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唸的鬧鐘在早上五點二十的時候就響了。

她睡的早,所以起床這件事倒也不是很困難。

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再過幾十分鐘太陽就會從那個方向升起。

安笙不在房間,看樣子已經出門了。

沈知念洗漱完了之後就去敲季言澈的房門,因為昨晚她是寫信約他一起去拍日出的。

但是她敲了三次門都沒有人回應。

她又不好直接闖入人家小男生的房間,站在門口正躊躇著的時候,身後有聲音響起。

“他應該是剛睡下,這會兒起不來。”

沈知念轉身,是羅子銘,他臉上有些疲憊,沈知念試著問道:

“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羅子銘苦笑著點了點頭,指著季言澈的房門無奈的說道:“被他拉著一直聊天,不讓我睡覺,他是打算熬一晚上然後直接和你去拍日出的。”

沈知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季言澈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滿臉問號。

“因為餘晚晚起不了這麼早,他就覺得我會和他搶你。”羅子銘解釋道。

沈知念這下就明白了,點了點頭回道:“原來是不想讓你賺這個錢啊,結果自己先睡著了。”

“有沒有可能他為的不是錢?”

沈知念不解,“那不然是為了什麼?”

羅子銘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沈知念盯著季言澈的房門看了半天,快要到日出的時間了,她沒辦法在這裡等著他。

就想著等拿到錢之後分他一千好了,就當他去過了。

還沒有日出,海島上的風溼鹹中帶著陣陣冷意,沈知念披了一件針織衫外套才和羅子銘出門。

去往海邊拍攝日出最佳地點的小路上很安靜。

只有亮了一晚上的路燈還不知疲倦。

羅子銘其實想問沈知念一些問題的,但是看了一眼身後一直跟著的攝影,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最後是沈知念受不了此時的安靜與黑暗,主動挑起了話題。

與其說是他們兩個在聊天,不如說是沈知念單方面的在講故事。

講的就是安笙的那本小說《格格不入》之中的劇情。

兩個身份差異很大的兩個人,從高中的時候相愛,到最後分開的故事。

只是在這個故事當中,他們並沒有受到太多外界的壓力。

所有的隔閡都是在他們的相處之中產生的。

和羅子銘那個狗血的故事不一樣。

沈知念將故事講得格外簡單,等講到結局了之後兩個人就已經站在海邊柔軟的沙灘上了。

天邊的亮光已經比剛才更加明顯了。

另外一邊的月亮也依然顯眼。

“其實有的時候我也有在想,如果蘇家的人並沒有阻止我們在一起,我和年年可能也會因為其他的事情分開。”

“她說的很對,我永遠都不可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她買限量版的江詩丹頓。”

“就算是有足夠的錢去買了,我在付錢的時候也要猶豫一下,是否值得。”

這大概就是他們之間的差別,蘇幸年的家庭可以讓她沒有任何猶豫就去為自己的喜歡買單。

但像是沈知念羅子銘這樣的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總是要在心中做一個對比的。

買一塊自己喜歡的手錶,還是將錢去做其他的投資。

既然要花一筆錢,就要將它的價效比拉滿。

沈知念沒有說話。

她在等待著太陽昇起的一瞬間,已經將手機解鎖,開啟了相機功能。

“所以,你覺得如果兩個人從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平等,他們會長久嗎?”羅子銘突然問道。

這句話與其說是在問沈知念,不如說是他在問自己。

沈知唸的回答,也和他心中所想的是一樣的。

“不會長久的,門當戶對這個詞能流傳這麼久,並不是沒有道理。”

天邊的雲層已經被染上了朦朧的金色。

“小的時候總是覺得愛能化解所有,後來才明白如果身份不匹配的話,愛遲早要被消磨完的。”

更何況,連愛都沒有呢。

話音剛落,太陽就從海平線上升了起來,今天也是個大晴天,剛露頭的太陽也不算刺眼,沈知念用手機記錄下了這一刻,心中莫名產生的陰霾一掃而空。

掛在天空另一邊的月亮在太陽昇起時稍顯黯淡,但也照的清楚。

兩個人在早上六點零一分的時候,同時拍下了太陽與月亮。

沈知念將兩個手機拿在手中,看著上面的照片很是滿意,勾著嘴角笑道:

“兩千塊到手。”

她微笑著轉身打算回別墅睡個回頭覺。

剛轉身,就看到一個氣哼哼的人影,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髮型。

“沈知念!你為什麼不叫我!?”

印象中這好像是季言澈第一次這樣直接叫沈知唸的名字。

沈知念竟然有些心虛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我看你睡的挺香的......不忍心打擾。”

季言澈並不打算接受這個解釋,只是瞪著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從牙縫裡擠出了四個字,

“陰險狡詐!”

羅子銘聳了聳肩,沒打算和小朋友計較,明明存在小心思的是現在氣急敗壞的小朋友。

還是用最笨的方法,拉著他熬夜,誰熬贏了就能和沈知念去拍攝日出。

只是沈知念彷彿根本就不知道,昨晚有這麼一個笨蛋在為了她暗自較勁。

“你們兩個聊,我先走了。”

羅子銘揮了揮手,抬腳就快步離開了。

等羅子銘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沈知念伸手整理了一下季言澈亂糟糟的頭髮。

“好啦,別生氣了,大不了我這兩千塊分你一半嘛。”

但是季言澈聽到這話好像更生氣了。

“所以你覺得,我生氣就是因為少拿了一千塊錢?”

“那不然呢?”沈知念回答的理所當然,隨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往後退了退,

“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兩千塊錢吧?我一共就這麼多。”

沈知念總覺得季言澈現在臉上的表情有些熟悉,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在腦袋裡過了一圈之後。

才想起來在姜鶴野臉上看到過同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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