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有痴念的竹馬
一發完，這篇搞完繼續仇果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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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情，就這麼讓你害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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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最近，竹馬看你時的表情好奇怪。
“絮兒，你就要嫁人了，到了賈府，一定要敬公婆，聽夫君的話。”
“知道了，孃親。”
圓桌之上，你們一起吃著飯。
竹馬小時只是個乞丐，從小家破人亡 母親好心 讓他住在你家。父親早逝，年紀尚幼的竹馬回報恩情，以一已之力支撐起整個徐府，力挽狂瀾，紡織生意做得愈來愈紅火。
竹馬從剛才開始，表情便異常冷酷。
你就要嫁人了，他在不高興麼？你味同嚼蠟，他的想法可真難懂，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就不如幼時那般親近你了。
於賈家聯姻，對於竹馬的紡織廠，百利而無一害。
母親小時候受過窮，吃飯總是很快，不一會兒，這飯桌上就只剩下你們二人。
“你喜歡賈燦麼？”竹馬聲音低啞，打破尷尬的沉默。
賈燦性子活泛，臉蛋粉白粉白的，一張娃娃臉，十分可愛，誰人不讚一句翩翩公子，可是，這是你最討厭的長相。
也並不算你討厭賈燦的長相，準確地說，你討厭他的個性，浮躁歡脫，對著你笑得很奇怪，看起來很假，陰惻惻的。
恰巧，竹馬的紡織廠陷入困境，和賈家聯姻，賈家投資的話，一切困難迎刃而解，於是你只能口不對心，垂下眼睫道，“是的，我心悅他。”
你沒有看到向來溫和的竹馬的表情很奇怪，曾經的如沐春風全然不見，很陰沉，直勾勾的目光盯著你。
你只顧低頭消化自已的悲傷，因此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心悅。”竹馬生硬地咀嚼這兩字，用一種近乎冷酷的目光審視著你，“好絮絮，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揹著我，和賈燦暗通款曲的？”
暗通款曲。
你驚詫於竹馬的字眼，甚至不小心咬了下舌頭，暗通款曲，他如何能把你想的如此不堪？
你抬頭，眼眶豔紅，如同開得正盛的桃花，還沒來得及反駁，猝然發覺竹馬堪稱恐怖的表情，那種表情，是他從未展現過的神態，這種表情，好似他不是從小陪伴的人。
你覺得莫名嚇人，僵在凳子上竟然無法動彈。
“你……”你結結巴巴，眼睜睜看他起身，一步一步，離你越來越近。
纖長的手指挑開你烏黑的碎髮，別在耳後，竹馬的動作無比溫柔。
不知從何時起，你們之間的關係就不如小時候那麼親近了。
此刻，你並沒有因為竹馬的親暱生了歡喜，而是，恐怖，好恐怖。
他的表情，很陰很冷。
竹馬的眼睛裡很黑，散發著一種陰陰的光彩，這種病態的光彩攝住你的心神，讓你的心開始戰慄發抖，下意識覺得，如果再不說點什麼——或者再不離開的話，一定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這後果，絕對不是你 可以承擔的起的！
“我的感情，就讓你這麼害怕麼？”
他站在你身前，你坐著，被他一手強硬地抬起下巴，被逼著看他。
月牙白的衣袖漾起，露出結實的胳膊。
滾燙的淚珠流在他的胳膊上。
好可怕。
竹馬的眼神。
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恐懼充斥內心，竟然只是弱小地無助地哭。
“我都說了，不要這麼可憐啊，每次都這麼哭著看我。”他嘴角微挑，帶了點詭異的痴迷，然後用潔淨的手帕輕輕擦去你臉上的淚，一字一句，接著道，“我不會心軟的啊。”
【畢竟，阿絮對我，也從未留戀過。】
你瞪大雙眼，對眼前發生的一幕驚懼異常，他鉗制住你的下巴，俊秀的臉——離你越來越近。
盈滿淚水的眼，此刻，正在映著他，他的阿妹，此刻，滿眼都是他，無恥的竹馬噙住弱小女子的雙唇，兩隻結實的手臂強硬而輕易地抑制住你所有的奮力掙扎。
“唔……”
好惡心好惡心！
你瞪大雙眼，洶湧的淚流進嘴裡，或許是鐵鏽味道，是苦的。
“好甜。”他終於放開你，呼吸急促，嘆息著說。
“……你怎麼能對我做這種事？”你悲憤交加，用無比失望難過的眼神看他。
他笑起來，道，“阿絮，你不是早就清楚了麼，我的心意。”說罷，漆黑的眼定定注視著你，鎖住你。
你呆立在原地，心底發涼，連帶著四肢百骸，都是冷的。
“那時候，你就知道我在對你做什麼吧？”你的身體開始發抖，眼神恨恨，無助又悲哀，“從那時候，就想著遠離我了吧？”他立在你跟前，逮著你細小的手腕，絲毫不掩飾自已對你的變態情感，訴說著，滿足著。
好惡心啊！
……好惡心……
你再也抑制不住胃裡的酸水，彎下身大吐特吐，剛才吃的東西全部噴湧而出。
他看著你的嫌惡，你的嘔吐，眸裡閃過一抹極為濃重的痛楚。
竹馬也不叫丫鬟，自已收拾好你的嘔吐物，拿起杯子讓你漱口，接著道，“你很討厭吧？為什麼不告訴你母親呢？”
竹馬秀白的臉上展開極為誇張的笑，“好絮絮，為什麼不告訴你母親呢？”
老天爺啊！眼前這無恥的人哪裡是你的從小就親近的人啊？
這是威脅。
母親身子壞了 ……，不能被母親發現……她受不住。
“你真是瘋了。明明有那麼多人，為什麼要盯上我？”
“我不知道。”他說。
在對你做那種事情之前，他也百般折磨，膨脹洶湧的【愛】在一日又一日的【無望等待】中逐漸畸形，然後，他整個人，徹底壞掉了。
從很小的時候起，竹馬的眼中就只有你。
“你到底要做什麼？”明明相安無事好多年。
他眼裡愛澎湃，你只覺得噁心，他牽著你的手，像小時候那樣，“不准你嫁給賈燦。”
這幾乎是你唯一能逃離【竹馬】的機會。
手指頗有意味地摩挲你胸膛前的紐扣，他提醒道，“徐嬸就在亭子裡曬太陽。”
在亭子裡，有什麼動靜，母親能聽得到。
“無恥至極！”
如果你不同意，他會……你，讓母親聽到。
威脅。
默然。
一會兒，你閉上雙眼，認命了，“我不會嫁人……”
他這才笑起來，恢復以往，摟著你，頗為滿足，“好絮絮。”
反正十幾年都熬過來了，一輩子，也不長，不是麼。
你麻木地閉上眼，任由他抱著。
【就這樣，像小時候那樣，手牽著手，永遠走下去哦。】
竹馬濃密的睫毛半垂，沉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