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瞬間清醒過來,目光閃躲,明顯害怕著眼前的人,更懼怕他口中的“主人。”

“我知道錯了,是我一時衝昏了頭,我該死!”

“求你別將這事告訴主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改。”

從他慌亂的求饒,方汐感覺到後面還有一個恐怖的組織,心狠手辣,殘害女子。

“你們快放了我!你們這群惡賊,你們要把我綁到哪去?

“趕快放了我!聽見沒有?”

後來的男人轉身看著她,緊蹙著眉,臉上的橫肉都帶著兇相,被摔的男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吵什麼吵!”這個更兇殘的男人衝她沒好氣的喝斥道:“你剛才沒聽見嗎?你是我們的貨物!給我老實呆好!”

方汐氣的快要爆炸了,都是些什麼人?若叫她有機會,定不會饒了他們。

也不知道這些人要將她送去哪,綁去做什麼,方汐只覺更大的危險還在後面。

可這般結實,還中了軟筋散,渾身沒了力氣,這可怎麼逃啊?

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又鬧起來:“我管你們是誰,你們趕緊把我給放了!你們若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沒見過你們,不追究。”

“你們若是真將我綁回去,你們到時候一定會後悔的。”

“快點,快放了我!聽見沒有!”

方汐大聲吵嚷著喊話兩人,只見他們的臉上越發陰沉。

後來的男人橫眉怒對著她,眸光狠戾。倏然大步上去,猝不及防地抬掌一手刀就對著她後脖頸劈了下去,方汐頓時暈了過去。

“這女人太吵了,讓她安靜會。”男人沉冷的嗓音帶著他面無表情臉轉向猥瑣男:“你出去趕車。”

“好。”猥瑣男隨即轉頭掀了簾子出去。

方汐再次醒來,已經身處在一間屋子裡了,脖子傳來一陣痠痛。

這是間光亮照不進來的屋子,四周的窗戶都被木板釘得嚴嚴實實,牆上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腳上也被人用麻繩捆得結結實實,嘴裡還塞了好大一塊布。

無法喊叫,也無法行走。

她蹙緊了眉頭,還真是千防萬防,也沒防住。

心裡咒罵著,也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王八羔子,竟敢將主意打到她身上,若是讓她逮住,定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方汐讓自已鎮定下來,梳理著思路,得想個辦法逃出去才行。

她細細將昨日的經歷在腦中過了一遍,從踏入那該死的安平客棧,直到最後睡著。

方汐發現,自已睡夢中是沒有聽到任何異動的,那問題就很可能在她睡著之前。

她又重新回憶了一遍睡前所經歷的事情,還是沒想到哪裡出的問題。

方汐腦子裡一時有些迷糊了,明明已經很謹慎了,究竟是如何落在這些人手裡的?

以她的身手,不可能有人靠近還毫無察覺,是哪裡出了問題?

所有入口之物,也都是親手查驗過,確認沒問題才吃下去的,且這晚飯吃好起碼也有一個時辰才睡著的吧?

按理說,那破客棧,走個路都嘎吱響,有什麼動靜她不可能聽不見。

方汐一遍遍回想著。

忽然,她想起了什麼,腦子似乎一下子清明瞭。

驀而又垂下了眼眸,這如今要如何才能逃出去?動也動不了。

嗚,嗚嗚……

方汐試圖弄出響動引起注意,進來個活物探一探情況。

嗚咽了半晌卻沒人來,也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人。

她靠著身後的牆壁,滿腔怒氣,想著等逃脫出去後,非得把這些個王八蛋化得屍骨無存。

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吱呀!

過了很久很久,這才傳來開門的動靜,光亮也從門口照了進來。

原來現在是白天,就是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量高大,體型粗壯的男人,臉上又是蒙著黑布面巾。

滾犢子,這是什麼王八羔子!也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將她綁到這裡?方汐心下怒罵。

“嗚,嗚嗚……”

“放開我!”

她試圖蹬腿掙扎,嘴裡嗚嗚咽咽的發著聲音,想要說話。

來人不緊不慢的朝她走了過來,在她身前停下。

這蒙面人身量瞧著也有八尺,一坐一站,如似個巨人,仰得脖子疼。

來人打眼瞪著她:“小娘子,你就別白費勁了!你是跑不了的。”

方汐苦愁著一張臉,嗚嗚叫嚷。

男人繼續勸說道,“你別嚷了,就是喊了也沒有人會聽見的。”還挑了挑眉。

“你知道這是哪嗎?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能來救你。”

蒙面人得意的說著,眼中盡是嘲諷。

方汐看他如此德性,恨不得一刀結果了他。

她壓制住心底的憤怒,不斷的衝他嗚嗚示意,請他拿掉嘴裡的布,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盯著他。

黑衣人猜出來她想要說話,問:“你是想讓我幫你拿掉嘴裡堵著的布嗎?”

方汐急忙小雞啄米的點頭,嘴裡嗯嗯嗯。

她滿眼期待的看著眼前的傢伙,希望他能有一絲絲動容,讓自已能正常說話也好。

這個男人遲疑的彎下腰來,方汐心裡不斷默唸:“快拿掉,快拿掉……”激動的緊盯著他。

眼前的男人卻手上遲遲未行動,眸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猶豫片刻後,徐徐說道:“不行!雖然你被捆著手腳,我還是不能給你拿掉。”

方汐驚愕的瞪著他,嘴裡嗚嚷著:“為什麼?

“你就把布拿掉,我絕對不喊。”

男人似乎這次聰明瞭,猜到了她的意思,又說:“就算你喊不到人,但是給你取下後你若喊起來,也吵得很。”

“我喜歡清靜,女人話太多,聒噪。”

方汐真想一飛腳踹死眼前這玩意,還有點腦子,不好騙。

這可如何是好?

她繼續嗚咽道:“我絕不喊,我向你保證!真的,我不喊!”

“你就把這破布拿下來吧,我想……我想入茅廁。”

又是一通嗚嗚嗚的溝通,嚎得她欲哭無淚,交流太費勁。

蒙面男人也不太聽得懂她的意思,翻著白眼,茫然的看著她嗚嗚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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