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淮和林渝行一同走在操場的橡膠跑道上,這偌大的操場卻安靜的詭異,這時間點是中午,應該會有幾個人在操場上玩。
如果是中午,人自然會少一點。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操場只有一黑一白的他倆,一路上也不聊天也很尷尬了,除了林渝行會上來騷擾一下嚴淮。
這男人還沒把手上的玫瑰花丟掉,而是放入了自已的系統揹包裡。
嚴淮突然在教學樓前停了腳步,他倒退了兩步。看著水溝縫中的東西,這溝深,上面也有水泥覆蓋只留下三條大一點的空隙,裡面似乎有個東西在閃,不一會兒就消失了。
看樣子像是有個東西掉在了這,主人卻沒去撿起來,因為這空隙太細了,手伸不進去。
嚴淮皺了皺眉,他半蹲下來去仔細看看裡面的東西,他的眼睛一亮,不一會黯淡了下來。
“裡面有一個硬幣,一元。”滅淮好像有些煩惱,因為這個硬幣他無法從溝裡拿出來。
林渝行看著蹲在那的嚴淮,他沒說話,於是有一隻小觸手穿出來,它卷著硬幣出現在嚴淮眼裡。
它放下了硬幣,鑽回了溝裡不見5,嚴淮正要撿起來,突然一隻穿著黑色鞋子的腳踩住了硬幣,嚴淮伸出來的手停住了。
“誒?你在撿東西嗎?”那個厭惡的聲音傳入嚴淮的耳中,說出這句當作不知道的模樣,而腳卻用力的踩住硬幣,“我們沒有阻擋你撿破爛吧?小少爺~”
嚴淮冷漠看著那隻腳,他沒抬頭去看對方是誰,只想撿起那個硬幣,他語氣輕柔:“把腳拿開。”
那個人並沒有想要抬起腳的意思,他還轉動腳尖,用力磨擦腳下的東西。
嚴淮站了起來,冰冷的眼神笑眯眯的:“我已經很溫柔的提醒過你了~破壞硬幣違法的哦,把腳拿開。”
那位同學愣了一下,依舊踩著硬幣:“呵,你撿的不是垃圾嗎?我送你一瓶礦泉水瓶!”他正要將手中未喝光的瓶子倒在嚴淮頭上,林渝行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嚴淮讓他鬆手,隨後左看右看,周圍沒人在有監控,但是他選擇用力推開對方,將地上的硬幣撿起來,“還好沒事。”
他絲毫不關心別人剛才對他的欺凌,關心的只有那一枚硬幣罷了,他用指尖輕輕的磨擦硬幣抹去上面的泥。
那位同學似乎被忘記了存在,看見嚴淮沒有像之前的一樣,受欺負後的一言不發以及不反抗任他人動手。
可是眼前的人沒有少年的感覺,能看見長大後的模樣,嚴淮當著這位同學的面走過,同學承認自已很生氣,可是還有別人在他選擇了放過嚴淮。
同學走了,故意裝作無事發生的嚴淮停下了腳步,握著硬幣的手鬆開了。
“林渝行,你有沒有覺得這兒太過於安靜了呢?”嚴淮任硬幣從他的手中掉落,林渝行沒說話,只是看著那枚硬幣滾下樓梯,在第三個階梯時,硬幣滾動的聲音變大。
一隻眼睛充血的怪物同學接住了硬幣,硬幣似乎受到腐蝕開始融化了。
它任這硬幣在手中化為烏有,留下青煙散去。
它詭異微笑著,“我還以為我會死呢,怎麼這一塊錢你直接不要了嗎?”
嚴淮表情冷淡,他回答:“一枚假幣而已,我要它幹什麼?能把你引出來就不錯了。”
怪物同學向他慢慢的走上來,站在嚴淮身前的林渝行將手指伸出防備著它,嚴淮沒有阻止他的小動作只是瞥了一眼再與那位面貌未知的怪物直視。
嚴淮說:“那時死的好像不是你本人,這次來的也不是你本人嗎?”
