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瘋批金絲雀反囚金主2
多麼漂亮的小金絲雀。
她應該……
在籠中。
最漂亮的赤金籠子，最名貴的點綴，不，這些還不足以襯托她。
靳深看著她，從來波瀾不起的心中忽然出現這樣的想法。
宋悅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眉眼彎彎地點了點頭：“可以的，先生。”
她架起小提琴，閉上眼，拉起琴弓，美妙的琴聲自她指尖流淌出來。
這是一首溫柔又細膩的歌，由少女來演奏正好，陽光灑下來落在她的睫毛上，讓她整個人都沾上了金色的光輝。
靳深安靜地站在邊上聽著。
他眸色深沉，盯準她一個人，就像是一位經驗老道的獵人，在槍眼邊上瞄準了他的獵物。
“這首曲子拉的很好。”
他的語速很慢，像是特意為了配合她的節奏和風格，但是很悅耳。
靳深很少這樣稱讚一個人，他生在財閥世家，從小受到各種藝術的薰陶，儘管他並不精通演奏，但他是個很好的聽眾，他的耳朵十分挑剔。
宋悅又朝眾人鞠了一躬，然後對靳深單獨說了句：“謝謝你的誇獎。”
她把琴收進琴包裡準備離開。
靳深目送少女離開的背影，轉頭，小助理戰戰兢兢地問他：“靳、靳總是對那個小姑娘感興趣嗎？”
靳深的右手無意識地撫上左手食指的第二個關節套上的戒指，這是他在思考的表現。
“嗯，替我查一查這個小姑娘。”
他垂眼看著地面，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不要嚇到她。”
“那、那一會兒隔壁那個專案的視察……”
“繼續。”靳深邁開步子，餘光卻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宋悅離開的方向。
另一邊，宋悅漫步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準備找個酒店暫時住一晚。
【宿主宿主，剛剛那個男人是你的攻略目標誒】
“嗯，我知道。”
宋悅開啟了手機，隨便翻了翻收款記錄，大多是幾塊錢到幾十的不等——咦？
有一條格格不入的進賬款項吸引了她的目光。
【您有一條來自J的轉賬：100000元，請注意查收。】
【備註：
“致愛麗絲。”】
宋悅眨了眨眼。
是攻略物件？好像是叫靳深來著吧，這個男人，還算有點審美情趣，而且出手也大方。
她勾了勾唇。
新的提款機。
【好耶！宿主，你現在有錢吃飯和訂房子住了】773在她腦子裡替她高興。
宋悅搖搖頭。
“還要買很多東西。這點錢，不夠。”
宋悅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藝術是一項燒錢的活動，如果想要靠藝術成名——那就需要更多的錢。
【773，替我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靳深夜晚會出行的地點，最好要偏僻一點的地方】
【滴滴，已檢測到最近符合的時間點，今晚九點詢安路北，攻略目標會從那邊的街道里穿過】
【有劇院嗎？或者那種帶玻璃的展示商鋪，最好是要廢棄的】宋悅隨意點了點頭，手插在口袋裡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
【劇院？我看看……誒，真的有一家，不過已經廢棄了，因為位置太差了所以沒人願意盤下來】
【把位置告訴我】
【宿主是要？】
宋悅的腳步頓住。
【你最好少問兩句，我怕我會忍不住朝你開槍】
【好、好的宿主】
晚上九點，詢安路北。今夜有雨。
靳深揉了揉眉心，腦子裡思考著剛剛會議的內容，撐起一把黑傘路過狹窄、昏暗的廢棄小巷。
他的車在巷外等他。
微雨濺上他的鞋尖，這雙腳走得很慢很慢，然後突然駐足在一處劇院外。
他抬頭看了一眼破敗的劇院門，它半遮半掩著，從裡面傳來了一陣鋼琴聲。
“《致愛麗絲》。”他低聲道。
他的助理見他駐足在這裡，試探性地問了一下：“靳總？”
靳深抬起頭，用餘光瞥了一眼他的助理：“你先上車。”
然後他獨自推開這扇嘎吱作響的門，收起還在滴水的黑傘，滑落的雨珠滴滴答答，打溼了地面。
他把傘放在門邊。
門內的觀眾席都已經破敗不已，就連舞臺也蒙上了灰塵，臺上的鎂光燈只留了一盞，燈光打在那個坐在鋼琴邊的女孩身上。
靳深從門口一排一排慢慢向下走，腳步聲很輕，走到第一排的觀眾席上，走到距離她最近的位置上坐下，眸光深邃，定定地聚焦在她身上。
是那首致愛麗絲。
果然是她。
宋悅全情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似乎沒有發覺外人的造訪，她的手指在琴鍵上翻飛，流暢優美的樂聲從她指尖下流淌出來。
靳深在臺下扮演一個安靜的聽眾，他的表情足夠冷靜，就好像無數次欣賞藝術展覽那樣，但只有他本人知道，他的心臟在瘋狂跳動。
撲通、撲通、撲通。
一個聲音在心底叫囂著：擁有她，得到她，撕碎她——
靳深深深吸了一口氣來平復心緒，目光晦暗。
他似乎比自己預想中的，更喜歡她。
一曲終了，臺下響起單調的掌聲。
來自靳深的。
宋悅睜開眼睛，手指從鋼琴上移開，望向臺下，大概是沒想到這樣的地方居然還會有聽眾。
她有點愕然地看著臺下坐著的，唯一的聽眾：
“先生？又見面了。”
靳深坐在觀眾席上，抬頭看向臺上閃閃發光的人。
首先做一個自我介紹，也許會看起來禮貌一點。
“我姓靳，靳深。”
他站起身，朝舞臺走了兩步，朝臺上的人伸出手，聲音冷靜又剋制。
“宋小姐，或許你需要一些庇護。”
他早先調查過她的身份，很簡單的背景，A大藝術系的畢業生，父母早亡跟隨家裡長輩長大，後來只能獨自生活。
換而言之，她很缺錢。
恰好他自持擁有足夠多的財產，他相信她會需要的。
臺上的少女卻皺了皺眉：“抱歉，靳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靳深對待自己感興趣的人有足夠的耐心，他的目光平和，直視著面前的少女：“不明白嗎？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金錢，聲望，名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