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淮放下水盆還給了唐詩詩,唐詩詩變為怪物的口腔吞了水盆,牧十六睜大了雙眼。

等等,牧十六沒使用唐詩詩的卡哪裡來的她?牧十六思考這個問題。

道具出bug了嗎?不,是因為這女人壓根沒有被收回卡牌,嚴淮拍了拍牧十六的肩膀順帶用技能偷了回來。

突然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一位金髮男人手持著柺杖,笑眯眯的站在二人身後說:“二位,別在外面站著了。”

二人聽見聲音轉身看去,唐詩詩變為水不知去了何處,只是看見有溼漉漉的跡部朝向了那位眯眯眼的男人身後的門裡。

那位金髮男人的臉意外的年輕,不像是老男人了,不如說他看起和已經25歲的嚴淮差不多年輕。

“你是約翰迪爾?”嚴淮先是試探性問道。

約翰迪爾的手搭著骷髏頭柺杖,他扶了下眼鏡問:“知道我是誰嗎?看你們面生,二位是外來的旅客?”

“初次見面,島長先生。”嚴淮微微個身,牧十六見況也一同禮貌的對約翰迪爾行個禮。

“你們知道我也很正常,畢竟我是這兒的島長,小鎮的名字包括我的石像也是我。你們不用叫我島長,稱呼我約翰就好。”約翰迪爾說完拿下頭上的禮帽對二人回了一個禮。

【NPC介紹:約翰迪爾。】

【來自歐洲大陸的外國人,12年前他踏入東方國土進行了全球旅遊。他踏過很多地方,唯獨在這兒留了下來,成為這座島上的主人。】

【異化程度:未知。】

【系統提示:主線“人魚吟唱”進度解鎖70%。】

霍爾是70%,而約翰迪爾的異化程度居然是未知,嚴淮仔細回想在牧十六昏迷時和唐詩詩的對話。

“嚴淮,我仔細觀察過島上的居民,異化程度都是在百分之七十左右,人魚身上也有異化程度。”

“霍爾、丹尼斯、禾長青這幾人你讓我去注意,如你猜想,三人除了禾長青,丹尼斯身上也和霍爾一樣。”

“至於禾長青,大概是和塞麗娜一樣的人。我會進入這個塔裡,進行下一個探索。不過你…不叫醒一下牧十六嗎?”

嚴淮站起來不再戳牧十六,說:“他不醒。”

“潑冷水吧。”

嚴淮結束了回想,他想:看來只能親自進去這裡面看看了。

約翰迪爾突然開口問:“二位,叫什麼名字?”

嚴淮和牧十六互相看了一下對方。

牧十六答:“牧淮。”

嚴淮看了一眼牧十六,扣了一個問號,好好,這樣整是吧?嚴淮回答:“嚴六。”

約翰迪爾看了一眼二人,隨後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二位請——”

嚴淮起頭走在前,牧十六便是和他一同邁步向前,約翰迪爾放下了手跟了上去。

塔的大門為他們展開,三人進入屋內。

裡面是沒有想象中的詭異又可怕,沒有奇怪的東西。

牆壁上掛著各種人魚的畫像,大廳中央立著一個塞壬的石像,沒有在海洋館裡看見的一樣,這個塞壬石像沒有讓二位玩家降低精神數值。

它閉著雙眼,石像的它,身上多出了裂紋,雙手握拳放在心口。

它好像在祈禱著,魚尾部分裂紋更多,尤其是腰部有了明顯的缺口。

室內的環境彷彿在海底一樣,沒有海底的昏暗,掛在天花板上的燈照在塞壬的石像上。

在嚴淮的眼裡,塞壬身上好像被加上了鐵鏈,身上的裂紋如它的傷痕,越掙扎越緊鎖著它。

彷彿這座塔就是一座囚籠,囚禁著海的主人。

嚴淮看見這樣的塞壬石像隱隱約約的聽見在耳邊迴盪的悲鳴聲。

原本在塔內的美麗畫面變得扭曲,可怕。

周圍的人魚畫像也一同在這扭曲中發出了聲音,美麗的人魚們臉上變得猙獰面目。

突然響起的歌聲傳入嚴淮的耳裡:

【海浪啊,它在訴說。】

【來客者踏入夢鄉——】

【你看,島嶼上的深淵之花就此綻放。】

【來客者…歡迎你。】

【Welcome to death~】

【迎接喪鐘與你的靈魂一同葬送。】

【海浪啊,它在哭泣…】

【它們歡笑著,如地獄的魔鬼。】

如碎片般的畫面湧入腦海,人們的獸性臉龐,拿著魚網用漁船行駛在黑色的海面上,不…原本澈藍的海面上灑下魚網的畫面。

剛成年而好奇的人魚探出海面被人強行拉到船上,一隻未知的人魚雙臂如羽翼坐在漁船不遠的方向的礁石上歌唱。

畫面一轉,許多的人踏上看似無人居住的島嶼建立起了房屋,燈塔上的光照在未知的來客者的船上。

隨後,畫面變化的很快,他們從在島嶼上發現少數的人魚之後,選擇在島嶼中央建立起個研究所。

這一小批的人類開始抓捕人魚,拉到研究所中。

之後的畫面變成了,人類在研究所中研究著什麼,人魚的容器連線到一個關有人類的容器身上。

模糊的面孔露出了笑容,一時浮現這麼多不屬於自己記憶的嚴淮,頭痛的要炸似的,他捂住了了頭,身體承受不住。

眼前一黑,最終倒下。

牧十六離他最近,很快發現嚴淮不對勁立即過去扶住將要倒下的他:“喂!”