怪物同學的眼睛彎成月牙,“你猜?”
“我沒有興趣和你玩你猜我猜的遊戲。”
“我大概知道如何讓你玩了,”怪物同學的攤開了手掌,一張一元紙幣安靜的躺在它的手上,“聽說你很喜歡錢,一個淪為窮鬼的富人從任意花錢到想賺很多錢,你特別的需要他,大概是這樣?對吧。”
嚴淮臉上沒變化,他甚至沒去看那一張紙幣,怪物同學見他無動於衷,將紙幣收了回去,“被看穿了呢,這個是假錢怪不得你又沒反應。”
“算是我有反應,你也不會把真錢送我,不如外面的那個花孔雀。”嚴淮說的花孔雀是塔斯爾。
怪物同學依舊笑著,“你說的對,我也不把錢給你,畢竟我需要錢,至少是現在。”
嚴淮看著與自已身高體型一致的怪物同學,他主動向它走近,林渝行伸出手阻攔,嚴淮看向了他,林渝行搖頭示意。
“你還會害怕,我有理由嘲笑你了,但不是現在,我不知道你怕什麼,我不會有事。”嚴淮的聲音很輕也很溫柔,“遊術放心你來保護我,我會相信你可以讓我平安無事。”
林渝行猶豫片刻最後放下了手,死死盯著怪物同學。
怪物同學被林渝行盯著不自在,它溫柔的提醒:“他盯著我很難受,不屬於我的軀體會有應激反應……”它叫停了嚴淮向它走來的腳,“比如它會自已打人,下次還會見面的,你猜對了確實是不是我本人來。”
聲音似乎隨著那具身體的異變消失了,充血的眼睛不再猩紅,安靜的操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許多拿著鐵鏟的同學。
“不是追逐戰。”林渝行默默地備好力量,隨時動手打怪物。
現在嚴淮和那個怪物同學站的很近,能聽見他抱怨的聲音:“這就直接走了?還真是放心我會活下來去找你呢。”
嚴淮的兩指間夾著一張撲克牌,牌面上的圖案是一條張著獠牙的黑色巨蛇,十分眼熟的蛇,在圖案中蛇的旁邊還有一把劍闖進來了。
爬上圍牆上的牧十六在翻過去那一刻打了個哆嗦,他感覺到心中的不安,不知道這不安來自於哪裡。
見牧十六在牆上遲遲沒跳過去,遊術問道:“怎麼了?外面有什麼嗎?”
牧十六回過神,他回應:“沒什麼,外面沒有怪物,你可以上來了……”牧十六一眼往下看去,看見不願看見的東西,“你先別上來!”
待牧十六回頭下看時,遊術早已不在地上,他已經爬上牆了,“你很熟悉哈,先看外面!”
遊術收不住往下翻的身體,在牧十六說出來的那一刻他早已在外面,急著牧十六也跳了下去。
很快,他們與一群怪物對視,牧十六翻了白眼,先瞟了一眼怪物的面板,“不是追逐戰,剛好小爺已經忍你們很久了!”牧十六拉了拉袖子,召喚著黑蛇出來想讓巨蛇吃掉這群怪物,可是毫無反應。
遊術指了指牧十六頭頂,那是浮在他頭頂倒轉的撲克牌,牧十六抬頭看向那張眼熟的撲克牌,先是眾人沉默,他大罵了一聲。
“我艹你媽逼的!非得要在關鍵時刻用我的蛇嗎!!給老子等著,我回去非得把你只不要臉的狐狸皮扒了!!又特麼的拿小爺的蛇擋你的刀!!!”
一邊罵一邊拿出技能武器,所有的怒火發在了怪物的身上,他好像忘記了升為S級的怪物了,生氣的牧十六像個吃了炸藥一樣,炸彈的威力很大。
遊術好像在找什麼,“我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