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淮懶散地撐著下巴看著面前的林渝行,他放下了手中的槍視線從林渝行身上移開了,目光雖然沒有在他身上,說的話也是對他說的:“林渝行,好奇怪啊我為什麼能記得你,我聽到的聲音不是你吧?你身邊有人嗎?”

林渝行終於有了休戰的時候,他回答:“有,你看不見嗎?是遊術他們。”

“遊術?那又是誰?”嚴淮在被封鎖的記憶裡嘗試搜尋這個名字,只是破開一點點縫隙,他只知道這個名字並沒有想起十四歲之後關於他熟悉的人的記憶,他猜測在這裡他只會記得在十四歲時見過的人。

他不記得所有人,林渝行是個例外。因為在追小時候的自已時看見與他長的相似的孩子嗎?還是說那個孩子就是林渝行呢?

嚴淮揉了揉眉心,沒再想這個事,他想起來現在他在和一隻怪物玩了一個猜謎遊戲,他看向了怪物同學一臉微笑,林渝行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不爽。

遊術走近了他能看見他在死死盯著怪物同學,好像要準備動手把這人抹殺了。

“你剛才是不是和嚴淮打架了?”遊術小心的問了一句。

林渝行去沒看他並回答:“是他單方面打我……”說到一半他突然停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我也不想還手。”

“為什麼?明明林隊你一下就可以把他弄倒吧?”張以棠突然湊上來說話,林渝行沒有回答,表情冷的可怕。

遊術瞥了一眼正在汗顏的怪物同學,很明顯的看見林渝行一臉黑線,遊術嘆出了一個老父親的聲音,他看透這些年輕人的心,雖然他才二十八。

嚴淮臉上掛著可是虛偽的笑容,他還不知道林渝行現在的臉,怪物同學雖然身為S+等級的怪物,它現在完全不敢動彈了,身後就是一股寒冷的氣息,強大的人它不敢去攻擊逃離。

怪物同學看著微笑的嚴淮,它問:“是要問別的嗎?還有第二個問題?”

嚴淮狡黠地一笑道:“沒有,你可以如約告訴我了,總不能是假的吧?”

這隻怪物原本可以反抗將他殺了是最好的選擇,它卻順了他的意,怪物本能上是還想欺騙玩家讓他們去死,嚴淮的精神值恢復了,依舊在往下掉,怪物好像看見能將困在過去的牢籠的希望,它說:

“可是,你就會永遠的困在深淵中。”

嚴淮想開口說什麼,林渝行搶先了一步:“他不會。”

怪物沒應他,好像沒有聽到他說的,嚴淮瞥了一眼林渝行,收起手上的槍雙手交疊,他笑的意味深長,“我知道,我不相信我會困著一動不動,並且會融入它,我不會畏懼。”

嚴淮託著下巴繼續微笑道:“我就是深淵。”

這迷茫的自信,他自已也嚇了一跳,這是死路一條,也想試一試能不能在那走動,也試試看到小時候曾經失去的一切。

去見父母還會進入新的一層的深淵之中嗎?他不相信。

林渝行聽見他這句話神色黯然,他保持了沉默,腦袋在想著一些事情,他好像很不希望嚴淮說出這句話,他眼裡夾著別人不易察覺的情緒。

嚴淮見到了邪神,他知道,他不知道那座島上有他的雕像。

林渝行看著嚴淮與怪物同學走出了教室,其他人聽不到他們交流了什麼,嚴淮看不到也不記得他們的存在,而他們反之,能看見嚴淮但聽不到。

怪物同學有能力將他們隔開了,但沒隔開林渝行,這也是怪物同學覺得奇怪的事,明明在嚴淮的過去記憶中沒找他,是它少看了什麼嗎?

牧十六剛甩掉被惹毛的其他怪物同學爬回了教室的所在樓層,他剛上來就看見嚴淮似乎恢復了正常跟著怪物同學走了。

向嚴淮打招呼,對方沒理他。

牧十六想去攔住,林渝行叫住了他,牧十六回去看去被突然來訪的林渝行嚇了一跳,他不知這位男人是玩家,以為是系統模擬的NPC,他直接上前挑釁:“這傢伙誰啊?NPC嗎?”

林渝行:“……”

千愛扶著額頭說:“蠢蛇,有NPC會穿著一件不是校服的衣服嗎?”

千愛這麼說,大家才發現林渝行並沒有被系統擬好學生形象,而是保留了原來的樣子,這一群“小朋友”中有了一個特殊的大人。

“你別告訴我這大叔也是玩家。”牧十六打破了沉默。

“你又叫我大叔,我看起來很老嗎?”林渝行似乎有點不開心。

牧十六雙手抱胸很認真的點頭,“嚴淮還是個白髮老頭呢。”

林渝行垂眸好像在想什麼,楚芮小心翼翼地走到牧十六身邊:“嚴醫生還沒走遠……”

牧十六嚥了聲,立即出門看了一眼,“走了。”

林渝行終於抬眸,他沒繼續剛才的話題,直到遊術問他:“剛才的情況,我是看見你在和一個對話,是嚴淮嗎?他有看你,嘴巴一張一合的,我聽不見他講了什麼。”

“嗯,他好像只看得到我,也可以正常的對話。”林渝行淡淡的看向門外,“他說……他不記得你們,但可以猜到自已的記憶被那隻怪物鎖了。”

遊術倚靠著牆壁,他收起手上的武器,兩把長劍消失在他的手裡,遊術開始有腦內盤算,“他不記得我們,也看不到聽不到聲音,現在只有你可以與他對話。”

“飼神在嚴淮那是特殊,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周情拍了拍手上無形的灰,收起了手中的力量,“現在確定只有你可以去接近他,讓他走去‘校園回聲’。”

林渝行點了點頭,牧十六突然大聲一叫,千愛和楚芮好像停滯了一下,將目光看向突然鬼叫的牧十六,滿臉問號。

“你剛才叫他什麼?”牧十六幾乎是指著他問。

周情疑惑了一下,她明白了牧十六為什麼鬼叫了,“我看你好像和他認識,以為你知道他是飼神。”

牧十六還在震驚中,迅速反應過來:“哈?我和他不熟,我們真的在嚴淮眼裡是看不見的嗎?”

周情點了點頭,“嗯,剛才逆位者也說,他不記得我們,只記得林渝行,雖然是免死模式,但是死之後會被強制退出副本,不會繼續參與副本,嚴淮既然找了我們合作,我們必須不讓他被強制退出副本,他不能死。”

千愛抬眸瞟了一眼林渝行再看向周情問:“所以你們進這個副本又開了免死模式,是為了什麼?還讓飼神在中途進來了。”

周情沒回答,張以棠和秦知羽表示他們不知道,連遊術也是,他說:“我們並不知道林渝行會突然進來,他一定也有自已的意思,想知道你可以問他,至於第一個問題啊……”

遊術停頓了一下好像在猶豫要不要說,“我個人私事,其他人我要求陪同的。”

“你是擔心嚴淮在這裡突然發病又住院了。”這句話是從林渝行嘴裡說出來的話,不是問號,而是一個句號。

遊術汗顏道:“渝行啊…你說話的語氣能不能不要這麼冰冷,你說出來的時候我好像和死了一樣。”

“看來我說中了,”林渝行走出了教室,邁出門的時候,他回頭看向遊術,“我進來,也是因為個人私事,和你一樣,也有另一個原因。”說完這些話他就走出這間教室了。

遊術思考了一番,心裡想:他怎麼知道嚴淮有住院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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