約翰迪爾走到牧十六面前,他只是看了眼嚴淮說:“看樣子是暈倒了。”

牧十六皺眉想:暈了?剛才看他的樣子…塞壬石像有什麼問題嗎?不是普通的石像麼?

牧十六想來想去只能選擇等嚴淮醒來再問問他。

“抱歉,約翰先生。我朋友身體不好,可能是發病了,請問您有沒有房間供他休息一下?”牧十六先打算安頓好嚴淮。

約翰迪爾看著二人,說:“沒事,他身體不好是該休息一下,正好今天你們也從外面參觀了很長時間,我這就讓人去給二位開兩間房。”約翰迪爾知道島上會來客人,因為是他和禾長青討論過並且安排的。

牧十六現在很急切:“麻煩您給我們安排一間,一間就好!”

約翰迪爾只是微微一笑,他向門邊的吧檯上的人招了招手,把人招呼過來:“給這二位備出一間雙人房。”

“好的,約翰先生。這位小先生請帶著您的朋友跟我來。”

“謝謝。”

“不用客氣,是我應該做的。”說罷,牧十六帶著嚴淮跟著服務生走。

見三人遠去的背影,約翰迪爾眯住的雙眼睜開了,是一雙腥紅的眼睛。

“好好休息,我的客人,這將是你們最後的一晚。”

服務生帶著身後的二人上了樓,走到一間房的門口就停了下來,他開啟了門,說:“不打擾了,請好好休息。”

說罷他便下了樓,牧十六見服務生離開才進入房間裡關上房間的門把嚴淮放到床上安頓好。

牧十六則是坐在旁邊,他這一坐下眼裡的畫面突然扭曲。

他甩了甩腦袋,扶著額頭,抬眸一看。

他站在馬路邊,一位女孩子向他看了一眼隨後趁綠燈從斑馬線上走來,朝著牧十六的方向走來。

那女孩子走到中間時,突然一輛小車向她駛來,牧十六的瞳孔縮小。

“浮晚情!!!”叫出女孩的名字已經來不及了,白色的車直撞在她的身上。

世界突然變得黑白,唯有地上的血液紅的鮮豔,女孩倒在血泊中。

浮晚情的屍體迴盪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在觀眾席上的李寒水看著遊戲裡的牧十六,他擔心看著牧十六。

那件事,他了解,牧十六曾經告訴他過那件事。

牧十六這一喊,他被一個力道搖醒。

他抬起頭來,眼中含著淚光看著將他搖醒的人。

嚴淮看見牧十六這副模樣,說:“我們的牧大神怎麼還哭了?”

嚴淮這話一出,牧十六才知道自己剛才狼狽的模樣,剛剛也進入昏迷看見了一些事情,他立即把眼淚擦乾,說:“你看錯了,我沒哭。我剛才沒胡講什麼吧?”

牧十六這麼一說,坐在床上的嚴淮萌生了壞心思,他說:“有講,我一醒來就聽見你迷迷糊糊的講什麼,嚴淮我是你的狗。我特意的多聽了幾分鐘,受不了才叫醒的你~”

牧十六疑惑,然後立即站了起來:“什麼鬼話!我才沒說!”

牧十六堅信自己沒講,嚴淮笑出了聲:“噗,逗你的。”

“……我就知道!算了,不和你計較。”牧十六回想剛才的畫面,他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嚴淮注意到他的臉色。

嚴淮問他:“你在想什麼,這麼認真?”

“沒什麼,對了剛剛在大廳上你怎麼突然倒下?”

“塞壬石像沒有對我進行任何的精神攻擊,只是讓我看見一些有趣的秘密。由於看見的太多了,我可承受不住一下知道這麼多所以身體不爭氣。”嚴淮對於自己看見的一切並沒有太過於慌張,他對這一切感到有趣而好奇。

能看見他的眼底的興奮幾乎溢位來。

“你似乎對這些恐怖的玩意兒很有興趣,我不知道你看見了什麼。”

嚴淮靠著床頭板,臉上沒什麼表情,他說:“正如你所說的,恐怖的玩意兒。毀掉別人噁心的心血很有趣,不是麼?不過,我對他們得憐憫一點。”

牧十六揚起嘴角,瞭然一笑:“關我屁事。”

話音剛落,嚴淮突然轉頭看向門口。

注意到情況的牧十六也收了聲,二人緊繃了起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對方只是敲了三下。

“我去看一下,”牧十六走到門口開啟門一看,門外沒有人,打算把門關上。

突然外面傳來歌謠,牧十六關門的手停了下來。

【海浪啊,它在訴說】

【來客者踏入夢鄉——】

【你看,島嶼上的深淵之花就此綻放】

【來客者…歡迎你】

【Welcome to death~】

【迎接喪鐘與你靈魂一同葬送】

【海浪啊,它在哭泣…】

【它們歡笑著,如地獄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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