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時,毛林坐下發現秦殊不在:“弟妹呢?”

毛林的話像個炸彈,把柳言澈的心炸的血肉模糊,柳言澈靜默一瞬放下碗:“你們吃,我還有些東西沒收拾好”,說完回了房間。

“哎,怎麼不吃飯就走了”,毛林嘟囔了一句,轉頭問柳母:“嬸子,我說錯啥了嗎?”

柳言澈並沒有跟毛林說過秦殊的身份,以及回家的事。

“沒有,你吃飯,我給他留著”,柳母拿出一個碗往裡夾了些菜進了廚房。

“殊哥哥跟別人走了,大哥很難過”,柳瀟瀟興致也不是很高,但還是給毛林解釋了一遍。

柳言溪也是剛知道:“什麼?殊哥哥走了?跟誰走了?”

“我不知道,娘說殊哥哥的娘病了,所以殊哥哥回家了”,柳瀟瀟說。

“哦,那沒事”,柳言溪心大的繼續吃飯,還為秦殊家人來找他而高興呢。

毛林以為秦殊是跟別人跑了,柳母怕柳瀟瀟他們難過才這樣說的,看著柳言溪心裡腹誹‘小夥子,你太單純了,那分明是跟人跑了,毛林現在對秦殊的印象差的很’。

柳言澈回到家,發現堂屋的床已經拆了,秦殊的東西也帶走了,如若不是房簷下吊著的墨塊,根本找不到秦殊生活過的痕跡。

墨塊已經乾的差不多,秦殊告訴柳言澈,這是給他做的,一定要晾好,幾乎每日守著曬,定時翻。

看到家裡的變化,柳言澈心裡雖難過,但不想讓家裡擔心,努力調整心情,沒有表現出異常,但是毛林的一句話讓柳言澈的努力付之一炬。

回到房間,關上門,坐在書桌前企圖看書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拿出書本瞟到書本下的一摞紙。

那是秦殊練字和畫畫的手稿,柳言澈拿過來一頁一頁的翻看,幾乎都見過,看到最後一張時,他頓住了,那是秦殊畫的他,或者說想象中的他。

畫中人坐在凳子上,身姿筆挺,伏案似乎在寫什麼,他想象著秦殊作畫時的動作、表情……

甩甩頭,想忘掉,卻越發清晰了,想將東西扔掉,最後卻放進了他珍藏書籍的箱子裡,上了鎖。

又看到床底的箱子,很陌生,拿出來一看是上好的青竹紙,夠他用兩三年的了。

看著櫃子的紙張,柳言澈苦笑,阿殊真是有些‘心機’啊,自己如何能將他放下。

合上箱子,放回原處,柳母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小林回去了,走的時候有些擔心你,澈兒,多少吃點吧,娘知道你不好受,但不吃飯你怎麼能行。”

柳言澈也不想柳母擔心,接過碗坐到書桌邊吃了起來:“娘,我沒事。”

“那你陶嬸子給你介紹的那個姑娘?”柳母試探的問道。

“娘,我還要讀書考試呢?沒心情”,柳言澈隨口說道。

“那可以先定親,等你高中再成婚”,柳母繼續說道。

“娘,如果我不成婚呢?”柳言澈吃了口飯,看了柳母一眼。

“娘不古板,你要是幸福,娘不反對”,柳母本也沒想著秦殊剛走就給兒子相看。

“那我如果入贅呢?”柳言澈繼續試探。

“入贅也行,只有你……什麼?入贅?誰家?”柳母反應過來問道。

“沒誰,只是問問,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娘會不會同意”,柳言澈目光閃躲。

柳母有些明白了:“那得分人,如果別人,可能不行,如果是殊哥兒娘可能就同意了。”

反正也不是隻有一個兒子,柳母也不指著兒子傳宗接代什麼的,家裡也沒有什麼要繼承。

柳言澈心裡放下了一塊石頭,沒說話,將碗裡的飯扒拉完。

柳母看著好笑,看著他繼續說:“娘知道你和殊哥兒情深意重,那日他雖勸我給你找個好姑娘,自己卻難過的直流眼淚,還給你買了好多東西,拉了整整一馬車,娘可不認為哪個姑娘能有他那麼細緻了。”

放下碗,柳言澈抬頭看著柳母:“阿殊給我買東西了?”

“是啊,都在櫃子裡,自己看吧”,柳母收拾好碗筷,從袖袋裡取出一疊銀票:“這是殊哥兒大哥留下的銀票,五千兩,娘不知道怎麼處理,現在交給你吧。”

柳言澈將銀票收了起來,並沒有打算用。

柳言澈走到床尾的櫃子,不知道阿殊會給他買什麼,拉開之後,滿滿一櫃子的東西。

有做好的褻衣褻褲,玉佩,香囊,髮簪……

看著這些東西,阿殊心裡一定也是有我的,柳言澈經過了三番五次的確認,做了決定。

第二日,柳母發現柳言澈讀書更加用功,天一亮就讀書,晚上也會看很久,幾乎除了吃飯如廁都在讀書。

過了幾日就是十五月節了,柳言澈的生辰快到了。

中都城—

經過幾日的奔波,秦殊他們也在月節前兩日抵達了中都城,一路上跟秦朗秦朔兩人熟悉了很多,少了一些拘謹。

進城開始,秦殊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會兒下馬車怎麼下?古代規矩多,自己要不要跪下磕個頭什麼的?一會兒第一句話說什麼?天吶,怎麼辦?

馬車停下的時候,秦殊緊張的手都汗溼了,心跳也快,眼睛有些乾澀,頭還有點暈,自己要不要裝暈算了,或者裝睡?阿澈呢?誰來幫幫他?

秦朗看秦殊坐立難安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忍:“這條街有些堵,還有一會兒才到家呢”,不是秦朗觀察入微,實在是秦殊的緊張太明顯了。

秦殊此時有點無語,緊張半天還沒到。

此刻馬車內只有他們倆,不然秦殊就得從緊張邊吃尷尬。

秦朔昨日就開始騎馬,說是馬車坐久了腰痠背痛,秦朗怕秦殊一人孤獨,就坐馬車陪他。

也是秦殊不知他的想法,不然高低得讓他去騎馬,自己一個人多自在。

過了一會兒,馬車再次停下,秦殊以為又堵,這真是比華國的首都還堵啊,不怪秦殊這麼想,實在是一路已經停下好幾次了。

然後就聽到秦朔的聲音:“爹孃,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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