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裡想著,如果她爽快地答應自已,願意給她十個億,她就告訴夏黎初,這個錢她給的不虧,以後還能作為他們的婚後財產。

“你和阿野結婚果然是圖他的錢!真的是一點見識都沒有!”

“所以夏小姐是拿不出來這麼多嗎?”

沈知念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夏黎初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已有些失態了。

十個億,她一時半會兒確實拿不出來,她沒打算因為這件事情去麻煩自已家裡的人。

原本以為給上幾千萬,還有她名下的房子將這個女人打發了就行,沒想到她獅子大開口要那麼多。

而且還是這樣笑著,說出了十個億這個數字,彷彿就是想看她拿不出來氣急敗壞的樣子。

可惡,好像被這個女的拿捏了。

她喝了口茶翻了一個白眼,看來只能將那個足以讓沈知念死心的證據拿出來了。

“沈知念,我給你說,阿野最討厭有人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你還不知道,阿野的集團正在全面打壓你父親的公司吧?”

“你趁這個時間趕緊離婚,我還能在阿野面前幫你說說好話,讓你父親的公司不至於破產,我家呢,再給沈氏追加一筆投資,你離婚了還是你的沈家千金。”

“之後還是能找到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嫁了。”

“別等之後沈氏破產,阿野起訴離婚,你什麼都拿不到,在我們的眼中就是一個落魄戶,看以後還有什麼樣的男人會娶你。”

沈知念平靜地聽完她說這些,突然對眼前的女人有些失望,原本以為她這樣有著才華,被錢和愛堆砌起來的小公主。

只是比較傲慢,但也應該有自已驕傲。

她卻張口閉口都是嫁人,都是要憑藉著自已的家庭去嫁一個更好的人。

剛才與她做對比時的自卑感蕩然無存,沈知念嘴角的笑意更盛,自已閒的沒事幹和她做什麼比較呢?

“這不是有夏小姐給的十個億嘛,那這樣,等沈氏真的破產了,你給我十個億,我馬上就和姜鶴野提離婚。”

說完她喝下茶盞中最後剩下的一口茶,直接就起身離開,走之前還不忘補一句,“為了讓夏小姐儘快地湊齊十個億,這茶水費就由我買單。”

走出去之後沈知念又有點後悔了。

就應該問她多要一點的,不然離婚十個億都要給姜鶴野,她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不過往好處想,至少她的工作蒸蒸日上,沈氏這個對她最大的威脅也沒有了。

她工作賺的錢也完全夠交母親的住院療養費。

收穫了幾個真心的朋友。

還有這麼多愛她的粉絲。

可即便她已經羅列出了這麼多比上一世好太多的地方,她的心臟還是無法抑制地絞痛著。

因為這一世的她對於姜鶴野的愛意好像比上一世要深很多很多,她就像是深深地陷入了泥潭之中,每呼吸一次她就陷得更深,直到完全沒有空間供她呼吸。

她快步地回到附近的酒店,刷下門卡進去,她也沒有開燈,就那樣靠在門板上,然後任由身體順著門板向下滑。

沈知念靠坐在那裡,伸手環抱住自已,她有點想哭,但是卻哭不出來,只是任由心臟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細細密密的疼痛。

早該知道是這個結局了不是嘛?

她捂著心口的位置,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都怪你意志不夠堅定。”

最近沈明臣騷擾自已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換各種陌生的號碼給沈知念打電話,她一個一個都全部都拉黑。

看樣子沈氏的氣數確實是快要斷了,而她的目的,也快要達到了。

最可笑的是今天夏黎初找到沈知唸的時候,居然用這件事來威脅她,完全不知道最想要沈氏破產,讓沈明臣坐牢的人,就是她沈知念。

第二天拍戲的時候沈知念很不在狀態,化妝老師精心給她上了妝,依然遮蓋不住她臉上的疲憊。

好在導演還是挺好說話的,見她一直不入戲就專門叫沈知念過來給她講戲。

“你這是有什麼心事?”導演是業內比較知名的甜寵劇女導演,特別會拍氛圍感的東西。

就算是很簡單的小事情,在她的鏡頭下呈現出來,也會讓人莫名地覺得好甜。

她不在工作狀態的時候就像是一位貼心的大姐姐,所以很多藝人都和她關係很好,也願意和她說話,將自已的心事與她聊聊。

沈知念抱歉地笑了笑,“就是......因為家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啊導演,因為我耽誤了拍攝進度。”

“要不要給你半天的假讓你去處理一下?”

她作為全劇的女主,如果她這個時候請假,會耽誤整個劇組的進度,所以猶猶豫豫的沒有直接答應。

導演似乎是看出了她此時的顧慮,於是說道:“就算不給你放假,你現在這個狀態,拍出來的東西也不是我想要的,你放心,不耽誤進度的。”

“那就謝謝導演了!”

說完沈知念朝導演鞠了一躬,轉身就叫上自已的小助理陳朵一起離開了片場。

她今天完全不在狀態不光是因為昨天下午遇到了夏黎初,還因為今天負責照顧母親的護工說孟芸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而且還經常不配合治療。

所以她讓陳朵開車帶她去療養院想看望一下母親。

明明上次去看她的時候感覺她狀態已經越來越好了,連主治醫生也說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直接出院了。

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媽媽任性到不配合治療。

一到孟芸的病房門口,沈知念就看到了給媽媽請的護工正滿面愁容地坐在那裡。

直到看到沈知念出現在那裡,臉上的神色才算是放鬆了下來,

“沈小姐你可算來了,你媽媽最近心情不太好,每次護士給她打了針,別人一不注意她就自已拔掉了。”

“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啊,問了你媽媽也不說,有的時候就那樣看著窗外發呆。”

沈知念聽過之後微微蹙眉,想了想之後又問道:“最近有什麼人來看望過她嗎?”

護工低頭略微思考了幾秒鐘之後回答道:

“有個男的,四五十歲的樣子......”說到這裡的時候護工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對對,好像就是那個男人出現了之後,你媽媽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在護工說出一個男的四五十歲的時候,沈知念大概就已經猜到能讓媽媽反應這麼大的人是誰了。

沈明臣應該是從哪裡得到了訊息,知道自已把媽媽轉移到海城了。

於是她朝護工阿姨笑了笑,“真的是麻煩您了,我進去和我媽媽聊聊。”

她說完就推開了病房的門,看到孟芸正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看著外面發呆。

之前的孟芸只是看起來瘦弱憔悴,但是眼神中是有光的,是有對接下來生活的期待的。

但是現在,她整個人又蒼老了許多,眼窩凹陷,一雙眸子灰濛濛的,似乎都沒有辦法對焦,只是那麼出神地看著遠方,沒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媽,我來看看你。”

沈知念走到她的身邊,輕聲喚了孟芸一聲,但是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孟芸依然是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現在是春天,外面的大榕樹新長了嫩綠的枝丫,有小鳥站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像是在吵架,也像是在激情唱歌。

看上去一片生機盎然的模樣,與孟芸眼中的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就那麼一動不動,連眼睛好像都沒有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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