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宋悅仰著頭看面前的人,落下的陰影完全罩住了她,也替她擋住了風。

靳深的手一頓,微微俯身替她拍了拍稍皺的裙襬,然後若無其事地放開手。

“我說過我會來看你的,音樂很好。”

他當時就坐在第一排的臺下,看著她致意,看她鞠躬,看她滿身自信的樣子。

收起回憶,靳深看著她說:“還好我來了,不然你可能今晚就會感冒。”

宋悅撇了撇嘴,朝他伸出雙臂:“喏。”

靳深微微愣住,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伸出手把她攬進懷裡。

真難得,她居然會主動向他索取懷抱。

靳深把宋悅圈在自己懷裡,替她攏了攏鬢邊凌亂的頭髮,他懷裡足夠暖和,連宋悅也不得不承認。

安全,溫暖,很適合做她的舒適區。

四下安靜,只剩下衣料輕微摩擦的聲音,靳深用手包裹住宋悅微涼的手,她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宋悅聽見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

平和,緩慢,然後漸漸變得劇烈。

她玩心乍起,還在他懷裡,卻抬眼對上他,微微勾唇,做出口型:

“乖,狗,狗。”

靳深眸色微沉,握住她的手,把一隻手遞到他唇邊,然後在她手掌側輕輕咬了一口。

“喂!”

輕微的疼痛感刺激上大腦,宋悅趕忙從他手裡把手抽回來,心疼地看著手掌側邊,那裡已經有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靳深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移開的手,盯著那個被她試圖藏起來的牙印,然後又重新回到她的臉上。

“我真應該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鬣狗,悅悅。”

靳深鬆開手,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

“暖和了嗎?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去。”

宋悅沒有拒絕的理由,她跟著他坐上車,最後一場表演還是回到海城,不用再趕航班。

靳深走在她前面,替她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宋悅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

靳深負責開車,他一邊開車一邊和宋悅搭話。

“按你的要求婚禮會在海上舉辦,我買了一輛遊輪,放在你的名下,型號和編號都發給你了,你可以看一看。”

“嗯,我挑個時間去看看。”宋悅不怎麼在意地點了點頭。

她只在意一件事:“我的鋼琴呢?”

“我和梅女士商量過了,她按照你之前的演出標準,給你選了一架新的,白色的三角鋼琴。”

靳深沉吟了一下。

“至於禮賓名單,請帖我倒是都發出去了,招聘書也同時發了,只不過那些人……”

他的餘光瞥了一下身側,但是宋悅不為所動,甚至有閒心看窗外的風景。

“你怎麼拿到那些人的名單,我不得而知,但是我要先提醒你,所有你請過來的人,都很危險。”

前面的路口是一個紅燈,車慢慢停下。

靳深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

“我只是稍微調查了一下他們其中一些人的底細,結果令我十分吃驚。他們中間有暴徒,殺人犯,身敗名裂的賭徒——當然,更多的是從前骯髒,現在卻已經躋身上流社會的‘體面人’。”

他的口吻是探究性的。

“哦,是嗎,我看不出來你哪裡吃驚了。”

聽到宋悅的話,靳深輕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更多的像是對自己的暗諷:

“因為我這雙手也稱不上乾淨。”

“我沒理由勸你請一些更加安全而溫順的賓客來,但是請你務必注意安全……哈,算了,我知道你不會聽。”

宋悅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在送給他驚喜。

靳深沒有再多提這件事。

他在盤算著怎麼鎮住一群登上游輪的妖魔鬼怪,同時還要保護好她。

靳深摩挲了一下指尖。

稍微有點難度。不過無妨。

宋悅開啟手機螢幕,低頭看著什麼。

【k】:“貨送到了老闆。”

【歡樂頌】:“幫我裝到這艘船上:連結。”

刀疤點開那串連結,映入眼簾的是一輛看起來就很費錢的遊輪。

“媽的,這不是那誰——”

刀疤想起自己上網無意間翻到的營銷號宣傳,他連忙翻了翻瀏覽記錄,點開那篇宣發稿子:

“帶你走近最豪華婚禮:頂級財閥靳氏CEO與天才青年音樂家的婚姻!”

“想必大家都很好奇,最近靳氏鬧得紛紛揚揚的天價婚禮究竟在哪裡舉行呢?

現在由我來為大家揭曉答案,圖片中的這艘‘天星號’遊輪是目前世界上造價最高,娛樂設施最齊全,也是載客能力最強的觀賞遊輪,現在已經被靳氏CEO買下送給他的未婚妻啦。

偷偷告訴你,這輛遊輪光造價就……”

刀疤沒有再翻下去。

他匆匆忙忙退開營銷號介面,繼續和對面人聊天。

【歡樂頌】:“看完了嗎?”

【k】:“老闆,你和靳氏有仇?仇富?”

【歡樂頌】:“不該問的別多問。”

【歡樂頌】:“還是說你不想幹了?”

【k】:“萬一靳氏追查起來呢?老闆你幹這行,應該知道靳深他過去是個什麼貨色……”

【歡樂頌】:“什麼貨色?”

刀疤撓了下頭。

這老闆是真莽啊,命都不要了,就要跟靳深對著幹?

【k】:“嗨,老闆你別開我玩笑了,靳深從小國外長大的,就這天崩開局還能殺回來,還能是什麼貨色?”

【歡樂頌】:“那你幹不幹?”

刀疤沉默了一下,然後一咬牙。

【k】:“有錢不賺王八蛋。”

宋悅關掉了聊天口,介面瞬間乾乾淨淨。

她看了一眼靳深,忽然問道:“我還沒聽過你從前的故事呢。”

真稀奇,他的小金絲雀居然也會關心起人來了?

“那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故事。”

他年少失怙,母親改嫁給了一個商人,本以為嫁給一個本地人可以平安地度過這一生,但是後來繼父帶他漂洋過海到了國外,母親那時才發現嫁的不是什麼好人。

之所以要遠渡重洋到國外去,是為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年少的靳深在他繼父那裡見識到了很多……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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