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同桌好像是個戀愛腦〔十八〕
清夢有些好笑地看著已經看呆了的男人,此時他的眼神越發幽暗。
讓人看不出來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見她打趣自己,也沒有反駁,反而點了點頭讚美道:“很美。”
平時只見過她穿清純溫婉的旗袍和新中式,第一次見她穿這麼大膽的風格。
可卻有一種詭異的契合,彷彿她本身就能夠駕馭這種風格。
亦或者說,她似乎能夠駕馭各種風格。
清夢撫摸著出門前陳星星非得幫她卷的捲髮,拿著髮尾輕輕把玩著。
“哦?那很美是多美呢?如果說不出來你就是在敷衍我。”
明明像是在無理取鬧,可宋靳軒卻很是樂意陪她玩。
在等上餐期間,還真的給她誇了幾百字不重複的詞語。
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在他這裡都用不上。
因為喜歡,所以有很多的愛意可以脫口而出。
清夢被她誇得有些害羞,但還是笑著打斷了他:“好了好了,再誇待會就要驕傲自滿了。”
雖然她並不會,因為她一直都很自信,她也有這個資本自信。
但她還是想覺得 他再誇下去,一旁的服務員估計快要憋不住笑了。
畢竟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過來吃飯還得背這麼多的詞語的。
沒想到她隨口一句話,宋靳軒居然正色道:“不會,你想怎麼樣都是對的,誰要是說你,他就是在胡說八道。”
後者有些無奈,生怕他待會真的要繼續誇她,就默默地給他遞了一杯水。
“喝點水休息下。”
宋靳軒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心裡暖暖的。
她居然怕他累著,還給他喝水。
怪不得不讓他誇了,原來是怕他說話太多了會累,讓他休息一下啊。
天啊,他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啊。
幸好,是他先遇上的。
*
也不知道這家餐廳的老闆是怎麼想的,居然把西餐廳開在學校外面。
清夢安靜地看著對面非得說要幫她切牛排的男人,他一臉認真像是在對待什麼很精細的事情似的。
牛排被他切得一塊一塊的,正好適合女孩子一口吃。
“吃吧。”
男人將切好的牛排放到她的面前,語氣裡帶著一絲愉悅。
他剛剛可是幫她切了牛排。
他們都說第一次約會一定要注重細節,這樣約會物件才會想要和他再次約會。
看到女孩臉上洋溢著笑容,他決定以後一定要每次約會注重細節,這樣才會能夠一直一直約會。
“謝謝。”
“不客氣!”
清夢只是輕聲說了一句謝謝,這男人就突然變得有些亢奮地回答。
如果他們宿舍那幾個看到了,估計要罵他這個戀愛腦,人家不過說了一句謝謝,你高興得像是人家答應和你在一起了似的。
為了得到她的謝謝,接下來的時間裡,宋靳軒幾乎沒怎麼吃,光顧著看對面的女孩了,就怕她有什麼需求。
這認真的模樣,讓旁邊的服務員都自愧不如。
第一次見眼裡這麼有活的客人。
吃到一半,餐廳裡突然響起了陣陣蕭聲。
古色古香的曲子和這西餐廳似乎有些不符,可宋靳軒怎麼會管它到底符不符合,只要他的小同桌喜歡就行了。
眼見著清夢似乎已經吃飽了,宋靳軒才發了一條資訊在群裡。
[行動。]
下面是一連串的“收到”。
突然,餐廳裡的燈光暗下,又幽幽亮起。
只剩下兩束光,一束光撒在坐在位置上的清夢,另一束光撒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站在門口的宋靳軒身上。
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清夢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優雅地站起身來,等待他的到來。
男人捧著一束36朵費洛伊德玫瑰組成的花束,他並沒有選擇特別大的999朵,不是他買不起。
而是他怕因為太重了,清夢捧著會累。
而費洛伊德玫瑰的花語是你是浪漫本身,36朵的含義是我的愛只留給你。
似乎一切都很符合他想要的。
在她面前站定之後,才含笑著開口:
“夢夢,我的小同桌,我以前覺得一見鍾情是一個特別俗氣的詞語,直到那天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來一見鍾情是這麼的浪漫,它是不可言訴的浪漫。”
“而你,則是浪漫本身。夢夢,我沒有選擇在很多人面前和你說,並不是因為不重視你,而是怕你被他們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所以,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光裡,我想鄭重地向你說,清夢,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其實宋靳軒準備了很長一段的告白宣言,可是因為有些緊張就全跟著自己的心走了。
想要到什麼就說什麼。
說完之後就看向對面的女孩,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緊張。
沒想到對面的女孩燦爛一笑,一雙明媚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他,像是午夜的玫瑰,攝人心魄。
“宋靳軒。”
“我在。”
“你知道嘛,如果你再晚半個小時,現在就是你站在這裡,接受我的告白了。”
清夢的眉眼彎彎,明明是在陳述事實,落在他耳裡卻覺得自己似乎幻聽了。
意思是,她今天也打算和自己告白?
女孩見他呆呆的,沒忍住又輕笑了一聲:“我的意思是,我也喜歡你,宋靳軒。”
接過了他手裡的花,才輕聲說:“我的男朋友。”
短短五個字,足以讓宋靳軒情緒失控,不過這和平時發病的時候不太一樣。
現在的他的眼睛亮亮的,看向她的時候眼裡帶光。
“那,可以抱一下嗎?”
這還是宋靳軒第一次這麼緊張,甚至還很有禮貌地詢問。
結果後者笑意更濃:“那你之前抱的時候怎麼沒問一下呢?”
這個之前,就是當時他發病的時候,不僅直接抱了人家,還把人家衣服撕破了。
一想到這裡,男人就有些無奈,但還是先將她懷裡的花接過來,才緊緊地抱著了她。
像是在吸取她身上的精氣似的,一直在她的脖子處輕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