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吃醋
M國。
姜鶴野終於把這邊的事情完全處理完了,也在M國找到了合適的負責人,以後應該是不用再管這邊的業務了。
這裡他是一秒鐘也不想多待了。
立馬讓小助理給自己訂了回國的機票。
簡單地將酒店中隨身要帶的物品收拾好,拖著行李箱等電梯的時候,他掏出手機準備告訴自己心心念唸的人他馬上要回國了。
在點開對話方塊後,要說的話都打出來了,他轉念一想要覺得給她一個驚喜比較好,就又將那些字刪掉了。
電梯還沒有到,他順手開啟了朋友圈隨意地翻翻。
現在國內的時間大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的樣子,他看到了鄭晨發的朋友圈,看的出來他很興奮的樣子。
懷中摟著的姑娘很漂亮。
有點眼熟。
鄭晨這個臭小子在他忙成這個樣子的時候,居然在國內又換了新的女朋友!
他朋友圈的配文是:在親屬席看電競比賽好像更加的熱血沸騰!!!
後面加了好幾個感嘆號,似乎這都不足以表達他激動的心情。
這些,對姜鶴野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張照片的背景。
在不遠的地方,他看到了也是滿臉興奮,一雙眼睛亮晶晶緊緊地盯著臺上的沈知念。
雖然照片沒有拍攝出來,但是他也可以想象臺上目前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
有那個臭小孩坐在臺上打比賽!
還親屬席。
一股子無名的怒火就這樣湧上了姜鶴野的心頭。
自己滿心都想著儘快回國與她見面,她卻去看了季言澈的比賽。
她明明知道季言澈對她的心思並不單純。
兩個人還不保持距離。
真的笨死了,沈知念。
就在這個時候林澤陽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來,他沒好氣地接了起來,
“聽說你今天就要回國了?”
“有事?”
林澤陽聽著他的語氣並不怎麼好,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氣。
不過簡單地想想,現在能讓姜鶴野生氣的人,好像也只有沈知唸了吧。
但他直接就忽略了姜鶴野現在的小脾氣,只是繼續說道:“聽說你馬上就要回國了,真的不來看看初初?”
原本姜鶴野還是打算一口拒絕的,但突然就想到了什麼似的,“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讓助理改簽了回國的機票,還讓他準備了去看病人應該準備的鮮花。
似乎是帶有報復意味地,就去了林澤陽給他說的那個地址。
從出車禍骨折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天了,夏黎初腿上的石膏已經去掉了,但是依然不能下地,需要一直坐在輪椅上。
私人醫院中的環境良好,她索性就沒有出院,想著等自己能活動了之後再出院。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護工和林澤陽一直在輪流照顧著她。
姜鶴野去的時候林澤陽正在推著她的輪椅在醫院外面的小公園裡散步。
現在氣溫已經有些低了,夏黎初的腿上蓋著一層毛毯。
原本有些木訥的那雙眸子,在看到姜鶴野的一瞬間亮了起來。
上次見他好像還是兩年前,也是在M國,那是她特地創造出來的一次偶遇。
但只是一起吃了頓飯之後就沒有其他下文了。
兩年不見。
他好像成熟了一些。
只是他手上抱著的花雖然好看,卻讓夏黎初原本興奮起來的心情往下沉了沉。
他從來都不記得,自己是花粉過敏的。
似乎帶著一束花,只是來看病人的客套。
“呦大忙人總算是願意出現了~”原本在和夏黎初聊著天的林澤陽,見她突然停了下來。
於是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才注意到了姜鶴野。
然後他也看到了姜鶴野手上拿著的那束花,“初初花粉過敏,你是不知道嗎?”
姜鶴野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完全沒有要處理那束花的意思。
“那個......林澤陽,你過來一下。”姜鶴野彆彆扭扭地朝林澤陽招了招手,讓他到自己身邊來。
林澤陽低頭輕聲對夏黎初說道:“你在這裡稍等一下,我過去問問他到底來幹嘛的。”
等夏黎初點頭,他才轉身朝姜鶴野那邊走過去,“你來看初初也不知道用點心,還有你來看她一直在這不遠不近地地方站著幹嘛?”
他總覺得姜鶴野神經兮兮的,也不知道他來到底是做什麼的。
姜鶴野隨後低聲湊到他的耳邊說道:“等下你找個角度幫我拍張照,然後發給餘晚晚,就給她說在M國遇到了老同學。”
他的話讓林澤陽更加迷茫了,想要再問些什麼的時候,姜鶴野已經抬腳朝夏黎初的方向走去。
雖然還沒想明白他到底是要做什麼,林澤陽還是拿起手機,將眼前的這一幕定格。
這個時候正好有一陣風吹過,公園樹梢上原本已經枯黃了的樹葉隨著風打著轉慢悠悠地飄落。
姜鶴野身穿黑色長款毛呢大衣,襯的他整個人更加高大挺拔,手上捧著一束淡色的鮮花,正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女人也微笑著看向他,雙眸中滿是期待。
明明沒什麼攝影天賦的他,隨手拍下的這張照片居然會讓人感受到有種宿命感在裡面。
姜鶴野這個時候轉過頭來問他,“拍好了嗎?”
林澤陽望著手機中的畫面,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酸澀,然後怔愣地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姜鶴野直接把手上的鮮花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中,然後看向夏黎初,淡淡地說道:
“抱歉,我不知道你對花粉過敏,之後會給你買其他東西作為補償。”
明明那語氣完全沒有抱歉的意思。
“你的腿恢復的怎麼樣?”
即便是看出了姜鶴野眼中敷衍的意思,夏黎初還是很開心,笑著回答了他的問題,
“已經好很多了,謝謝阿野的關心。”
聽到這個稱呼,姜鶴野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毛,他並不是很喜歡夏黎初這樣叫自己。
大學的時候她就喜歡這樣叫。
但是礙於兩個人的關係,他也沒有糾正。
聽上去總覺得像唐朝的時候,對自己父親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