女人……”

梁風嫌棄他多嘴,拉著他出門而去……

看著六爺三人消失的背影,薔薇花喃喃的說道:“嫂子?嫂子……”

她站在門口,不知道想起來什麼……

譚月是個精明的人,她知道六爺對自已也動了心思……

她什麼也不說,自恃年輕美貌,知道一定能把這個邋遢又性情的男人拿下,她笑著對薔薇花玩笑的說道:“他的兄弟叫你嫂子,可沒叫我嫂子……“

薔薇花拍了一下譚月胳膊,笑著說道:“咱倆一人一半,不能讓他再找別的女人,你也是嫂子!幹活去!”

薔薇花的潑辣和直爽,還真的讓從小就被欺負的譚月肅然起敬!

她從小就是童養媳,嫁人了,死了丈夫,還被婆婆一家人欺負,自已孤苦伶仃,有了六爺照顧……

馬上要開了酒樓和當鋪,她做夢一樣……

而且,這個薔薇花也是善良直爽的人,不會欺負她,她心裡慢慢的融入了這個鎮子……

譚月也決定好好打理即將投資的酒樓生意,至於以後和這個六爺如何進展,看緣分吧!

譚月心中柔情翻滾,情思深動……

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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